大太太聽說兒子綁了蕭安,匆務來到外客廳,二話不說直接把蕭安放了,並說沒查清蕭安貪墨之前,暫時還讓他繼續做總管,蕭俊見了,跪在那說道:
“母親不可,蕭安是疑罪之身,怎可再委以重任。更新快無彈窗
“俊兒說的是,只是俊兒這兩年不在府裡,不知我管理這麽大的一個蕭府,有多艱難,上到老太君,大老爺,下到小姐、少爺,哪一個是省心的,不是蕭安事事精心,讓我少操心,早累死了;再說,蕭府也不能一日沒有總管,好了,今個兒我就做回主,暫時先放了蕭安,這事兒我會親自回大老爺的,俊兒別說了,也起來,地上涼”
大太太一席話,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悲,蕭安及劉嬤嬤此時都面露喜色,忙跪在哪磕頭謝了大太太,起身站在一邊,看著還跪在地上的蕭二爺。
蕭俊聽了母親不辯是非的話,心裡感到陣陣無力,畢竟母親是不容忤逆的,此時身為人子的他,扭轉不了母親定的局。他只能拖,拖到官府來人,才能扭轉乾坤,母親虐待溪兒,他沒有辦法,但他的溪兒不能就這麽被一個貪墨的奴才欺負了去,蕭安必須受到懲罰。
好個蕭俊,只見他仿佛沒聽到母親的話,倔強地跪在母親面前,不言不語,既然再多的語言也打動不了母親,那他只能用身體檔住母親的腳步。
大太太輕描淡寫地將一莊貪墨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時見兒子也道了歉,蕭安也放了,本想起身回養心園,可兒子倔強地跪在她面前,讓她動不了身,她不動,廳裡的奴才哪個敢動。
無力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大太太恍然間生出一種陌生,有一刹那,她甚至覺得眼前的人不再是那個對妲,百依百順,事事孝敬的俊兒。
見兒子跪地不起,她明白這是兒子對她無言的反抗,對她處理這件事情的不滿,可是她已不能像小時候一樣用威壓來管教了。
大太太不明白這個兒子為什麽一定要和蕭安過不去,區區二萬兩銀子,和蕭家偌大的產業比,不過九牛一毛,怎麽弄得像仇敵似的,非要爭個你死我活不可?
對於兒子的任性,雖不能在像小時候一樣斥責,但總也不能就這麽順了他,大太太竟也坐在那和兒子耗上了。
母子倆一時僵在了那,廳裡的空氣越來越凝重,隨著時間的流逝,一股無形的壓力從這母子倆身邊擴散開來,讓廳裡的奴才們冷汗直流,蕭安的笑意也僵在了臉上,他不知二爺為什麽倨和他過不去,不過二萬兩銀子而已,又不是他一個人做下的事,大太太處理的這麽含糊,難到二爺競不知這裡面的彎彎道!
隨著二爺的長跪不起,蕭安心中的不安一點一點地放大,他覺得,似乎他高興的太早了。
大太太正不知如何解開她和兒子的僵局,只見一個小廝匆匆地跑進來回道:“回大太太,二爺,平陽府尹派了衙役過來,說是有人告官,蕭安貪墨府銀,要緝拿問訊,現在外面候著。”
咣當一聲,大太太手裡的茶杯掉在了地上,蕭安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對上那滿是恨意的鳳眸,蕭安忽然一陣清明,二爺這些日子常去東廂,他虐待二奶奶的事,二爺都知道了,他這是為二奶奶出頭!
那一刻,蕭安的腸子都悔青了,當年聽大太太的話虐待二奶奶的時候,為什麽沒想到鹹魚也會翻身,竟沒為自己留條後路。蕭俊見了,抬頭對母親說道:“母親是一家主母,不方便見外客,平陽府尹來了,兒子求母親回避。
大太太無言地站起身來,身子晃了晃,緩緩地倒了下去,被寶珠、紫月雙雙扶住,驚慌失措地喊到:
“大太太!大太太!……
蕭俊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地看向母親。
秀兒姑娘異常的冷靜,讓夢溪嗅到了一股的危險氣息,她甚至覺得秀兒正在給她挖一個很大的坑,等著她跳進去。
二爺開始頻繁出入東廂了,每對上他那深沉的雙眸,夢溪便心驚肉跳,生出一種想快些逃跑的感覺,她直覺的相信,這樣的二爺,不是她招惹得起的,還是快閃人的好。
秀兒和二爺態的改變,加快了夢溪出府的步伐,雖然還沒看到她渴望的那張休書長得什麽樣,但夢溪已開始清理東廂房了
此時她正指揮著知秋幾個人分門別類地整理著南屋的書,前日李來信,他和歐陽迪已在鹿鼎山附近給她買了莊園,基於李和歐陽對外宅選址一直爭論不下,夢溪最後乾脆自已拿主意讓他們在鹿鼎山附近找,莊園收拾好了,她便惦記著把東廂的東西搬過去。
感覺到二爺的情意,夢溪更不想讓蕭家知道她的另一個身份-頤春堂主人了,免得即便她出了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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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二爺想見她了,就去折騰頤春堂,即使頤春堂的勢力比上蕭家,她也不願意花大把的時間和蕭家糾纏,有那時間乾點啥不好。
想到了這一點,她便取消了以頤春堂之勢逼蕭家和離得打算,除非萬不得已,能以別的方式被休更好;但是這樣的話,蕭家是不會讓她大張旗鼓地將這些書撤出蕭府的,雖然這些書花的都是她自己的銀子。所以她只好采用耗子搬家的方式了。
正收拾著,只見在門口把風的知冬跑了進來,十進南屋,不等二奶奶開口,便氣喘籲籲地說道:
“二奶奶,二爺,二爺被大老爺用了家法,被抬著回來了,您快過去看看!”
“別著急你慢點說,怎麽回事?”
“奴婢正在門口守著,瞧見幾個小廝抬著二爺回了蕭湘院,奴婢很好奇,上前一打聽,說是大老爺動了家法,在老太君那剛上了藥,不方便坐轎,便令小廝柏了回來,人太多,奴婢沒敢問二爺為什麽受了罰不過,奴婢發現秀姑娘跟在一邊,眼睛都哭腫了”
聽了這話,夢溪看了知秋一眼,知秋忙放下手裡的書,說道:“二奶奶先在屋裡等等,奴婢出去打聽一下,一會兒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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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奶奶還是先過去,怎麽說也是正妻,二爺受了家法,您不過去伺候說不過去”
知春聽了知秋的話,忙開口阻攔道。
“左右現在沒人傳話給我們,我們索性裝聾子”
知秋想也沒想地說道,在她想來,二奶奶既然打定主意要離開蕭府,那二爺的死活,就和她家二奶奶沒有關系了,她更不希望在出府前的這段日子裡二奶奶和二爺還會擦出什麽火花,說白了,她現在打心眼裡怕二奶奶對那個英俊瀟灑的二爺動情,就算二爺寵二奶奶,那還有大太太、秀姑娘、和那一堆姨娘呢,她們一家子人對二奶奶可都是虎視眈眈的。
一句話,在知秋看來,這蕭府就是個火坑,二爺再好,咱也別往裡跳。
“剛剛奴婢上前打聽的時候,瞄見二爺一直看著奴婢,奴婢這才嚇的趕緊回來了,好像我們裝不了聾子了”
聽了知秋的話,知冬期期艾艾地說道,知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見幾個丫頭如此,夢溪說道:
“左右秀姑娘在那,我們不急著過去,知秋先去打聽明白了,大老爺怎麽會發這麽大的火,平日裡二爺掉根毫毛,一家子人都會心疼半天,這會兒怎麽舍得打了?
知春不是心思地說道:
“秀姑娘哭腫了眼睛,不會是她和二爺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被抓了?真那樣,秀姑娘進門的日子就不遠了。
聽了知春的話,屋子裡一下子靜了下來,誰也不願意接這個話題,沉默了一會兒,知秋說道:
“二奶奶先等等,奴婢去打聽一下,馬上就回來。”見二奶奶點頭,知秋拍拍身上的灰,轉身走了出去。
知春伺候二奶奶收拾停當了,主仆兩人便坐在那說著話等了起來。好半晌,才見知秋一臉興奮地走進來,知冬知夏也好信地跟了進來。一見知秋進來,沒等她喘口氣,夢溪便開口問道:
“二爺怎麽回事,你這麽高興?”
“奴婢都打聽清楚了,二奶齡,真是天大的好事。”
“二爺受罰了,怎在是天大的好事?”
“奴婢去了,本想等著紅珠出來問個明白,哪知蕭夏見了奴婢,便和奴婢說與起來,原來是二爺接管府外產業時意外的發現安總管貪墨府銀,聽說有二萬多兩呢?”
“天!貪墨二萬多兩!可這和二爺有什麽關系, 為什麽要罰二爺”
知春一聽這話,忍不住插嘴問道,夢溪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閉嘴,見知春閉上嘴,知秋繼續說道:
“二爺沒和大老爺大太太打招乎就報了官,官府直接來緝拿安總管,大太太想攔也沒辦法,氣得當時就暈了過去,官府將安總管帶走後,二爺便跪在大太太的門外請罪,聽蕭夏說,二爺跪了一下午,腿都跪腫了,大太太也沒讓他進屋。”
“那後來呢?怎麽又受了家法?”
“後來大老爺回來了,一聽這事,二話沒說就動了家法,直罵蕭家養了個不懂恩情的畜生,說蕭家沒有這樣的白眼狼,索性打死算了,免得丟了祖先的人;蕭夏一看不好,忙去請了老太君,才攔住了,但老太君去的太晚,二爺已經挨了二十幾下,老太君一見二爺渾身是血,心疼的那顧的上他整治了蕭安,痛罵了大老爺一頓,直接將二爺帶到了壽禧堂,上了藥,收拾了,這才吩咐人抬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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