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他看着別人羞辱她
溫寧不斷的掙扎,貴少們和胡老闆把她圍成一個圈,旁邊有很多人看熱鬧。
峯會都是些商賈,這些人說白了骨子裏壞,有熱鬧絕對不會放過。
胡老闆開價,“我出100萬,溫總,你的公司一百萬也很需要吧?”
“不行,再脫一件,我能出兩百萬!”
有手上來,扯溫寧的外層毛衣。
“不,不要!”溫寧被撞的趔趄倒在地上,她冷汗涔涔,慌亂的抱着肚子,另一只手想撐着爬起來。
錯亂之下,有人的腿捱到了她的肚子,她生怕踩到孩子。
絕望和蝕骨的心痛中,溫寧擡頭,淚目冰冷的朝樓上那個始終漠然如霜的男人大喊,“厲北琛,求你救救我!我來是給你送藥的,別讓他們這樣羞辱我,這也是羞辱你的孩子啊……”
她手中那顆藥丸,被擠得變形。
她想高高舉起來,證明給他看,她不是居心叵測出現在這裏。
不是成心給他難堪,他在今天高調崛起,她沒有想讓他成爲別人的談資。
沒有啊!
可那顆藥丸很快掉落在地上,溫寧淚眼朦朧,隔空注視中,男人始終優雅品着紅酒。
紅酒妖冶的冷調,墜進他冷漠如霜的眼底,他那樣無情的看着她。
那眼中的恨與漠然,是想將她摧毀的!
溫寧剎那間渾身發寒,此時此刻,才知,他竟對她恨得那樣深。
也許他對她的報復,纔剛剛開始。
這纔是他的狠戾。
她冷得渾身發抖,緊緊護着肚子和衣領,她不要被這些男人羞辱,她要離開,她要逃。
“你想跑哪兒去?”胡老闆再次捉住她的腳踝,“腿真細啊。”
“放開,放開我!”溫寧往旁邊跑。
另一邊的貴少立刻堵住她,“衝這雙腿,我出四百萬,厲總不要的,給我吧哈哈。”
“厲北琛,我恨你……”溫寧被拖住了,腦子裏閃過的回憶像尖針在刺她,曾經,他對她很憐惜,懷孕四個月都沒捨得動真格一下,而今,他把她扔在男人圈裏,
曾經,他連酒店的防滑地毯都要顧及,那麼重視這個孩子。
現在,他不要了,說是孽種。
‘以後別提她,她已經死了。’
‘今後你人盡可夫都和我沒關係。’
呵,呵呵,溫寧哭着大笑。
原來他說的不是狠話,都是真的。
某一刻,她就那麼睜着眼,突然放棄了掙扎,縮在地板上,任由誰拉她走都沒關係了。
“五百萬,她是我的了!”一個貴少急不可耐牽起她。
樓上,厲北琛手中杯子一緊,杯口猛然在掌心碎裂。
玻璃渣立刻刺得男人修長手指流血。
他盯着她慘白的側顏,明明想讓她爲自己的恬不知恥出現在這買單,想讓她乾脆墮入深淵,嚐盡絕望。
可……
男人凌厲的長腿一邁。
森洋立刻指着樓梯,“厲總,這邊下去!”
“我出一億!都給我滾,放開她!”一道儒雅冷沉的嗓音突然從外面傳來。
李承聿穿着大衣邁步跑進來,一臉陰霾踹開圍着溫寧的貴少,胡老闆也被他一把甩開老遠。
“溫寧,溫寧……”李承聿鎖眉,細聲喊道。
溫寧擡起通紅恐懼的雙眼。
“我帶你走。”李承聿心疼的立刻把大衣脫了,裹在她身上。
兩層的毛衣包着她細弱的身子,那隆起的小腹尤其凸出,她窩在地上,肚子挺起,形狀可憐。
李承聿的雙目都紅了,檢查過她的毛衣,還好沒什麼損壞,他深深吸氣。
溫寧無助的扯着他衣袖,頭都在發抖,牙齒打顫,“李總,求你,帶,帶我走……”
“我馬上帶你離開這!”李承聿二話不說將她打橫抱起。
回頭環視衆人,他冷眼吼道,“一個堂堂峯會,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合起夥欺負一個弱女子,傳出去榕城商會真是有臉!”
胡老闆瞪了李承聿一眼,他相貌堂堂,年輕英俊,是李氏掌舵人。
胡老闆礙着幾分面子,陰陽怪氣道,“李董倒是會英雄救美,這女人是厲三爺不要的前妻,她害慘了三爺,李董難道要爲了她公然與厲三爺爲敵?”
李承聿轉動目光,看着樓上居高臨下波紋不動的男人,憤怒道,“一個連前妻都容不下的男人,我與他爲敵又何妨?厲北琛,你太冷血絕情!”
“一件我用過的衣服,我怎麼處置輪不到李總廢話,而你,連撿垃圾的資格都沒有。”
旁邊有些人竊笑李承聿。
溫寧躲在他懷裏,像被厲北琛的話狠狠打了無數個巴掌。
她渾身都顫,慄起來,如墜冰窖。
李承聿看着她那個樣子,似乎被語言粉碎了,他不忍,匆匆抱着她往外走,“是不是肚子疼了?你別怕……”
是啊,太痛了,寶寶都聽到了,太痛了。
溫寧淚水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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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北琛渾然冷厲的身軀滯在那,陰沉不已的盯着李承聿將那女人抱走。
她縮在李承聿懷裏,一動不動。
很好。
“厲總……”森洋害怕的望着他,不知該怎麼勸。
厲北琛把手中香菸,狠狠掐滅在牆壁上,精美的壁紙燒出了一個大窟窿。
他捏了捏眉心,冷笑,“看我幹什麼,繼續宴會!”
聲音不大,卻是震得黎向晚等人心頭重驚。
黎向晚心底冷哼,剛纔三哥要下去救溫寧,那一刻她很失望,今晚除了羞辱溫寧,也是她對三哥的一個試探,三哥還是沒對那賤人徹底絕情!
沒想到李承聿截胡把溫寧救走了,真是天助她,這下三哥會對溫寧恨之入骨。
她上前攙住男人手腕,“三哥說得對,宴會要緊,天信電子新品上市,有無數公司等着與我們合作呢,尤其是厲家那邊的合作商,我們都要拉過來。”
高管們齊齊正了臉色,大家今晚都有事要忙。
森洋就跟在厲總後面,一杯一杯與老闆們言笑談歡。
厲總的神色似乎沒什麼波瀾,可只有森洋知道,他比平時多喝了許多酒。
直到散場時,厲總已經微醺,漆黑的眸一片冷光,不發一言。
海德姆酒店外面,頎長的男人走在首位。
森洋讓司機把車開了過來,厲北琛吹着一片冷風,眸寒似海。
他拉着黎向晚手腕,親自把她送上了車,語氣放柔,“你今天辛苦了一天,身子沒好不能勞累,先回別墅休息。”
黎向晚對他忙碌中的體貼是很滿意的,她眼睛掠過天信的高管們。
她以後儼然就是老闆娘了!
可,他今晚不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