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勾了勾脣,就是這個了。
見她要把茶壺拿起來查看,門外的肥胖中年女人臉上更是慌亂了,她的目光不停飄向身旁的村長。
那村長皺起眉頭,狠狠瞪了一眼過去。
容歪嘴的屍體,鳳休思已經查驗完畢了,他沉着臉,走到狼君那裏,跟她小聲說了什麼。
狼君瞥了一眼門外的肥胖中年女人,拿起茶壺,緩緩打開。
茶壺裏的水已經見底,爲淡綠色,那裏面的茶葉狼君是第一次見,說是茶葉,還不如說是一種筷子大小的草。
她蓋上茶壺,走出去。
在容歪嘴家的院子裏走了幾圈後,她便找了幾張凳子先坐着。
三人就像煞神一樣坐着,也不說話,把那些村民嚇得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狼君在等人。
傍晚的時候,寧安司的人總算趕了過來,他們一刻也不敢耽擱,到時,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一個個用手撐着腿身體半弓着氣喘吁吁,“君姑娘,這些村民,沒傷着你的朋友吧?”
寧安司那人問出這話,剛好看到她身邊滿身是血的木婉婉,他想給自己來上一個大嘴巴子,簡直問的就是廢話!
都滿身是血了,像沒傷着的意思?
“大人,你過來。”
狼君不喜歡憑空爲難人,她笑着朝寧安司那人招了招手。
等人過來後,她才小聲說道:“煩請大人派人在村裏找找,誰家有茶壺裏的那種草。”
她瞥了一眼那村長,不忘提醒:“重點搜搜村長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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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安司的人搜東西去了,他們也沒說要做什麼,那些村民也不敢吱聲。
在那些村民心裏,寧安司的大人,可跟神一般。
“弟,你不去看一下家人麼?”那家人兩字,狼君咬字咬得特別陰陽怪氣。
“容子矩沒有家人,他是個體弱多病的孤兒。”鳳休思撇了撇嘴,他當時找到姐姐後尋找替身時,剛好在容家村看到那容子矩死在山上。
他便按着容子矩的臉做了一張人臉面具,最好還大發善心把他給埋了。
“這樣啊~”狼君就不說話了。
開始狼君還在擔心,鳳休思會不會是把人家給殺了,才取代身份的。
“小可憐,你上來挺快啊!”狼君揉了揉木婉婉的腦袋。
她在桃花鎮時聽到有下層大陸之人上來的時候,不知道有多激動。
當時以爲是老爹或者狼爹,可後面聽那村民說是個女的時,狼君便篤定,是木婉婉來了。
澤天大陸的強者裏,還是女的,能上來的,除了木婉婉便不會有別人。
因爲她離開前,已經把洵哥給的九離古鐲留在珩珩那裏,讓他轉交給木婉婉。
“有九離古鐲,還有…”木婉婉嘆了口氣,“我只是運氣比較好,在修羅戰場誤打誤撞掉進了一處祕境裏,在那裏,我傳承了一位大能的畢生實力。”
就這麼,她都還來不及出去跟父母親道別,就在修羅戰場被天道弄上來了。
誰知道,忍着身體要被撐爆的風險傳承那位大能的實力,最後卻全沒了。
那位已經死去的大能要是知道這個事,肯定棺材板都得炸開。
好不容易留在世間的實力找到了有緣之人傳承,卻被天道老爺全吞了。
木婉婉靠在狼君的肩膀上,身體有氣無力,她現在就是個普通人,“君君,爲什麼我實力全沒了?就連憨憨也召喚不出來?”
她很記掛憨憨,不知道它現在怎麼樣了,還活着麼?
狼君微微擡起頭,望着天空,“這都是那狗天道搞的鬼。”
嗙!!!!
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響起一道天雷,聲音大得耳朵生疼。
狼君不由得嘴角一抽,“我錯了您嘞!別劈我!”
她在懷疑,天道是不是人?
要不然,怎麼能聽得到她說話呢?
有時候狼君在想,這個天武大陸,還有澤天大陸,會不會像個鳥籠一樣?她們這些人都是籠裏的鳥,而那鳥籠的主人,則是天道,他制定規則,動一動意念,就能讓整個鳥籠不復存在?
“沒事的啊,路我都探好了,”狼君撫着木婉婉的腦袋,“等你重新覺醒天賦,就能見到憨憨了。”
寧安司的人搜了一會,就回來了。
那位生着一張虎臉的男人手裏拿着一堆草,看樣子挺新鮮,應該是剛從地裏拔出來的。
那村長一見到那草,整個人都慌了神,腳也開始打顫起來。
“君姑娘你看,就是這玩意。”虎臉男冷冷的掃了一眼那村長,提高了聲線,“此物,名爲神仙草,泡水喝,有催/情的作用,一次性喝多,則會力竭而亡!”
此話一出,那村長就噗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狼君站起來,冷笑連連,“就這德行,還害人呢!”
這下好了,村長的反應說明了一切,都不用她在細說了。
“不過我有個疑問。”狼君臉上浮起嘲諷的笑,“這種貨色,你也看得上?”
她瞥了一眼那又老又醜的肥胖中年女人,一身的肥肉走起路來都打顫,那村長,胃口是有多重?
“我認罪!大人我認罪!”
那村長直接跪在地上,什麼都不打算再辯解,“那容歪嘴經常虐待他媳婦,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把那神仙草交給他媳婦的,這事全由我一人策劃,你們把我抓起來吧!”
這罪認得也太快了,快得都不用盤問。
狼君皺起眉頭,只覺哪裏不對。
就在這時,一個氣勢洶洶的中年婦人從人羣中衝出來,逮着那肥胖中年女人就是一頓揍。
“你這頭肥母豬,老孃忍你忍很久了!勾引我家老頭子,還威脅他不幫你殺了容歪嘴就把那件破事告發出來!”
婦人坐在胖女人腰上,扯着她的頭髮,噼裏啪啦一頓打,打得那肥胖中年女人嗷嗷直叫喚。
“別說了!這事都是我一個人策劃的!”
村長猛地起來,衝過來就把那婦人扯開。
誰知,那婦人被這麼一扯,就更加瘋狂起來。
她反手就是一個巴掌,直接把村長的牙都扇下來兩顆,她插着腰,扯着嗓子就是大罵,“因爲那破事,我和孩子回了孃家,沒想到你還不知悔改,你都老不死了,還要臉做什麼?她乾的破事,你憑什麼替她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