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心等女兒說完輕笑道:“和我猜的差不多,這男人剛開葷,正是好這口的時候,只管自己舒服,那會管咱們女人如何。
姑爺還算是個知道心疼人的,竟還曉得給你抹藥,不過即便如此,你也不能由着他來。”
沈冰心潤了潤嗓子喝了口茶道:“無論是什麼事都有個新鮮期,就好比我喜歡喝鴿子湯,可連着喝了幾年也膩了,這男女之間的感情也是如此。
所以你要吊着他,至於怎麼把握好這個度,你自己思量。再就是這拒絕也是有講究的,不能太生硬了,容易傷感情。你說話要好聽,要懂得撒嬌,牀第之間要放開一點,誰也不喜歡抱着一木頭,這樣你舒服,女婿也舒服……”
沈冰心不留一點私心的教導了女兒很多很多夫妻之間的事,然後又老生常談地告誡了她一番爲妻爲婦之道,最後輕輕摸着女兒的烏髮道;“姑爺這個人的確不錯,沒有什麼不良嗜好,人聰明又上進,對你也是一門心思的好。
不過,明月,他現在好,不代表以後會一直這麼好,這過日子誰也說不準,所以無論到什麼時候,都要守住自己的一份本心,只有如此才能永遠都立於不敗之地,知道嗎?”
姜明月知母親說的都是至理名言,她輕輕挽着沈冰心的胳膊撒嬌道:“阿孃,你放心好了,女兒心裏有數。”
就在母女二人說話之時,書房內,謝淵聽了姜明弘的話,不由地緊蹙雙眉。
“明日就走?”
姜明弘點點頭。
謝淵緩緩坐了下來。
“明月恐該傷心了。”
“這也是我和母親至今都沒有告訴姐姐的原因,晚間姐夫好好的安撫下姐姐。”
謝淵輕輕‘嗯’了一聲,想着師父和婉姨這兩日也會離開宛平,陷入了沉思之中,要不要讓岳母和他們一起?
時間過的很快,黃昏姜明月四人說說笑笑用過了晚飯,沈冰心看着女兒、謝淵道:“你們成了親,這邊事已了,我準備明日就啓程回沅江府,小謝,日後明月、小弘這裏就有勞你多費心了。”
這個消息來的太過突然,姜明月有片刻的呆愣,然後臉上的笑一點點的消失了。
姜明月之前就已猜到,母親應不會在宛平長待,要不然她和謝淵的親事不會趕的這般急,可她沒有想到這一天竟來的這般快。
謝淵看妻子慢慢紅了眼眶,安撫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岳母只管安心,我會照顧好明月、小弘,回到沅江府後,你和岳父大人,要以自身的安全爲重,必要的時候可以捨棄一切,兩年,給小婿兩年的時間,到那時咱們一家人就可以團聚了。”
沈冰心聽了這話心裏暖洋洋的,不管謝淵能不能做到,最起碼態度擺出來了。
“我和你岳父這裏,你無需擔心,哪怕是四五年我們也等得起,萬事求穩,不要冒進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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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輕輕點頭。
“小婿心中有數。”
姜明月看着至始至終都很平靜的弟弟、謝淵,就知他們應該早就知道這一消息了,卻都偏偏瞞着她,姜明月雖明白三人這樣做也是爲了她好,可她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她緩緩低頭看着緊握着她的大手,小情緒上來,忍不住捏了又捏。
謝淵餘光瞥了一眼十分委屈的妻子,忍着手上傳來的不適,任由她捏,神色不變的繼續和岳母說話。
“岳母打算如何回沅江府?”
“我會先走水路,然後到豐江城後,根據你和小弘之前設計的路線,在轉路路……”
姜明月看謝淵的手都被自己捏紅了,這才鬆開他,她等二人說完,看着母親叫了一聲。
“阿孃!”
沈冰心看着雙眼微紅的閨女,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了起來,但她並未表現出來。
“明月,能夠看着你成親,知你弟弟過的很好,娘已安心,留你爹一人在沅江府面對一切,阿孃實在放心不下,希望你能明白母親的心情。”
姜明月投入了母親的懷裏,聲音有些沙啞道:“我明白,我也擔心阿爹,我只是捨不得娘。”
沈冰心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背心。
“阿孃知道,阿孃也捨不得你們,好在日後咱們通過茂少俠可以時常聯繫,爹孃這裏,你不必擔心,我們會保護好自己,往後跟着小淵好好過日子知道嗎?”
姜明月擡起頭來,看着謝淵、姜明弘道:“我會和相公好好過日子,也會照顧好弟弟。”
沈冰心慈愛的摸着女兒的秀髮。
“阿孃相信你。”
姜明月依戀的抱緊了母親,扭頭看着謝淵道:“今晚我要和阿孃一起睡。”
沈冰心聞言冷聲訓斥道:“不要胡鬧。”
嘴上雖在訓斥,但沈冰心卻並未鬆開女兒。
謝淵望着這一幕那還有什麼不懂的。
“岳母,今夜就讓明月留下吧,讓她好好陪陪你。”
看起來那叫一個大方。
沈冰心順水推舟道:“好,我聽姑爺的。”
最後只有謝淵一人回了家。
臥室內,沈冰心點了點女兒的鼻子溫聲道:“以後不可如此,不能仗着女婿寵你,就恃寵而驕。”
二人才成親三日,姜明月就留謝淵一人‘獨守空房’的確有些過分,所以她溫順道:“女兒知道了。”
她緊緊地抱着母親的胳膊。
“我只是捨不得娘。”
沈冰心摸着女兒柔軟的秀髮。
“阿孃知道,阿孃也捨不得你們,等日後我和你爹脫困了,我們就搬到京都來,到時咱們就在也不分開了。”
姜明月‘嗯’了一聲,知母親明日還要早起趕路,懂事道:“阿孃睡吧!”
沈冰心並未辜負女兒的一片心意,緩緩閉上了雙眼。
京都,柳港衚衕內,沈嬌娘打開院門,看着丈夫以及他身後的少女,讓到了一邊。
“快進來!”
一會兒後,東屋內陳富貴看着走進來的妻子問:“你覺得如何?”
“應可以以假亂真。”
沈嬌娘頓了頓看着丈夫。
“真要這麼做?一旦沈修發現她不是明月恐不會放過咱們。”
陳富貴握住妻子的手道:“形勢所逼咱們已和田奮徹底的撕破了臉,他是不會放過咱們的,所以咱們必須賭一把,贏了,迎接咱們的就是一條通天之路。”
沈嬌娘知道田奮只是一藉口罷了,丈夫一直都是個很有野心的人,這些時日他已嚐到了甜頭,根據他提供的那些‘信息’沈修已明確表示會提拔他、重用他,現在在讓他罷手,已是不可能,她要爲孩子們尋一個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