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潤的眼珠子轉了轉,蘇輕盈遂再次問道:“那不知她此次和親,嫁的是哪一位皇子?莫不是南疆太子?”
據她所知,趙天齊那渣渣貌似被阿璃用慘無人道的方法將他給廢了,餘身只能在牀上度過,而且,他胯下那玩意亦被切下來餵了狗,怎麼可能還能成親?
“這還真不是太子殿下,據說自太子殿下回國以來,便突然離奇的癱瘓了,需一整天都得躺在牀上,不可能是他。”說起趙天齊的遭遇,小二還嘖嘖嘆息了兩聲。
“那是誰?”端起酒杯喝了幾口美酒,趙天宇擡頭看了他一眼,心底來了幾分興致。
見三人全都興致勃勃地望着自己,小二頓時有股自豪感油然而生,搓了搓手,他神祕兮兮道:“嘿嘿,自是咱們南疆文武雙全,風流倜儻的二皇子殿下了。”
“噗——”聞言,趙天宇眼角不可抑制地一抽,沒忍住,一口水酒全噴了出來
被酒水嗆得死去活來,好不容易順了口氣,他面紅耳赤地睜圓了眼睛,“咳咳,你,你說什麼?二皇子?!”
“是啊。”小二點了點頭。
“行了,我們都知道了,小二哥,這是打賞你的費用,你下去忙你的去吧。”說罷,蘇輕盈毫不客氣從上官驚鴻懷裏掏出把銀票,在小二雙目放光之下,很是理所當然地塞到了自己腰包裏,而後,取出幾個銅板,一臉豪氣地放到小二面前,眼底似還有隱隱都肉痛。
“……”小二面目表情一度空白,雙眼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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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銅板,逗他呢!
“好咧,客觀您有事再叫我。”不過,看在蘇輕盈是個絕世大美人的份上,小二很快就調理好了臉上的表情,秉着不能讓女神尷尬的決心,他迅速將兩銅板揣進了錢袋了,而後無比恭敬地退下了。
趙天宇咂了咂嘴巴,鄙視之,?“兩銅板你也好意思拿出手?你這愛錢如命的性子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吶。”而且還是拿人家的銀票兌換的銅板!
“切,那小二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啊,那拿錢的速度,好像生怕我收回去似的。”蘇輕盈撇撇嘴,不以爲意。
“……”剛走到樓梯口還沒走遠的小二,一聽這話,腳下頓時一個趔趄,險些沒滾下樓梯。
小二淚了,在心底瘋狂吐槽了一番,誰知,便又聽到蘇輕盈那清悅的聲音悠悠飄了過來,“唉,果然兩個銅板還是給多了,我應該只給一枚的,心好痛。”
衆人嘴角狂抽,腦後頂着一滴巨大的汗水:“……”
你的良心就不會痛麼!
心痛過後,蘇輕盈總算迴歸了正題,一手託着腮,一手拿起筷子隨便攪了攪身前的茶水,淡淡蹙起了秀眉,俏臉滿是不解,“奇怪了,容菲這丫頭不是回西冥了麼?怎麼突然就要嫁到南疆和親了?”
“她敢嫁給別人!”太陽穴突突直跳,上官驚鴻氣得咬牙切齒,怒氣橫生。
聞言,蘇輕盈歪着腦袋睨着他,漆黑的鳳眸彎成了一對月牙兒,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誒?上官騷包,你不是不喜歡容菲的嘛?幹嘛這麼生氣啊?”
睨着她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上官驚鴻俊臉刷的黑了,嘴角一抽,他無語地瞪了她一眼,“小丫頭,你不是心裏有數麼?何必明知故問?”
“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讓你作,這下好了,你媳婦可是要嫁給別人咯,真是可憐哦。”蘇輕盈故作同情地嘆了口氣,可那精緻小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欠扁,就差當場吹個口哨了。
“……”圍觀羣衆趙天宇便是很同情他,並在心底默默爲他點了根蠟。
蘇輕盈的話就像一把把利箭,箭箭直戳心頭,上官驚鴻簡直氣得吐血,沒好氣道:“……丫頭,好歹我們一個陣營都,你這麼挖苦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嘴角噙着一抹慵懶的笑意,蘇輕盈微微坐直了身子,好意勸慰道:“上官騷包,看在我們朋友一場,送你句良言: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容菲是個好女孩,你可別再錯過了,不然你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何須一輩子?本宮現在就後悔無比了!”上官驚鴻心裏鬱悶得要死,他本以爲只要這丫頭不在他面前晃悠了,時間一長,自己就能忘掉她,可沒想到隨着她的離開,他總是忍不住去想她。
當他聽到她要代表西冥嫁給那什麼混賬二皇子之時,他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也就是這一次,他才深深意識到,原來在不知不覺中,自己早已對她情根深種。
什麼相遇不悔,後會無期?通通見鬼去吧!
更何況,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已經是他上官驚鴻的人了!他覺不允許那丫頭嫁給其他男人!
深吸一口氣,趙天宇在腦海一番天人交戰後,放下筷子忐忑地打斷他們談話,“那個……”
“可惡!南疆二皇子!”剛憋出個音,就被越想越暴怒的上官驚鴻咬牙打斷了。
額,腦後滑下一滴巨大的汗滴,趙天宇更加忐忑了,“其實我……”
“本宮真想立刻閹了他!”憤怒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的杯碗茶盞皆顫了三顫,上官驚鴻風流邪肆的俊臉上掠過一抹深深殺意,眼底的冷鋒迫人心顫。
“……”聞言,趙天宇肝兒一顫,下意識夾緊了雙腿,忽然覺得自個的老二隱隱作痛了起來。
我咧個去,這下誤會大了,算了,爲了小弟弟的人生安全,他還是先不說了。
“嗯?天宇,你剛纔想說什麼來着?”注意到趙天宇欲言又止,蘇輕盈眸光輕輕一轉,疑惑地看着他。
這話一出,上官驚鴻也不動聲色看了過來。
餘光瞥到上官驚鴻的目光,趙天宇嚥了咽口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他的視線若有若無在他胯下掃視,雙腿緊緊交叉,他抓起筷子,埋頭扒起了白飯,“額,沒什麼,菜要涼了,還是快趁熱喫吧。”
埋頭苦扒着飯,趙天宇暗自將某皇帝罵了幾百遍。
是夜,黑幕低垂,星斗漸微茫。
趁着上官驚鴻與蘇輕盈熟睡,趙天宇換了一身夜行服,悄悄從房間窗戶離開了酒樓,直奔皇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