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雨一把推開霍一然,關心地看着她,“娘,您咳得這麼厲害,沒事吧?”
王翠花斜睨了眼想當自己是空氣的不孝子,上前牽過秦星雨的手,“娘沒事,我就是剛剛被一股氣給卡着了,好不容易纔咳出來。對了,星星,你去幫我倒杯熱水,好嗎?”
“好的!”
秦星雨一走,王翠花就叉腰指着霍一然低聲罵道:“老孃說的話,你當耳邊風了是吧?說好了懷孕前三個月不能有親密接觸,你這是幹啥?”
霍一然:“牽個手而已,都不行嗎?”
“男人說只是牽個手,這鬼話,你信嗎?”王翠花不愧是過來人,毫不留情地戳破道,然後又補充道:“你的打的算盤,我覺得你爹在林場哪兒都能聽見了,裝什麼裝!!”
霍一然被說中了心思,心虛地摸了摸鼻子,企圖轉移話題,“我是你兒子,不是鬼,你怎麼能說我說的是鬼話呢?”
“放屁~兒子,你一晚沒睡,快去睡吧,早飯我做就行了。”王翠花見到秦星雨端着水出來,罵兒子的話連彎都不改,直接成了關心的話。
霍一然對此見怪不怪,也懶得挑破她的善變。
秦星雨沒聽見前面的話,只聽到後面的話,“娘說得對,你快回去睡覺吧!”
“我送你去了學校,再回來睡覺!”
“那個歹徒都被抓上了,你不用這樣了!”秦星雨勸道。
霍一然的情話又開始輸出了,“我送你去上班,是因爲你是我的媳婦,不管有沒有陳強攻的事,我作爲丈夫都該接送你上下班。”
這回,王翠花難得沒調侃他,十分認同他的話。
霍家是很民主的家庭環境,在少數服從多數的情況下,秦星雨的意見是無效的。
……
霍一然送了秦星雨上班後,終於想起被遺忘的周小魚了。
不過,他剛走到家門口,打算補完覺再去找池鋒國時,對方卻來找他了。
霍一然以爲池鋒國這般急不可耐是爲了問昨晚的事。
結果。
“你什麼時候去把周小魚帶走?”步伐急促的池鋒國一臉滄桑的說道。
霍一然皺眉,不解的問道:“叔,怎麼了?是他惹您了嗎?”
池鋒國咬牙,組織好語言後,“他沒惹我,就是太能吃了!一頓的飯量頂三人,你再不接走,老子就要被他喫窮了!”
霍一然:……
路上,霍一然問道:“叔,昨晚的事,您就沒有想問的嗎?”
池鋒國深沉的說:“問什麼問,這不是我該知道的事,你也別給我說,我擔心我說夢話說了出來。”
霍一然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霍一然跟着池鋒國走到他家大門口時,只見周小魚擼起袖子在院子裏劈柴,而陳翠芬卻一臉慈愛的看着他,說話的聲音都……好溫柔。
瞬間,霍一然覺得自己看到的纔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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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鋒國不知自己的小九九被霍一然看破,忙小聲催促道:“快把這小子帶走,看到他,我就心疼我那些被他消耗的糧食。”
霍一然笑了笑沒說話,眼神鎖定院子裏的場景。
院子裏的陳翠芬溫聲細語地打探着周小魚的家庭情況。
此情此景此做派,霍一然哪能還不明白呢!
無非就是,陳翠芬看中了周小魚這個傻小子,想他做女婿。
而池鋒國卻是看不上想拱自家大白菜的豬唄!
院子裏的倆人終於發現了他們。
陳翠芬先是笑得慈祥與霍一然打招呼,然後兇巴巴地着池鋒國,“你這個老頭子不在地裏幹活,跑回來幹嘛?作爲大隊長,你有臉偷懶?”
池鋒國挺直的腰板瞬間垮了垮,聲音也低了點,“老婆子,一然過來接周小魚,我帶他回來而已!”
做了20多年的夫妻,陳翠芬哪能聽不出弦外之音,她冷笑道:“一然是外人?他不知道咱家在哪?要你帶?”
面對這連環三問,池鋒國潰不成軍,落敗而逃。
池鋒國走了後,周小魚見沒戲好看了便放下斧頭對陳翠芬說:“嬸子,一然哥來找我肯定是有事了,我改天再來看你!”
是時候與霍一然算算敲暈自己,把自己綁在池鋒國家的賬了。
雖然,自己打不過霍一然,也說不過他。
但,問問他良心會不會疼還是可以的。
然而,慫貨周小魚的話音剛落下,霍一然就說道:“嬸子,我沒事找他,你還有啥活想讓他乾的,就喊他,我先回家了!”
想到有一天,自己當作妹妹的池淺淺與趙景唯談對象,霍一然硬是把周小魚看順眼了,覺得他還是有不少的優點,與池淺淺還算搭配。
尤其周小魚會懼內這點就完勝趙景唯了。
周小魚咬牙切齒:“霍一然……”
陳翠芬笑得燦爛對霍一然說道:“好叻!”
兩人異口同聲,但陳翠芬的聲音蓋過了周小魚的。
陳翠芬說完後,扭頭看着周小魚,彷彿看不見他臉上的不樂意,笑嘻嘻的說道:“幹完活,嬸子等會給你蒸雞蛋糕!”
在她家吃了兩頓飯,她就把他的性子摸透了一些。
做丈夫的男人,還是心思簡單點的好。
喫貨周小魚瞬間妥協,“嬸子,您還有多少柴要劈?”
陳翠芬對他這傻憨厚的性格特別的滿意,笑盈盈地說:“沒了,就這些,就是家裏的水缸沒水了。”
周小魚踊躍表態,“我去打水!”
陳翠芬滿意了。
她家淺淺是個有主見的丫頭,與這個沒主見好哄的傻小子一起是絕配呀!
淺淺一定能將他喫得死死的!
霍一然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遲鈍到能把自己賣了的周小魚,見他不再揪着之前的事,轉身去山裏採藥材賠池文錦。
池文錦與李姜寒離開的時間已經落實到確切的日期,10月10日了。
那些藥材都是他備上,唯恐路上有個意外的。
……
安念念因爲腳傷,請了病假在宿舍裏休息。
這期間她一直試圖用各種方式召喚從前被她嫌棄到極點的系統。
例如,用血糊在那斷成兩截子的玉佩上、罵系統、求系統等等。
可是不管是什麼辦法,傻逼系統就跟死了一樣,一點氣都不吭。
屋裏的安念念用盡各種奇奇怪怪的動作、儀式在召喚系統,屋外準備將她拿下的部隊同志觀察了她許久,最終沒貿然行事。
因爲他們覺得她的行爲與追尋許久的某邪教儀式有點相似。
他們以爲有重大的意外發現,便打算與上級上報後再行事。
屋內快崩潰了的安念念還不知道自己被人無視角的監控了起來,狂躁地嚎叫着,更似同志們瞭解的邪教儀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