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夜站在樓梯口,一身白色的休閒,卻透着生人勿進的高冷。
卓簡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
只一雙清亮的眼眸遲遲的望着他無法移開。
歐陽萍順着卓簡的目光朝着樓上看去,頓時一驚。
她以爲傅衍夜大白天肯定不在家。
剛剛她們聊的那些話……
歐陽萍緩緩地站了起來,五官努力的動了動,笑着說:“傅總,你老婆讓我來談撤訴的事情,恭喜你們倆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哦!”
卓簡回過神,轉頭看了眼歐陽萍。
歐陽萍已經背起包:“我還有事先走了,伴娘服的事情我們晚點再談。”
不到兩分鐘,偌大的房子裏只剩下他們倆。
阿姨從廚房出來,看到傅衍夜在家的時候也愣住。
早上她來的時候傅衍夜的確出去了的。
什麼時候回來的?
而此時,傅衍夜邁着長腿慢慢往卓簡面前走去。
卓簡坐在沙發裏,後背緊繃,呼吸微弱。
他越走近她就覺得越危險。
“你,沒去醫院?”
卓簡試圖轉移話題。
她也是真的以爲他去守着林如湘了。
“什麼叫絕對不要在一個人身上跌倒兩次?”
傅衍夜不理她的問題,反問她。
卓簡心口一緊,看他那麼執意,提了口氣,還是勇敢說出來:“我曾經愛過你。”
傅衍夜忍着一口氣怒視着她。
如果他理解沒有問題,她的意思是曾經愛過,便不會再愛了?
就因爲當年他沒有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她現在就變的這麼決絕。
他一直覺得聖誕夜之後,他們之間其實更近了一步。
但是再看她此時那麼決然的模樣,他只輕輕冷笑了聲,對她說:“以後不會再愛了是嗎?”
卓簡的手指顫了顫,低頭的時候把自己顫抖的小拇指給捏住,然後回答:“是。”
“那我們現在在做什麼?”
傅衍夜突然氣不過的質問她。
卓簡擡眼看他憤怒的神情,便回答他:“你不是早就知道我的心思嗎?”
“你的良心果然是被狗吃了,你就那麼怕在我身上再跌倒一次?我接不住你是嗎?”
傅衍夜質問她,轉身便煩躁的一腳踢在桌腳。
卓簡嚇了一跳,隨即卻又睨着他:“你要是不高興,我們不辦了好了。”
阿姨在裏面聽着這話嚇一跳,想要立即打電話跟老宅報告情況。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說過我會佔着你這個人,直到你人老珠黃。”
傅衍夜說完便又要上樓,但是走到一半他突然回來,狠狠地睨着她:“等會兒家裏來人,你換身衣服。”
“什麼人?”
卓簡問他。
“還能什麼人?設計師來送婚紗。”
傅衍夜說完便上樓。
婚紗?
卓簡突然想起那天在他辦公大樓見的設計師。
一眨眼,已經過了一個多禮拜了嗎?
卓簡看了眼自己穿着隨意的家居服,想了想,還是上了樓。
只是臥室裏,他剛脫下休閒上衣。
卓簡進去就看到他結實的後背。
老實說,他最近皮膚挺白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卻給人一種很禁忌的感覺。
卓簡忍不住停在門口,想要轉身。
“站住!”
背後突然響起他的聲音。
卓簡回頭:“什麼事?”
“進來幫我選一件。”
傅衍夜突然命令了一聲。
卓簡走進去,然後看着櫥子裏差不多款式不同顏色的襯衫,然後拿了件白色:“這件?”
傅衍夜擡了擡眼看那件襯衫,然後低頭:“拿黑色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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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簡:“……”
說什麼讓她選?
卓簡幫他拿了黑色,把衣架放回去,襯衫遞給他。
傅衍夜沒接,黑眸睨着她:“幫我穿。”
卓簡質疑的看着他,他又不是小孩子,又沒有受傷。
“你自己穿!”
卓簡倔強的反抗。
傅衍夜黑眸睨着她,只稍稍靠近。
“我穿!”
卓簡立即意識到危險逼近,趕緊的把衣服抖開,到他身後。
傅衍夜跟着她伸開的衣服找到袖口穿進來長臂。
往肩上輕輕一帶,便套上去。
卓簡繞到前面,看已經整齊,問他:“好了吧?”
“把釦子給我係上。”
傅衍夜繼續命令。
卓簡忍不住低聲吐槽:“你自己又不是沒長手。”
傅衍夜只管直勾勾的看着她。
見她明明很生氣卻還是乖巧的給他係扣子,傅衍夜心裏的火滅了些。
她頸上還留着他昨晚給她吮的吻痕,傅衍夜看的喉結一動。
卓簡無意間就看到了他的喉結動了下,手一抖。
傅衍夜滾燙的掌心立即將她的小手包裹住,卓簡條件反射的擡眼看他。
傅衍夜另一只手立即將她擁住,下一秒她眼前一黑,人便被抱着轉了一圈,結結實實的倒在牀上。
她還沒回過神,脣瓣卻已經被吻住。
傅衍夜的手立即握住她的腿,卓簡疼的額頭冒冷汗,下意識的就去抱住他的手臂:“不要。”
“既然你不打算在我身上跌倒兩次,卓簡,我何必再管你願不願意?”
傅衍夜黑眸望着她,說完便又吻上去。
卓簡腦子裏突然無比清醒,傅衍夜在報復她。
僅僅是因爲她一句話,他就這樣打擊報復。
這男人真的是……
阿姨上來剛到門口,看到他們小兩口在牀上那姿勢,立即低着頭退到看不見的地方,然後叫他們:“少爺,少夫人,簡先生來了。”
卓簡眼裏明顯鬆懈了些,傅衍夜冷眼看着,只淡淡的一聲:“請簡先生稍等,阿姨,幫我們把門關上。”
“是!”
阿姨不敢耽誤,趕緊給他們把門關上,然後下去招呼客人。
卓簡立即又緊張起來。
傅衍夜看到她臉上露出的怯意,低聲:“做不完哪兒都不會讓你去。”
卓簡嚇的要死,忍不住握緊了他結實的手臂。
傅衍夜這次沒再吻她的臉上,而是從她的耳後開始往頸上親。
卓簡的心跳越來越快,她不敢冒險,便攥着他的手臂又用力幾分,望着屋頂的眼眸因爲他的親吻而有些迷茫。
傅衍夜在脫她的上衣,卓簡下意識的立即跟上阻止,叫他:“傅衍夜。”
“叫我什麼?”
傅衍夜銳利的眼眸看着她頸上的粉色,然後不緊不慢的攻城掠池。
卓簡覺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越是緊張越是理智,她衝口而出那句話:“如果,我願意再跌倒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