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來,她寢食難安,人也消瘦了不少。
“孃親,我好好的回來了。”夙芳華知道孃親是嚇嚇她的,她笑着轉了一圈,又挽起袖子給她看。至於自己差點死掉的事,她一個字都不敢提。
她知道爹爹孃親定是擔心她了。
看到她身上沒傷,李悠然這才放心不少。
“孃親,夜真人可是神人,誰能是他的對手,在他身邊,女兒怎麼可能會受傷?”夙芳華挽着李悠然撒嬌。
李悠然看到她沒傷,想着夜江月這人,又覺得女兒說的也有道理。
“我就說你瞎操心了吧。”夙儒德道。
其實那個夜晚,他也夢到女兒快死了,只是怕李悠然知道了更擔心,這纔不斷安慰她。
李悠然給他一個眼神,讓他閉嘴。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我們可想你了。”春桃說道。
“對啊,小姐,我們可都想死你了。”夏荷也跟着說道。
“我們也是。”
“我們也是。”秋菊和冬雪也跟着說道。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星兒看到夙芳華就上去抱着她的腿,因爲夙芳華一手挽着夙儒德一手挽着李悠然的,星兒只能抱着她的腿了。
“星兒也想姐姐了吧?今晚姐姐陪你一起睡好不好?”夙芳華鬆開爹孃的手,將星兒抱了起來。
她也想星兒了呀。
“姐姐,你能平安回來,父親母親可算是放心了。”夙麗華笑着開口。
李悠然派了那麼多人找夙芳華,就是找不到,她還以爲夙芳華真的死在外面了,結果她竟然又好好地回來了!
“是啊,爹爹孃親在家裏等着我,我自然得平安回來的。”夙芳華笑着說道。
心裏卻在想着,我就是平平安安地回來了,氣死你。
“姐姐,我也在家裏等着你。”星兒給她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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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小姐,我們都在等你回來。”春桃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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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是我說錯了,我應該說,有那麼多人等着我回來,我肯定要平平安安回來的。”夙芳華笑得更歡樂了。
夙麗華聽着更刺耳了。
“好了,好了,先進來再說吧。”李悠然說道。
夙芳華是抱着星兒進屋的,而夙麗華卻像是一個被孤立出來的人,沒有人搭理她了,她也確實是被孤立了,以前夙芳華對她好,真心待她,這一世她恨不得夙麗華去死,又怎麼會想搭理她。而李悠然呢?因爲夙麗華幾次幫着太子說話,她開始懷疑起夙麗華的爲人了。
特別是她看太子時的眼神,更是勢在必得的迫切。這和平時她表現出來的乖巧簡直判若兩人。
因此,她對夙麗華也是越來越疏遠了。
夙麗華靜靜地站着聽着他們說說笑笑,而她什麼都說不上,偶爾說一句,夙芳華也只是嗯的一聲敷衍過去。
她知道,夙芳華真的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她連假裝都懶得假裝了。就是對自己愛答不理。
“姐姐,以後我能不能也去?”星兒問她。
她覺得無涯頂很好玩的樣子,但是更覺得神奇。
“如果夜哥哥同意的話,我就帶你去。”夙芳華道。
那是夜江月住的地方。
“好。”星兒甜甜的聲音。
“好了,好了,夜都深了,先回去休息,明天再說。”夙儒德說道。
“對對,先回去吧。”李悠然也說道。
大家各自回各自的房間,元叔推着念南心回房。
“公子,你後來真的上去了?”元叔問他。
那無涯頂那麼高,都看不到頂,若不是知道能上去,他們誰都不會發現這山還有頂。
在普通人眼裏,那不過是一個小山坡,大概是夜江月設的結界,誤導了旁人。
而念南心懂這些,知道是被設了結界,就一直爬,還真的就爬上去了。
他都不知道這是自己的運氣好還是好?
“元叔,你看。”念南心推開輪椅站了起來。他一來就想告訴元叔這個好消息了,可大家都在圍着夙芳華說,他就一直沒有機會說。當然,最重要的還是他覺得現在不用說更好。夙府有很多雙眼睛盯着呢。
“公子,太好了,太好了!”元叔老淚縱橫。“若是夫人在,她看到了一定很高興。”
他母親?念南心想着母親知道他能站起來了以後會是怎麼樣?一定很開心吧,一定會抱着他……他想到了夙芳華的孃親。
應該和她差不多吧。
“公子,明天去看看夫人吧,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夫人。”元叔說道。
“嗯。”念南心應着,他也很想去看看他孃親。
“那公子早點休息,我們明天早點去。”元叔說道,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夫人了。
夫人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公子的腿能像正常人那樣走路,可惜,夫人到死都沒有看到公子站起來的一天。
“嗯,你也回去休息。”念南心道。
元叔離開,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了。
夙芳華泡了個澡,剛準備拿本書去星兒房間睡,窗戶突然被打開。
“誰?”夙芳華抓起匕首就準備出擊。
“多日不見,芳華姑娘可還記得我?”顧恆逸笑着朝她走進。
“顧恆逸,你大晚上跑來做什麼?”還總是翻窗進來。
“聽說你回來了,自然是來看看你的。”他依然面帶微笑。“對了,我已經不是顧恆逸了,請叫我蕭逸。”
“莫名其妙,改什麼名字?”夙芳華嫌棄。蕭逸?真是拗口。
主要她不習慣。
“我已經和他們脫離關係了,我母親姓蕭,我改姓蕭。”他道。
夙芳華看着他,卻在他身上看不到半點憂傷。她剛回來,不知道無涯頂外發生的一切,更不知道顧恆逸身上發生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爲什麼?”她看着他問,好端端地改名字是不可能的,特別是他還是皇室的人,是皇帝的兒子們怎麼可能由着他該名字,甚至連姓都改了,她不在的日子,顧恆逸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他爲了顧恆泰要殺我。”
他簡單的一句話,夙芳華卻聽出了腥風血雨來。
事情絕對不可能像他說的那麼簡單。可他不願意多說,她也就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