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雪靈協助,但幾次險境,讓她的胳膊被刺中兩劍。
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袖,更讓她心驚的是,那些劍上顯然淬了毒。
她的身體漸漸變得虛弱,意識也開始模糊。
就在這時,一把利劍直衝她的心臟而來。
蘇若清想要躲避,但身體已經不聽使喚。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雪靈一躍而出,擋在了她的前面。
“雪靈!”蘇若清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只見雪靈被一劍刺穿,當場沒了生息。
她的眼中充滿了悲痛和憤怒,蘇若清被飛濺而出的血染紅了眼,她心中充滿了殺意。
她不再顧及自己的安危,直接胡亂轟電一番。
在受了七八劍後,終於把這夥人都電暈在地。
她面無表情地走到每一個黑衣人的身邊,一刀一刀地插進他們的心臟。
她要確保這些人無一倖免,爲雪靈報仇。
當最後一個黑衣人倒下時,蘇若清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雪靈的屍體旁。
她的淚水奪眶而出,與雪靈身上的鮮血混在一起,將她掩埋。
她的傷口還在流血,意識也越來越薄弱。
就在她即將暈倒在地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蘇小姐!”公孫衍緊趕慢趕追來,看到眼前這一幕時,心中一揪。
他雙手顫抖地飛奔而去,將蘇若清緊緊抱在懷中。
當他發現她還有氣息時,緊繃的心才稍稍鬆了鬆。
“蘇小姐,你堅持住,我這就帶你回去療傷。”公孫衍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他抱起蘇若清,準備帶她去尋找大夫。
然而,蘇若清卻緊緊抓着他的衣袖,虛弱地說道:“公孫公子,雪靈的屍體……”
公孫衍看着懷中奄奄一息的蘇若清,又看了看旁邊已經失去生息的雪靈,一陣痛楚。
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救蘇若清。
但他也明白,她對雪靈的感情之深。
他深吸一口氣,說道:“你放心,我會帶走雪靈的。”
說完,他抱起蘇若清,快速向自己熟悉的那個地方奔去。
而雪靈的身體,則被他小心翼翼地收入一個錦盒中。
在公孫衍的全力趕路下,夜幕漸濃之時,他們終於回到了明月莊。
他立刻找來了大夫爲蘇若清療傷。
不久,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被匆匆帶到牀前。
老者細細查看了蘇若清的傷勢,眉頭緊鎖,緩緩開口:“三公子,這姑娘身上的傷口雖深,但好在並未傷及要害。然而,她所中之毒,卻極爲霸道,匪夷所思。老朽實在不明白,爲何她中了此等劇毒,竟還能保有一線生機。這,真是老朽生平所未見。”
公孫衍心中一緊,急聲問道:“那她何時能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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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搖了搖頭,長嘆一聲:“三公子,這姑娘所中之毒極爲詭異,老朽實在無法判斷她何時能醒來。這已非老朽所能醫治,或許只有那些傳說中的神醫,方能解此毒。”
公孫衍聞言,心中一陣慌亂。
他斂氣一口,對老者道:“好,既然如此,便有勞大夫了。你且退下吧!”
老者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公孫衍則叫來兩名婢女,讓她們小心翼翼地幫蘇若清擦洗身體,塗上藥膏,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裳。
他坐在牀邊,靜靜地看着蘇若清那蒼白而寧靜的面容,滿是擔憂和期待。
在他印象中,這丫頭,無論何時何地,都能保持乾淨整潔的儀容。
公孫衍沒有離開,而是選擇在旁邊的躺椅上守着她。
他不能再錯第二次了,好不容易看清自己的內心,竟然差點再也見不着對方。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月亮被烏雲遮擋,僅透出微弱的光芒,彷彿也在爲這沉重的氣氛而黯然失色。
第三日,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蘇若清的臉上。
她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身上的疼痛讓她皺起了眉頭。
前日被圍剿的畫面一幀一幀地在她眼前播放,那些驚心動魄的瞬間讓蘇若清的眼神中流露出濃烈的殺氣。
但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淡定。
她不能動怒~
意識到自己受傷中毒後的蘇若清瞬間放棄了掙扎,放鬆自己躺了下去。
然後意識進入七彩空間的山洞,只見五顏六色的果子,一顆顆晶瑩剔透地掛在七彩樹上。
她毫不猶豫地伸出手,輕輕摘下那顆紅色的解毒果,放入口中。
解毒果一入口中,蘇若清便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在體內迅速擴散開來。
那果實的甘甜中帶着一絲苦澀,彷彿在她的舌尖上跳舞,緊接着便是一股熱浪從喉嚨直衝而下,涌入她的五臟六腑。
她感到自己置身於一片沸騰的海洋之中,每一個臟器都在被這股力量洗滌着。
那種感覺,既非純粹的疼痛,也非完全的無感,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酥麻與癢痛交織的奇異體驗。
蘇若清緊閉雙眼,眉頭緊蹙,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努力地調整着自己的呼吸,試圖去適應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股力量在她的體內遊走。
隨着解毒果的力量逐漸深入,蘇若清感到自己的毒素也在一點一滴地被排出體外。
然而,這個過程並非一帆風順。
每當毒素被逼至某個關鍵部位時,她便會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她的肌膚。
蘇若清沒忍住,發出一聲悶哼,那聲音雖輕,卻足以讓守在一旁的公孫衍驚醒。
公孫衍一直守在蘇若清的身邊,未曾閤眼。
他側目看向蘇若清,見她大汗淋漓,面色痛苦,心中頓時緊張起來。
他急忙走到牀邊,緊張地握住蘇若清的手,輕聲問道:“蘇姑娘,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蘇若清感受到公孫衍的觸碰,這才意識到他竟然也在這房中。
她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公孫衍那關切而焦急的眼神。
她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後繼續說道:“我沒事,只是在解毒而已。”
公孫衍聞言,心中的擔憂稍微減輕了一些。
他差點忘了,這丫頭的非凡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