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會站着讓你打。”張流沙見母親又要動手,轉身就跑。
蘇潔看着小叔子,眼神閃了閃。
也許這個家裏也不是沒有一人站在她這一邊。
這些事張流年自然不知,此時又是下午送貨的時間。
張流年一行三人五點多些到達南城,先是把食品廠的貨給清算好,接着又去了南城供銷社,和南城飯店送貨。
送完貨後,張流年的手裏已經有了二千多塊錢,拿着錢,他打發張前和杜子騰去幫他問問裝電話的事情,自己則是去了百貨大樓的金店之中。
也是巧了,剛進店,他便遇見錢飛。
重生回來這麼久,這是他們兩人第一次遇見。
彼時錢飛手中拿着什麼東西,表情有一瞬間的慌亂,但轉瞬即逝。
張流年看着好久不見的昔日朋友,心中是有怨有恨的。
因爲當初要不是錢飛在他耳邊一直說着江青青不好的話,他也不會誤會她,親眼看着妻女慘死在自己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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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妻女,張流年的氣息瞬間不平,恨不能直接上前就把人給捶死。
可現在時間不太對,他還是要把禮物給買好再清算。
對面的錢飛看着張流年變幻的表情,眉間不由緊緊皺起。
眼前的張流年好像不一樣了,但是哪裏不一樣他又說不上來,是氣度,還是神態,好像都變了。
以前他們也算是名義上很好的朋友,見面就會聊天喫飯。
但這次張流年看到他卻面露不喜,眼神不善,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單純好騙的樣子。
果然,如李齊所說的,張流年他變了。
變得很讓他們陌生。
不過想到什麼事情,錢飛還是假裝不知張流年改變的事,像以前一樣笑着上前想要勾肩搭背,邊伸手邊笑,“流年”。
結果手臂落在半空,便讓張流年抓住甩到一邊。
錢飛見狀,臉立馬拉了下去,作爲錢家的公子,他何時受過這種侮辱,就是身爲他好兄弟的唐哥對他也是禮讓三分,而這個鄉下泥腿子,小學文化的文盲,張流年又怎麼敢這樣下他的面子。
以前他們在一起,哪次不是張流年卑躬屈膝的面對他,哪來有他給自己甩臉的機會。
他能和他交好都是看在他有個漂亮媳婦的份上,不然他才懶得搭理張流年這個一無是處的鄉巴佬。
“流年?你這是做什麼?做兄弟這麼多年,我哪裏對不起你了,哪次你喫飯不是我給錢,哪次你需要幫助我沒有幫你?”錢飛心中氣炸,但面上還要裝出一副讓兄弟傷害的表情。
這就是男版的綠茶,張流年惡寒,“錢飛你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心裏清楚,不要把自己說得這麼高尚。
還有請我喫飯?哪次是我自願的?哪次我喫上一筷子了?
至於幫我忙?你是指的去年幫我進入大唐縣高中嗎?
我謝謝你了,三年前我們相識時就因爲這事,後來因爲你,三年後我才進去,去的還是喫喝玩樂班。”
張流年去年進校讀了兩個月,但最後高考還是落榜,不是他蠢笨如豬,而是那個班根本就不是爲高考準備的班,而是喫喝玩樂班,成天就是在玩。
也沒有老師願意教,就這樣的班裏,他能學到啥?
張流年以前想不明白,他們縣城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班,現在細細想來,少不了錢家在背後出手。
不然,誰會特意弄出這麼一個班出來?
而且,張流年當初想要進去的是正常的高三,並不是這種的補習班,最後還是沒能如願。
後來他發現在這種班裏和在家一樣,甚至還不如在家後,他乾脆回家去了。
張流年看破一切的眼神,讓錢飛的身子止不住的往後退去,不可能,他張流年一個鄉巴佬怎麼可能會知道那一切的?
他沒有那個腦子,要是有也不可能會現在發現真相,一定是誰和他說了什麼?
又或是他做了個體戶,有些小錢了就開始得意,一定是這樣的。
錢飛在心裏默默的安撫好自己,但臉上還是震驚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好心好意送你去補習班,你居然懷疑我對你居心不良?
張流年你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老子真是瞎了眼纔會和你稱兄道弟,對你這麼好。”
“對我好?你是給了我一張紙,一支筆,還是借錢給我生活了?”
“……”
“你除了害我還做了什麼?錢飛你還是要點臉吧!”
張流年要不是手受傷還沒有好,此時他都想要把人拖出去修理一翻。
不急,他有的是時間修理他,還是先把戒指給買了,不然金店都要關門了。
徑直越過錢飛,張流年用肩頭故意撞擊着對方的身子,撞得錢飛身子往後踉蹌兩步,導致他手中的一箇舊戒指掉出來。
張流年聽到聲音,掃了眼地上的戒指,很舊很老,心下不知想到什麼,擡眸又看向面色黑如鍋底的錢飛,扯動嘴角露出諷刺笑容。
錢飛瞅到張流年的這個表情,瞬間氣炸,“張流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張流年理都沒有理他,來到櫃檯前開始尋找戒指。
昨晚他答應給妻子的禮物,其實就是結婚的戒指。
五年前他沒有錢,現在他有點小錢,肯定要準備上。
“同志是想要挑戒指嗎?是用來結婚的嗎?”站在櫃檯前看了一場戲的售賣員瞅到張流年來到戒指櫃檯前開始挑選,主動上前發問。
不等張流年回答,一只大手突然朝着張流年的肩頭襲來,伴隨而來的還有錢飛的叫囂聲,“張流年你他媽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張流年哪會讓他得逞,右手一扣,接着一壓,慘叫聲立馬從錢飛嘴裏發出,“啊!”
錢飛沒有想到張流年會這麼狠,整張臉都痛得扭曲,“放手,快放手啊!”
痛死他了,這個鄉巴佬怎麼敢這樣做?他怎麼敢?
張流年無視他那猙獰的眼神,接着一拉一甩,便把錢飛甩到幾步開外,身子更是直接撞到金店的木門之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金店的售賣員見狀,上前查看情況,還好門框沒事。
“離我遠點。”張流年冷冷直射着地上的錢飛,丟下
這麼一句讓錢飛氣死的話,而後繼續挑選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