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姜明月由謝淵扶着下了馬車。
再次來到謝家村,姜明月就一個感觸,村人們甚是熱情、和善,每個人看到她都樂呵呵的,姜明月還收了許多村人們送的山果。
她將山果放到馬車內,幫謝淵一起,將香燭、貢品、紙錢之類的放進籃子裏,隨着他一起進了山,因謝氏祖墳坐落在半山腰。
巳時末,姜明月隨謝淵一同跪在了墳前。
“爹孃,她就是我之前給你們說起的明月,你們的兒媳。”
“爹孃好!我是姜明月,以後我會代替你們好好的照顧、陪伴在相公的身體,此生永不相負。”
謝淵聞言心中微微一暖,握住姜明月的手,看着墓碑默默道:“爹孃,日後我和會明月好好的生活,會時常去看望姐姐,會光耀門楣,讓整個謝家村都興旺起來,如果你們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
謝淵說完帶着姜明月磕了三個響頭,拉着她起身道:“已經午時了,咱們下山吧!”
“好!”
中午,姜明月二人是在謝老族長家用的飯,飯菜很講究,看得出,應該是精心準備的。
期間謝奶奶一再禮讓,讓她多喫一點。飯後和善的謝奶奶和她說了許多謝淵小時候的事,還誇她宛平方言說的好。
姜明月望了一眼坐在幾人中間的謝淵,心想她宛平話之所以說的這般好,都是因謝淵的緣故。
申時,姜明月離開謝老族長家時,老兩口給他們準備了不少的東西,二十個鹹鴨蛋、一些曬乾的野菜、自家釀的米酒。
姜明月在男人的授意下接過東西時,看的出來老兩口笑的越發開心了。
申時二刻,姜明月二人有衆多謝氏族人送着離開了謝家村。
“相公,以後有時間了咱們常回來看看。”
姜明月雖只來了兩次,但她能感覺的到,謝家村的風氣極好,況且這些都是謝淵的族人,同脈連枝,她很願意多和他們親近親近。
謝淵將妻子抱進懷裏,輕輕‘嗯’了一聲。
二人回到棗林衚衕,姜明月踩着梯子再次爬上了牆頭,將自己帶回來的米酒、乾菜給了母親一些,她就這樣趴在牆頭上和母親聊了一會,這纔在她一再催促下下去。
“相公呢?”
“爺在書房!”
姜明月點點頭,端着一盤山果來到書房,看着謝淵手裏的東西不確定問:“族譜?”
謝淵‘嗯’了一聲。
“自從我考中舉人後,老族長做主將咱們這一支單獨分了出來,作爲謝氏的嫡支。”
姜明月走到男人的身邊,看着並排挨着的兩個名字,伸手輕輕摸了摸,以後她就是謝淵的妻子了,真好!
謝淵抱着媳婦坐下,挑了一個山果遞到她的嘴邊問:“和岳母聊完了?”
姜明月咬了一口山果:“沒有,被阿孃趕了下來。”
聽她聲音裏透着一絲的委屈,謝淵安撫地親了親她的額頭。
“明日我就讓陳榮請人過來開一個小門。”
姜明月嘟起粉脣親了一下男人。
“我相公可真好。”
因爲這個吻,謝淵雙眼瞬間深邃了許多,不過到底是大白天,他終是剋制住了,但到了晚上,他就變得肆無忌憚了起來。
翌日姜明月直到辰時三刻才醒,想到今日還要去拜見沈墨,正欲起來,謝淵卻緊緊地抱住了她,低聲哄道:“時間還早,再睡一會再起牀。”
男人都不急,姜明月就更加不急了,況且她現在身體又酸又軟的,窩在他溫熱的懷裏並不想起來,她本想在睡一會,哪知男人的大手突然不老實了起來,慢慢在她身上游走。
姜明月打了個顫,瞬間就清醒了,在這樣下去,今日他們恐就不用出門了。
她一把捉住了謝淵的手:“我餓了,一會還要去拜見師父,起來吧好不好?”
謝淵實在有點捨不得,但還是‘嗯’了一聲,他好好地親了姜明月片刻,這才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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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月紅着臉,又在牀上躺了一會,直到情慾過去,這才喚蘋果進來服侍。
用過了母親送過來的早飯,姜明月和謝淵親自提着禮品,去了百鳥衚衕。
給他們開門的是位很漂亮的小丫鬟,看是她們抿嘴一笑:“謝公子、謝夫人裏面請。”
謝淵點點頭牽着姜明月走了進去。
少頃,姜明月隨着男人在正堂內,見到了沈墨和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婦人。
姜明月隨着謝淵先向沈墨見禮,得了一紅包後,轉向了老婦人。
“明月,這位是婉姨。”
姜明月恭敬朝老婦人行了一禮。
“見過婉姨!”
“起來吧!”
宋婉頓了頓道:“走近些讓我瞧瞧。”
姜明月倒也不怯場,往宋婉的面前走近了幾步,落落大方的任由她打量。
謝淵本以爲妻子會緊張,見她竟然大方得體,自豪的同時心裏略鬆了口氣。
宋婉這還是第一次見姜明月,前天她雖是全福人,參加了二人的婚宴,但她自不能像其他婦人一樣跑到新房去瞧新娘子,太不符合她的身份,太掉面了。
通過賴花氏她已對姜明月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不過親眼看着她,她還是有些喫驚。
姜明月的確好看,而且她的美並不帶任何攻擊性,反而讓人覺得很舒服,且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溫柔恬淡的氣息,就像一朵需要人精心呵護的嬌花,的確和她的素素有幾分相似之處。
“坐吧!”再開口時她聲音溫和了許多。
“多謝婉姨!”
“聽小謝說他遊歷時,你曾救過他?”
“嗯,當時我和幾位閨中好友在沅江湖遊玩,碰巧看到有人落水……”
沈墨看二人聊開了,帶着謝淵去了書房。
“你成了親,我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沈墨頓了頓看着謝淵:“近日我就會離開京都。”
對於這一結果謝淵早就猜到到了。
“師父,這次你準備去哪遊玩?”
“沅江府!”
謝淵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暗光,躬身朝師父拜了下去。
“多謝師父。”
“起來吧!我並不是因爲你,我曾答應過先皇會替他守好大楚的江山。”
說雖是這樣說,但謝淵知道如果不是爲了他,師父又怎會趟這趟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