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
已經出院回家的慕桓,睡了個午覺起來後就被阿勇帶到了一棟別墅前。
別墅裏不是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別墅的地下室纔是。
阿勇已經安排慕桓的要求,把傑西卡給弄了過來。
這座別墅是周辰西名下衆多產業之一,不是用來住人的,是平常拿來處理一些不想也不好讓警方出面的問題。
被阿勇領着緩緩走進地下室。
裏面的環境比慕桓想象中要好很多,燈光敞亮,還有密集的通風口。在這炎熱的天氣裏,這些通風口送進來的風,經過地下室的陰冷一中和,覺得涼爽無比。
走進了一個小房間裏,慕桓一看到就看到了被綁在一張凳子上的傑西卡,嘴裏還被貼着膠紙。
還是一身睡衣,並光着腳的她,彷彿是在睡夢中被人抓來的。
凳子就擺放在正中央。
被五花大綁的傑西卡,左右圍着兩個看着就不好惹的虎彪大漢。
一看到慕桓,傑西卡頓時露出了驚慌無比的眼神,然後連忙躲閃。
等慕桓站定後,兩個大漢衝她鞠了個躬,恭敬地喊:“慕小姐好。”
慕桓淡然地嗯了一聲,然後擡擡下巴示意:“把封住她的嘴的膠紙給撕開。”
馬上就有個大漢走向前去撕掉了封住傑西卡雙脣的膠紙。
“慕,慕桓。”
被迫擡起頭來迎向慕桓視線的傑西卡,瞬間如同見到了閻王,下意識想要往後躲,卻動彈不得。
慕桓往前走近兩步,離傑西卡被綁的位置一個腳步遠站定。
阿勇迅速搬來了一張凳子,她才悠哉悠哉地坐了下去。
“傑西卡,又見面了。”
說出這句話的慕桓,微微勾起脣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傑西卡看着,卻感受到了大難臨頭的恐懼。
“慕,慕桓,我,我,”慌亂到腦子糊成一團漿的傑西卡,全身如墜冰窟一般哆嗦着,上下雙脣抖得像是會震動的儀器被打開了開關,根本停不住,也就根本無法完整地表達出一句話來。
慕桓看到這樣的傑西卡,只覺得好笑,就這麼一點膽子,竟然想着要她動刀子……說她是紙老虎都擡舉她了,根本就是狐假虎威的兔子。
見傑西卡抖成篩糠似的開不了口,慕桓也沒太在意,她直接問就是了。
“是慕媛讓你對我動手的。”
抖成一團的傑西卡,眼神膽怯不敢與慕桓對視,只是點點頭。
慕桓又問:“她想要你對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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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她,我,我,”努力想要張嘴的傑西卡,上下牙關依然抖得厲害。
慕桓看着這樣,皺了皺眉,她一直問也不是個事,畢竟她也不可能給完全猜到慕媛的想法。
她衝阿勇問:“有沒有什麼辦法讓她平復一下?抖成這樣,我沒辦法問事。”
阿勇嗯了一聲,然後走出門去,很快就回來了。
手裏拿了一根注///射器。
傑西卡一看,原本蒼白的臉色更是如白紙一般,如撥浪鼓般的搖頭,無法說出一句話的嘴裏不斷髮出啊啊啊的聲音。
阿勇走到傑西卡身邊,手起針落,把針頭往她的胳臂處深深地紮了進去……抽起針頭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原本抖得像個震動器的傑西卡,立即安靜了下來。
全身不哆嗦了,上下脣也停止了抖動。
慕桓見此,便開口重複了剛纔的問題:“慕媛讓對我做什麼?”
傑西卡的脖子下意識往後縮,不知道是不想開口還是繼續沒法開口?
慕桓便笑了笑,“傑西卡,你可以不說,也可以選擇撒謊。不過我耐性沒那麼好就是了。你說晚了點,或者說點大話什麼的,而導致缺胳臂少腿,又或者臉上多了幾道疤痕,就不要怪我沒提醒你,沒給你機會了。”
“說起疤痕,”慕桓悠哉地擡起了一只手,潔白的手背還是能看到一道顏色暗淡下去了的血痕,
“你送我的這道疤,我還沒還你呢!”
慕桓這話一出,阿勇立即從兜裏拿出一把小刀。
慕桓一見阿勇竟然如此的會配合,還配合得這麼完美,不禁暗暗給他點贊,等周辰西回來,一定要提給阿勇加工資。
阿勇拔開刀鞘,像是把玩什麼玩具一樣把鋒利的小刀子放在手裏來回觀賞,同時眼神不斷往傑西卡身上瞥過去,似乎在訴說,要往哪裏下刀會比較好呢?
鋒利的小刀子,在白熾燈的光照射下反射出冷白色的光,傑西卡只感覺這些刺眼的光芒如同刺骨的寒冰一樣直直向自己射來,讓她想打冷顫。
但是被注射了鎮靜劑的她,只有意識上的恐懼,肢體根本沒有任何的體現。
“我說,我說。”傑西卡連忙求饒,嗓音都帶了哭腔。
“我們每次見面時,她都會有意無意地說你的壞話。說你仗着自己長得好看,勾搭上有錢人後就不搭理她了。說你們雖然是同爲姐妹,但你對她一直很不好,對她很冷淡,還經常陰陽怪氣她。說你有了個有錢的未婚夫後,連爸媽都看不起了。還說她替你捱過一棍,也沒能換你一個好臉色。”
“慕媛還不斷強調你非常有手段,哄得你的老公團團轉轉,讓你老公的全家人都對你不滿,說你不是個省油燈,也說你不是個善茬。”
聽到這些貶低自己的話,慕桓忍不住心裏疑問,慕媛是以這種手段哄得傑西卡爲自己衝鋒陷陣?這些話能引起傑西卡這種拜金女人的共鳴?
“不過,”傑西卡又話音一轉,“雖然慕媛不斷貶低你,說你的不好,但慢慢的,她又跟我說,要討好你。說你這個人喜歡被人追捧,把你哄開心了,我能得到不少好處。讓我一定要和你成爲朋友,就算不能成爲朋友,也要親近一些。”
在鎮靜劑的幫助下,即便此刻的傑西卡內心非常的恐懼,但依然能夠順暢地表達。
慕桓聽着卻越來越糊塗了,這一會踩得她一無是處,一會又讓傑西卡靠近她……靠近她能解釋,是爲了能夠出其不意地拿到她的血。
那前面刻意踩低她是……難道是覺得這樣子能拉近和傑西卡的關係?
傑西卡表面上一直奉承她,但慕桓知道,她一直不搭理人,又表現出抗拒傑西卡的靠近,在傑西卡的心裏一定是覺得她傲慢擺譜,享受享受別人的追捧……這樣不就和慕媛所說的對上了嗎?
慕媛這攻心爲上的,與人拉近距離的手段,確實令人稱讚!
慕桓瞬間覺得慕媛這種人,非常適合去搞傳銷的,絕對一拉一個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