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哥,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兒發生?就算是心理作用也該有個誘因纔是。”
否則,他這種情況沒法解釋啊。
思忖了下,江拓道:
“比如突然換了很熟悉的環境,或者是你跟司清小姐之間很重要的事兒又類似地發生了,祝小姐的出現讓你這三年轉好可以理解,畢竟她跟司清幾乎長得一模一樣,這就是一個很大的改變,那現在什麼又讓你變壞了呢?”
點頭又搖頭,江拓也有些疑惑:
“可別說你離開她真又壞了,這理論上其實解釋不太通。你因她轉好可以解釋爲環境的突變,可現在即使你們分開,她又不是徹底消失了,按你所說你們也沒那麼重的男女之情的話,常理就更不應該了。”
頓了頓,江拓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影響你的還是幻想出來的、自殺那一幕的噩夢,真是夠邪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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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霆哥,你說你要是做了虧心事、做了負心漢這還能解釋地通,你這一沒睡司清、二沒睡祝念卿,自殺就算全是你的責任,這怎麼還能時好時壞呢?”
這事兒,總感覺有貓膩似的。
“霆哥,不會是你最近沉溺戀愛、幸福地過火自己不自已的愧疚導致的吧,事業做這麼大,你可別說你沒做過半點虧心事,心裏承受能力不至於這麼差勁吧!”
“其它的我真想不到了!”
“不對,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癥結全在自殺那個點上,你丟失數據、最大挫折的那個心結,要是這種情況的話,估計沒個徹底的結果,你還得自我折磨下去。”
“有時候我都想剖開你腦子、你心看看。”
“霆哥,要我說,你以後就什麼事都不能較真。”
“看你公司那管理程度吧,桌子上亂一點你都忍不了三天,研究個精度,零點零零一也摳,倒也不怪你賺錢,就是無形中也把你自己較真進去了吧?”
疑問的話語卻是肯定的口氣,江拓實在想不出其它的可能了。
又仔細地看了遍檢查報告,他才繼續道:
“霆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給你開安眠藥了,吃了會有依賴性的,你更不容易入睡了。”
“這樣,你以後不要在意白天晚上,睡不着不要強求,困了你就隨時睡,先保證身體的休息,你是老大你做主,你就讓所有的先爲你的身體讓路吧。”
“另外,暫時你也控制下熱戀的感情、先分開試試,看是不是你自己心有愧疚、覺得自己不該幸福導致的。要是這種無形的心態引起的,你就得調整,不行我就給你找個情感大師。”
“別說這你做不到,做不到就去出個長差。”
“其實,說句實在的,那麼個孤女真配不上你,你沾上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自殺就算了,還自殺在你們家,要是我是伯父伯母,一輩子行善救濟出這麼個喪門星,我得氣得撞牆。”
聽他分析地似也在理,身體沒大問題,殷立霆放心之餘也有點失落,有時候,他倒希望是身體出了問題那樣起碼還知道怎麼治,江拓還在絞盡腦汁,殷立霆翻着白眼已經起身擺手——走了。
……
此時,江城一角一幢富麗堂皇的豪宅門前,鬱爸爸堂而皇之地讓司機搬了一車的禮物進門。
“你先回去吧,我跟溫總約好了,在這兒住兩天,釣個魚,談完合作再回去。”
“好的,老爺。”
看着司機走遠,鬱爸爸就讓家裏的傭人將東西全搬了進去。
關上房門,看着桌前擦拭獎盃、捧書的一雙兒女放下物什都迎了過來,鬱爸爸的嘴角只差沒咧到耳根了。
“爸,好多禮物啊。”
“爸,我好想你,你怎麼纔來?”
“乖,乖了,都有,都有。”
笑呵呵地指了指身後,隨後一行人嘩嘩啦啦地搬了一堆的紅盒子擺了滿滿一桌一地,讓兩個孩子徑自去拆後,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打發了傭人才走了過來:
“讓你平常冷着他們,看把他們想的、高興的。”
“更哲這次可是拿了奧數小學組的大獎,別人的家長都羨慕死了,我卻只能推脫說孩子爸爸忙,自己的兒女喊別人爸、榮光都是別人的,你心裏不難受啊。”
女人身型窈窕、姿容秀美,說話柔聲細語的、身上戴着圍裙還幫男人脫着外套,看着就是那種居家賢惠又溫柔婉約的模樣,但言語間難免還是透出了不滿。
臉上的笑意一僵,鬱爸爸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珍珍,這不是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我這不也是怕孩子沒名沒分委屈你們?”
孩子要掛在她名下,就是未婚私生子,可是那邊他離不了婚,兩個家,鬱爸爸其實也是喫力的。
只是,這邊,她年輕貌美一些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他也捨不得。
拖來拖去,孩子就生下來了,後來也有矛盾,最後他們就想了這個主意。
挑了個合適的人讓她掛名結婚、孩子也有了名分,甚至於明面上他們現在都不懼來往,哪怕有人聽到孩子喊“爸”,他都可以推脫是認了乾親。
而那個溫利,跟她沾親帶故,早年喪偶欠了一屁股債、自己還有病,他高價買他這麼個名,又不耽誤他任何事,他高興都來不及。
當年,爲了找這個人選,他們也找了好久。
十幾年了,兩人有感情,她生的兩個孩子也挺出息,他越發捨不得了,現在看着一雙兒女的成就,他也高興。
“……”
女人一垂眸抿脣,鬱爸爸也知道她這是又有情緒了,趕緊哄道:
“委屈你了。”
“女兒今年就考大學了,結婚成家轉眼的事兒,人家一查還能不知道我們什麼情況?你就不爲孩子以後想想?這次摸底她考了全班第三,以後前途光明,還有哲兒,那溫利就是個種地的,穿上龍袍都演不好皇帝,上學你可以不露面,以後怎麼辦?”
不輕不重地低斥了幾句,女人才道:
“那邊都大了,沒成家也該有主了吧,平時委屈我們、過年委屈我們,你就一直委屈我們?”
見她舊事重提,又想逼自己離婚,鬱爸爸眼神下意識地就躲閃了,此時,餐桌旁,一抹清麗細條的身影進入了視野。
“高考?雪兒今年十八了吧?”
他怎麼忘了他還有一個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