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裏,閃爍着光芒,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而坐在宋今安身後正在聊八卦的女人們,瞧見顧西決來了,連忙拉着同伴跑路了。
顧西決抿了一口酒,冷冷的掃過那羣在背後說人的女人,神色淡漠的走到宋今安面前。
想到剛剛江詞逾在跟她說話,心情更是沒來由的不好,眸光微微冷着,徑直走到宋今安面前。
而宋今安的視角,就是有一雙熟悉的皮鞋,映入了她垂眸的眼簾。
她擡眸,看着面前的男人,那雙眼睛彷彿再說,你還有臉過來?
這夫妻倆,似乎心裏都有些難以言說的話語。
顧西決淡淡的開口:“他過來同你說什麼了?”
宋今安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爲何,有一種莫名的火氣在胸腔中蔓延。
——沒什麼,他就過來說了兩句。
卻也就在這個時候,兩人之間又橫插了一個男人。
江詞逾好死不死的站在了她面前,看了一眼宋今安又看了一眼顧西決,眉眼彎彎,嘴角勾着笑意。
“顧總。”
顧西決眼底染着針尖似的麥芒,瞧着江詞逾,眼神沉沉,說話也重了不少,言語犀利。
“江二少這麼喜歡有夫之婦?一直跟在我老婆身邊,想做什麼?”
“如果是撬牆角,我只能同江二少說一句,這個牆角,目前你還敲不動。”
他算什麼身份,敢在自己的面前“舞刀弄槍”?
只瞧見江詞逾微微勾着脣角,淡然的看了宋今安一眼,脣角微啓:“顧總,現在裝作一副情深似海的樣子是不是有點晚。”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你還在外面養了一個三兒,我可是聽說就是你女兒的家庭教師。在太太的眼皮子底下都敢把人塞在家裏了,我怕也離離婚不遠了吧?”
這話,句句戳心,而戳的,還是宋今安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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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們這裏,彷彿蘇若雅的主場要變成這三位的擂臺戲了。
着實讓人感覺到可怖,大家夥兒心裏還想着,這不會是有瓜要喫吧?
還挺喜歡喫瓜的,畢竟喫瓜羣衆歡樂多,足夠腦補出一場大戲了。
而宋今安的脣角微微抽了一下,總覺得她每次出來總會被鬧事,有一瞬間她真的覺得心累了。
“江二少,你在胡說些什麼?”
顧西決真覺得有夠可笑的,眼神裏面迸發出的是不耐煩。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
江詞逾挑眉,宋今安看着這兩個人,不由覺得腦子都隱隱作痛起來。
她真的覺得有些丟人現眼,便往後面走了一些,要吵要鬧離開她遠一些。
卻被顧西決摁住手腕:“你相信他說的話?”
顧西決的聲音有些不耐煩,眸光沉沉的看着她,如果嘴裏說出一個是的話,他一定會當場發飆。
——那你給我一個相信你的理由?
——你先放開我吧,今天是蘇小姐的訂婚宴,我想你也不想搞砸。
又再次提到蘇若雅,顧西決勾着笑意,眸光一轉,脣角微微勾了一下:“你是在喫醋,對嗎?”
“這都是多少年的陳年老醋了,別吃了。”
顧西決很罕見的又在後面加上了這麼一句話。
宋今安皺眉,然後比劃起來。
——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再談,行嗎?
——當然,也關於鬱有聲的那件事。
她一向不愛在這種宴會上爭吵,因爲會丟臉。
而宋今安也一向珍愛自己的羽毛,畢竟她佔的是顧西決太太的這個位置。
一言一行都要收到別人的放大版觀看。
顧西決給了一個眼神,這個眼神是送給江詞逾的,彷彿再說,你算個毛。
江詞逾卻是笑了笑,看向宋今安:“你這麼相信他,可別真心錯付啊……”
就在宋今安要離開時,突然被顧西決拉住手,他說:“你陪着我,宴會還沒結束。”
宋今安微微皺眉,掙扎着想要收回手,卻一直掙扎不開。
只能是被拉扯住:“一會兒要跳舞,我記得你會跳舞。”
這話不言而喻,是要宋今安陪着他跳。
很快,司儀就拿着話筒開口了:“接下來,有請新人跳開場舞!”
燈光立馬就暗了下來,很快一束燈光就打在中央位置,蘇若雅穿着高定禮服,她未婚夫也同樣如此。
兩人已經做好了舞蹈姿勢,很快音樂響起,舞會開場。
兩個人的舞蹈很靈動,宋今安看着蘇若雅的臉上,一副淡然的表情,但眼底深處有些空洞。
她的未婚夫眼底倒是有幾分愛意,更多的是佔有慾,而且她還看見蘇若雅的未婚夫朝着顧西決這邊看了許久,連攬着蘇若雅腰間的手臂都握緊了些。
兩人在私語,蘇若雅這時一個轉身,把眸光看向了顧西決這邊。
眼底有些說不明的情緒,但很快又平淡如水了下來。
這一來一回也被她的未婚夫注意到了,宋今安知道蕭熠喜歡蘇若雅,四處張望後,並沒有瞧見蕭熠。
她的東張西望被顧西決發現了,湊到她耳邊:“再找誰?”
——你朋友。
“蕭熠?”
宋今安點頭。
“他不會出現的。”顧西決只撂下了這句話,宋今安還沒有問爲什麼,開場舞已經結束。
緊接着掌聲響起,再緊接着音樂響起,宋今安被顧西決拖入洪流之中。
宋今安不太會跳舞,但不至於踩到顧西決的腳。
她抿着脣,有些惱羞成怒但不好發作,只好跟隨着他的動作跳舞,只不過他好像是故意想讓自己丟臉,動作加快了不少。
宋今安腳下有些兵荒馬亂,衆目睽睽之下,她踩了他好幾次腳。
“舞技一點都沒漲,這段時間你不是經常在練習嗎?”
宋今安的確是偷偷練習了,原因很簡單,因爲上次顧西決帶她去參加了晚會,有跳舞這個環節,當時她並不會,所以沒上,但是被有些貴婦小姐惡意重傷,於是她就決定在家裏苦練。
一個月,就已經達到了這種結果,她當然很滿意。
宋今安仰頭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擰着眉毛,這一次故意踩他了好幾下。
踩了之後心情好了不少,就是故意這樣的。
江詞逾也隨便拉了一個千金小姐跳舞,這種羣舞,有一個交換舞伴的環節,只需要找準時機,把舞伴丟出去即可。
交換舞伴,接受是紳士行爲。
所以江詞逾與顧西決交換了舞伴。
“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