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相安無事。
傅少弦什麼時候上牀來睡的夏雲熙一點印象都沒有。
第二天是祁晟東和伍昭昭的婚禮,夏雲熙早上七點就醒了,身旁的男人出其不意的還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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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就連起身都小心翼翼的,特別掀開被子的那一刻簡直就像是在做賊。
即使她這般小心還是吵到了淺眠的男人。
傅少弦睜眼的瞬間,視線倏然變得凌厲。
“做什麼偷偷摸摸的?”
他有這麼可怕嗎?
男人的聲線帶着剛起牀的沙啞,聽在人耳裏格外的性感。
夏雲熙喉間一緊,「我,我是怕吵醒你。」
“幾點了?”
「七點。」
竟然還這麼早!
傅少弦從沒有睡懶牀的習慣,通常冬天也是天剛亮就醒,京都的冬天早上七點天還是暗的,這個女人輾轉難眠是因爲祁晟東嗎?
“迫不及待的想去婚禮現場了嗎?”
「我不去。」夏雲熙否決了他。
男人聞言摸到牀頭櫃的煙盒,從裏面拿出一根點上,聲線淡漠的問,“爲什麼?”
「我去不合適,祁晟東已經找了屬於他的幸福,我和他,應該忘得徹底一點。”
“呵。”她的解釋換來的是男人的一聲冷笑,傅少弦猛吸了口煙,“夏雲熙,別用這種話來糊弄我,我說今天去你就一定得去。”
「傅少弦,你不能這麼不講道理!」
“昨晚上祁晟東和你說了什麼?”
夏雲熙訝異的望着男人。
傅少弦卻嘲諷的笑出聲,“果然,你們之間有暗語,我剛纔不過試探你一下,這麼快就露餡了!”
「你誤會了傅少弦,我只是震驚你爲什麼會這麼問。」
男人掀開被子下牀,他赤着腳,偉岸的身軀形成一道暗影籠罩過來,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
夏雲熙胸口的位置起伏的厲害,不敢正視他拿諱莫如深的眼眸。
她在撒謊,心虛得緊。
下頜驀然一痛,她被男人強迫的擡起頭,“夏雲熙,跟我玩這種把戲有趣嗎?”
「我說的是事實。」她抵死不認,就不相信他還能拿出證據。
男人的手鬆開她的下頜,“去給我放洗澡水,表現好的話我就依了你。”
夏雲熙,“……”
“杵着做什麼,不願意?”
夏雲熙哪裏敢不願意,大金主嘛,她是該使出渾身解數哄他開心!
浴缸裏盛滿熱水,傅少弦拉開玻璃門進來,正準備關掉熱水的夏雲熙回眸,那一刻,她只覺得氣血上涌,就連腦子也開始發暈。
站在她對面的男人渾身上下只用一條白色浴巾包裹,古銅色的膚色在暗光的襯托下泛着誘人的光澤,特別是那張臉,漸漸朝她逼近,那近乎完美的五官深深刺激着她的視覺。
男人冰涼的手指劃過她燒紅的臉,嘴裏溢出一絲輕笑,“怎麼,想和我一起洗?”
夏雲熙這纔回過神來,她尷尬的咬了咬脣,先要錯開他走出去,男人卻一把將她拽住,“既然來了就陪我一起洗。”
大早上的一起洗澡?
她從來不知道傅少弦有這樣的嗜好。
「我,我想
先喫個早餐。」
陪他一起洗澡,這不是把自己往狼身邊送嗎?
“一會兒一起喫。”男人的口氣不重,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命令,夏雲熙不敢再亂找理由,只能留下來伺候他。
“愣着做什麼,給人洗澡你不會?”
夏雲熙艱難的抿了下脣,抖着手去解他身上的浴巾。
相較於她的羞澀,傅少弦平靜得很,嘴角掛着一絲玩味的笑意。
這女人何必整出一副從來沒見過男人的模樣,她早已身經百戰啊。
心口驀然一疼,只要想到她的身子被多個男人碰過,傅少弦的內心掀起一陣狂風暴雨。
他近乎嫌惡的將她推開,臉色陰沉如雨,“滾出去!”
夏雲熙不明白自己又是哪裏惹到了他,她的後背撞到牆壁,悶悶的疼迅速充斥她的大腦!
不敢耽誤,夏雲熙甚至不敢去看他,垂着頭急匆匆的出了浴室。
呼。
夏雲熙單薄的身子靠在房間的牆壁上,深深吐出一口氣。
這樣也好,免得她在裏面受盡他的折磨。
和傅少弦相處,她隨時都要做好被虐的準備,也要習慣他突然的變臉!
不多時,男人洗完澡從浴室出來,他一手擦拭着溼漉漉的一頭,一手拿着手機在打電話。
“嗯,我知道。”
男人冰冷的視線掃過夏雲熙,繼續,“好,那我就下次再見。”
“……”
“客氣了。”
他的語氣是難得的柔和,俊彥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很暖。
夏雲熙彷彿看到了三年前的傅少弦,也是這樣對她的。
她的身子呆呆的靠在牆壁上,所在的位置能清楚的看到傅少弦的側面輪廓,立體分明。
電話那頭會是誰?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對方一定是個女人。
除了夏雲倩,這三年傅少弦沒有過別人嗎?
夏雲熙想到這個可能,心底忽然劃過一抹酸意。
“想什麼呢,一天到晚跟個傻子似的。”不知何時,已經穿戴整齊的傅少弦已經走到了她跟前,眼神又變成了令她敬而遠之的冷酷。
夏雲熙尷尬的咂咂嘴,「那個,我打電話叫人送早餐過來。」
男人將手腕上的限量版名錶湊到眼前,“來不及了,我得先出去一趟。”
「陪我喫早餐吧,一個人喫挺沒味的。」夏雲熙急急攔住他。
傅少弦危險的眯起眼,“夏雲熙,你有事瞞着我。”
她這分明是在拖住他。
夏雲熙也知道自己剛纔表現得太明顯,她傻乎乎的笑了下,「被你看出來了?」
“說吧,什麼事?”男人倒是沒有發怒。
「就是……」夏雲熙迅速找了一個藉口,「我兒子想到京都上幼兒園的事,我……你一定有熟悉的幼兒園吧,能不能幫個忙?」
男人不悅的睨了她一眼,“夏雲熙,你當我是做慈善的麼?我想你還沒弄明白包養這個詞吧!”
包養!
包養,這個詞對於她來說是恥辱的!
夏雲熙噤聲,不知如何再啓聲。
其實她這麼做,只是爲了拖住他不要去祁晟東的婚禮現場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