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英明神武,自然會查清楚!”於楓也是有恃無恐,只有這樣,才能給自己爭取活下來的機會。
“其實查不查都沒關係!”楚元陌笑意不減,卻笑得嚇人,“只要你不是七哥的兒子,死了就死了!”
這是動了殺意。
於楓眯了眸子。
這幾日,他也見識到了楚元陌的狠辣。
敢殺了鄰國君主,這得多麼大的魄力。
這是拿着整個大楚在賭!
畢竟齊珩動身前,就集結了大軍,虎視眈眈的守在兩國交界處了。
這消息走漏一點,就會引起大戰。
“其實王爺留我到今天,不也是覺得我有用嗎!”於楓也笑了,不再僞裝,“我也的確是七王爺的人,我的命是七王爺救的!”
“你就是這樣回報他的救命之恩的!”楚元陌的確是想通過於楓拿到大齊更多的內部情報。
畢竟這於楓很得齊珩信任。
一定知道的夠多。
於楓低垂了眉眼,遲疑着沒有開口說話。
他的確能拿出楚元陌要的東西。
“我有條件!”於楓很冷靜,很沉穩。
有一種與他年紀不符的氣質。
應該是經歷的事情足夠多。
風浪見多了,也就不在意了。
楚元陌點頭:“一個!”
“睿王還真是不做虧本的買賣!”於楓一臉嘲諷的笑意,“行,一個,我要活着留在盛京城。”
一個條件,的確得想了再開口。
“留在盛京城沒問題,現在可以活着,不過能活多久,本王可不能保證。”楚元陌低頭看了看自己那雙殺人無數的手,“本王不怎麼容人!”
“不愧是睿王!”於楓沒有再猶豫,眼下,不妥協,就只有死路一條。
只是自己這條件,開了個寂寞。
不過,至少眼前能活着。
只要眼下能活着離開這裏,得了自由,他就有辦法好好活下去。
他得活着,活着報仇雪恨……
隨即,於楓畫出大齊的軍事分佈圖。
畫的十分詳細。
這,纔是最有用的東西。
有了這個分佈圖,要拿下大齊,會很輕鬆。
“過幾日,會有人來接你回大齊!”楚元陌將人從天牢帶回了驛館,丟下這樣一句話,就走了。
他答應的條件做到了。
這驛館就是盛京城。
於楓好好的活着。
看着楚元陌的背影,於楓笑了。
他是看錯楚元陌了。
竟然也這麼……無恥!
不是一諾千金,一言九鼎嗎!
不過想想,也只能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原來打仗的將軍,也會玩文字遊戲。
是他失策了!
楚朝陽被送回宮裏,一陣洗刷,她自己還是覺得自己一身臭味。
自己都覺得自己噁心。
真的太丟人。
在睿王府受了氣的蕭晴畫聽說女兒落水,也忙趕了過來。
“我不是讓你回宮嗎?你與盛家姑娘廝混什麼,她的名聲都爛大街了。”蕭晴畫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一邊揉了揉額頭。
真是操不完的心。
“母后,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楚朝陽的腦子裏全是朔月琴師那張臉,“而且,那盛詩涵也是被人害的,不是……”
現在盛京上下,都知道盛詩涵當初被那麼多乞丐堵在破廟,是楚玉辭所爲。
好在楚玉辭已經與國師府上下一起下了天牢。
只等走完流程,斬首示衆。
“之前不是她的錯,可現在,她卻不懂得自愛自重,什麼地方都敢去!”蕭晴畫的語氣極重,“以後,遠離盛家人。”
楚朝陽心裏哪管那麼多,胡亂的點了點頭:“母后,我今年十八歲了。”
“你還知道自己十八歲了,不能再隨意出宮了。”蕭晴畫一手將女兒帶大,感情極深,一直都捧在手心裏,“過些日子,讓你八皇兄選一個好兒郎!”
女兒的婚事,她得精心挑選。
不過,這件事,還得由楚元陌插手,才能讓對方心甘情願的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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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他選!”楚朝陽搖頭,“我自己選。”
“你……”蕭晴畫一下子就想到了什麼,臉色沉了下來,卻沒有立即發火,“哪家公子?說說看,母后給你做個參考。”
楚朝陽搖頭:“還不知道。”
她是對朔月一見鍾情,一心想嫁。
甚至都沒懷疑,今天那些事是不是有心人所爲。
她倒是讓人去查了那艘撞了他們的船,竟然是盛家的。
盛雲煜就在其中。
雖然鎮國公被扣上了罪名,還沒有徹底定下來,國公府還是輕易動不得的。
所以,就算楚朝陽有氣,也只能壓下來。
蕭晴畫倒是沒有繼續問。
只是轉身找人去調查今天楚朝陽去過的地方,見過的人。
她是絕對不會允許女兒出問題的。
這段時間,盛家大房不待見盛詩涵,一心要將人送走。
所以,她去哪裏,都沒人在意,也無人問津。
直到失蹤了三天,盛家才覺得出問題了。
開始派人尋找。
包廂裏。
朔月彈罷一曲,施了一禮,起身離開。
小跟班抱着琴緊隨其後。
最近這段時間,雅集社的朔月琴師很火爆。
他彈的每一首曲子,都會受到追捧。
一出來,朔月就看到了盛雲煜。
“你就是朔月琴師?”盛雲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朔月,也被他的相貌驚豔。
他自詡君子,如皎皎白月,在這皇城都極少有人超越他。
可這個朔月,無論從相貌,還是氣質,都是他不能企及的。
竟然生出幾分自卑感。
這種感覺,他只在睿王楚元陌身旁感受過。
連之前的太子和皇子,都不能壓住他的風華。
心情有些複雜。
朔月也打量了一番盛雲煜:“正是在下!”
態度一如既往的高傲。
他是知道盛雲煜的身份的,正準備動手呢,來的正好!
“三天前,你與盛家小姐一起遊船了?”盛雲煜是懷疑面前這個人的,盛詩涵失蹤前,就是與這個琴師在一起的。
“是的!”朔月回答的乾脆,“就是清湖。”
地點都提供了。
“翻了船後,你就自己上岸了?”盛雲煜沉聲問了一句。
“盛大人是何意?”朔月鎮定依舊,反問了一句。
倒問得盛雲煜語遲了,不過還是開口說道:“三天前,我小妹與你遊船,直到今天都沒有回府。”
“你懷疑我將盛姑娘藏起來了?”朔月嗤之以鼻,一臉嘲諷的笑道,“那樣的貨色,誰稀罕!”
是一點都不留情面。
朔月這做派,讓盛雲煜都懵住了。
似乎,他這個大理寺卿都沒有這份矜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