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雨臉色通紅,心跳加速,想要掙扎,卻被對方的胳膊死死鎖住。
霍一然昨晚本就沒睡兩個小時,加上早上在麥地裏高強度勞作,他再厲害也不是鐵打的,當下困的迷糊,只以爲現在還是昨晚,自己又化身成了‘爸爸’。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雙眼緊閉,認命的說道:“乖寶,快睡!”
說完,還順手輕輕拍了拍秦星雨的後背。
秦星雨被這一頓猛如虎的操作驚住了,立馬緊閉雙眼。
可是心裏卻因爲他的‘乖寶’泛起了漣漪,心酥麻酥麻的。
很快,在多巴胺的作用下,她的內心居然在想他下一步會不會有什麼行爲。
毫無疑問,她並不排斥與他接觸,反而還有點期待…
只是。
她只等到了他均勻的呼吸,以及背後那只手不再拍自己,還有一條又粗又長又重的大腿。
大腿處一重,她被壓得更加動彈不了。
濃厚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夾雜着淡淡的香皂味,一瞬間鋪天蓋地將她完全籠罩了,連呼吸都是他的氣息了。
男人的體溫一般都比女人的高,在這個沒有空調沒有風扇的炎炎烈日的中午,她被他抱着,宛如身處火爐中。
秦星雨不但身體是灼熱的,就連內心也是一片灼熱,渾身上下更是佈滿了一層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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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裏默數了大概一千下後,秦星雨用還有自由的手輕輕推開攬住自己腰背的胳膊後,正打算挪開那條大粗腿時,他又伸出手將她攬回懷裏,且比之前更用力。
嘴巴貼在了對方的胸膛上時,秦星雨的大腦‘轟’一聲,好像正上演着劇情的電視變成了雪花狀一樣一片空白,臉變得滾燙,心跳更快了,口舌也變得乾燥,連呼吸都不敢用力,雙眼緊閉。
隨後,空白的大腦好像又正常了,瞬間出現了各種打架的畫面。
緊接着,不知是否錯覺,她覺得對方胳膊與大腿的溫度就變得更加炙熱了。
她腦海裏的畫面,在現實裏出現一點兒,把有賊心沒賊膽的她嚇得更加不敢動分毫了。
再加上這個身體太瘦了,睡炕上,她都被自己的骨頭硌痛。
一馬平川。
她不想丟人。
片刻後,秦星雨原本只是汗津津,瞬間變得大汗淋漓,感覺渾身的衣服都溼透了。
但是,隨着腹部越來越炙熱,秦星雨連擦汗都不敢了。
大概不知過了多久,睡夢中的霍一然以爲自己抱着一座火爐,於是鬆開了用手腳困住的人。
秦星雨立馬抓住機會,滾回了牆邊。
但是她的懷裏像揣着一只小兔,怦怦地跳個不停。
老實說,離開了他的懷抱後,她反而覺得內心有點空落落的…
秦星雨原本以爲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是無法睡着的。
可是沒想到,聞着他的氣息,她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她被王翠花喊醒上工時,霍一然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讓她安慰的是,自己這次依然還是入睡前側身面向牆的睡姿,沒有再從霍一然的位置睜開眼。
所以,昨晚應該是意外。
可是,大腦下一瞬又播放之前自己被他抱着的場面,房間內彷彿全是他的味道。
秦星雨感覺自己的心臟又變成了一只在跳躍的小兔子了。
緊接着這剎那的悸動被穿書的不安全感打壓,然後反撲,相互壓制……
到了麥田,秦星雨見到早已在等候的霍一然對自己笑,遞給自己一顆水果糖,還說學校老師職位已談好的那刻,心中的悸動反敗爲勝。
算了,做人本就困難了,沒必要再壓抑自己的本心了。
喜歡了就喜歡吧!
難得喜歡上一個人,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眼下雖不知對方心意,可她覺得自己靠着妻子這個身份還是能努力一把的。
不過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秦星雨沒想着太快表白,也害怕被拒絕。
所以,先撩爲敬了,霍一然。
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人,她還是希望對方先表白。
秦星雨大方直視他,眉眼彎彎,滿是崇拜,聲音嬌嬌軟軟道:“太謝謝你了,你真厲害呀~”
南方女孩特有的吳儂軟語,再加上她軟着嗓子,故意尾音拉長,有種撒嬌的意思。
霍一然對她完全沒抵抗力,只覺心跳都漏了一拍,耳尖泛紅,僅剩一丟丟理智,深深呼吸了後,剋制着將人攬入懷裏狠狠親到呼吸困難的衝動,咬牙,清了清嗓子,溫聲道:“那只是小事,不必感謝。”
他的話語剛落下,被曬的滿臉通紅的安念念不知從哪個角落衝了出來。
正想抓住秦星雨的袖子說話時,霍一然腳一動,人就站秦星雨前面,語氣生硬:“安知青,你身上的味道太大了,麻煩站遠點。”
說完,眼神十分嫌棄地看了眼對方的腳下。
安念念呼吸窒了窒,但是想起自己找玉佩碎片時不小心踩過幾腳牛屎,她臉色微紅後退了兩步,然後看向秦星雨問她有沒有找到玉佩碎片。
秦星雨現在的心思不在安念念上,再加上也沒想用玉佩碎片爲難她,於是爽快將玉佩碎片還給她。
安念念接過玉佩碎片後,對秦星雨千感恩萬感謝的。
霍一然在安念念這麼一打岔下,逃離的理智也回來了,發現自己的小姑娘好像沒那麼害怕自己了,而且她剛剛還說自己很厲害…
於是,霍一然對安念念的態度不惡劣了,沒再驅趕她了。
正想上前與霍一然說話的陳書年目睹了他這算客氣、禮貌的反應,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這還是他所認識的一言不合就動手,嘴上動不動就喊‘老子’、‘爺’的人嗎?
李姜寒自覺自己是有經驗的老人,於是把陳書年拉到一邊去說悄悄話。
陳書年是覺得霍一然的態度不錯,可安念念不覺得,她只覺對方的嘴角那時不時翹起的角度很恐怖。
於是,安念念快速結束了交談,轉身便去找池鋒國請假了。
安念念離開後,霍一然正想與秦星雨說點什麼時,池鋒國吹響了上工的哨子。
霍一然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咬牙忍下了請假的念頭。
他現在是有媳婦的人,不能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