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晴畫的面色白了幾分:“本宮已經傳信,讓他處理掉那個女人了。”
她也沒想到,景仁帝會將她安排的人全部換掉。
睿王府和康王府的人都有了問題,那麼懷陽王身邊的人,也一定不安全。
而且眼下的情況來看,有沒有問題,都得處理掉。
不能有半點危險存在。
“哼!”盛千夏卻扯了扯嘴角,“都已經禍害的差不多了,處死又能怎麼樣!”
“不會的!”蕭晴畫搖頭,這些年,她沒少暗中幫助七子楚元裴。
畢竟楚元裴離盛京城最遠,楚元景之前不會盯的太緊。
加上楚元裴也的確是沒什麼威脅。
不像楚元卿,還有楚元陌全力相護。
遠在嶺南的楚元裴,皇上夠不着。
楚元陌也一樣夠不着。
“皇后娘娘,還真是理想主義!”盛千夏扯了扯嘴角,“九王都在你眼皮底下慘死了。”
她得在給皇后捅捅刀。
這女人太虛假。
更是一副做任何事情都是爲了幾個孩子的嘴臉。
實際上,這些年來,孩子們苦苦掙扎,她卻寵慣六宮。
“這是意外!”蕭晴畫低聲說着。
她有些緊張了。
她現在的底牌只剩下楚元裴了。
當初那個孩子更重情重義。
不像楚元陌和楚元卿這麼冷血無情。
其實她是覺得委屈的,她當年委曲求全,在景仁帝身下承歡,全是爲了孩子們。
現在,楚元陌卻這樣的態度,真的讓她心痛不已。
隨後蕭晴畫的眼底蓄着淚,可憐楚楚的說道:“元陌,你七哥這一生吃盡了苦頭,你忍心看着他這一生都只能是個啞巴,雙手殘廢嗎?明明,你的王妃就能醫好他,你作爲弟弟,爲什麼要阻攔?”
直接道德綁架。
“本王並不是阻攔,本王只是尊重自己王妃的選擇。”楚元陌擲地有聲,“還有,睿王府,不歡迎你!”
他藏住了眼底的厭惡。
卻無法讓態度變的更好。
心裏的芥蒂無法去掉。
一邊對着門邊的管家吩咐道:“送皇后娘娘!”
氣得蕭晴畫全身顫抖,淚水不斷的滴落下來,就那樣瞪着楚元陌。
心痛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雅集社裏。
掌櫃子看着瘋瘋癲癲的盛詩涵:“你可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
敢在這裏鬧,真是無法無天。
而且誰不知道盛的女兒抱錯了。
眼前這位就是山雞。
還是被不少乞丐睡過的山雞。
還當自己是鳳凰呢。
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楚朝陽也看着掌櫃子,她也想知道,這裏是誰的地盤。
就聽掌櫃子說道:“這裏可是睿王殿下的地盤!”
一時間盛詩涵被嚇住了。
她的確不敢招惹睿王。
現在的睿王就是大楚的天。
特別她之前還間接得罪過這位。
灰溜溜的就想走。
“睿王怎麼了?睿王開門不是做生意的嗎?本宮就要點這位琴師!”楚朝陽剛剛在睿王府受了氣,無處發泄,此時就想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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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這裏鬧的雞犬不寧。
她倒要看看,楚元陌能把她怎麼樣!
總不能殺了她。
從小被捧在手心裏長大,從未受過委屈的楚朝陽,現在只有叛逆心。
掌櫃子一僵。
盛詩涵也看向楚朝陽:“朝,朝陽公主!”
一時間掌櫃子也是無奈至極。
這位,怎麼說也是當朝公主,他們還真惹不起。
“剛剛她點的哪位琴師,本公主就點哪一位,快些!”楚朝陽一甩袖子,擡手拉了盛詩涵,“走,上樓。”
她心裏憋屈,急需發泄。
而盛詩涵就是這個她發泄的垃圾筒。
朔月一直都聽着下面的動靜。
此時也眯了眸子。
沒想到,遇到了一個公主。
他是反感盛詩涵,甚至直接拒絕接待。
可來的是公主,他就不能再耍大牌了。
不過,掌櫃子也很快來到他面前,一臉的歉意:“朔月琴師,你也看到了,這來的是位公主,除非王爺親來,不然,咱們這些人都兜不住。”
掌櫃子把他當搖錢樹,很是客氣。
這語倒是極好。
態度謙和。
“我知道了。”朔月面無表情的應了,回頭招呼跟班拿着琴。
直接去了楚朝陽的包廂。
此時楚朝陽正與盛詩涵痛罵盛千夏:“那個狐狸精,勾引得我那個便宜皇兄都不知天南地北了,爲了她,連大齊皇帝都敢殺,真是瘋了!”
“啊……”盛詩涵也嚇得擡手捂住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也的確被嚇到了,“他,他怎麼敢!”
這殺了鄰國皇帝,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接下來,怕是要打仗了。
這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還把那位公主……屈打成招!”楚朝陌一直都覺得楚元陌是個莽夫,只會打仗的粗人,雖然懼怕,卻也是打心底的看不上,看不起。
此時更是不會說什麼好話。
“還有那個盛千夏,爬了太子哥哥牀的爛貨,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楚朝陽不爽,不斷的咒罵着。
完全沒注意,調琴的朔月面色青的可怕。
手背青筋暴起。
低垂的眉眼間,是掩不住的殺意。
一旁的跟班都感覺到周圍涼颼颼,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就好怕!
盛詩涵更恨盛千夏。
“那個賤人,早就該死了,竟然蠱惑大哥把我送走,我當年就應該打死她!”盛詩涵最近是真的悽慘,盛雲煜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一心要把盛詩涵遠遠的送走,送到漠北。
因爲漠北有盛家的封地。
這樣一來,就真的離盛京城十萬八千里了。
所以盛詩涵不想走。
在盛雲煜的門外跪了一天一夜,都沒能打動盛雲煜。
她不明白,之前那麼在意她寵她疼她的大哥,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就像是着了魔一樣。
在她看來,一定是盛千夏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最後,她說要看國公爺一眼再離開,纔沒有立即被送走。
讓她更恨盛千夏了。
在她看來,是盛千夏奪走了屬於她的一切。
“你當年沒少欺負她,看我那個便宜皇兄哪天找你算帳的。”楚朝陽笑了一下,有些幸災樂禍,“就是,你當年怎麼那麼蠢,打死了,不就沒有這些糟心事了。”
更是覺得盛詩涵蠢的要死。
“二位貴女,這是小的親手調的果茶,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這時朔月端着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遞上兩杯精緻漂亮的果茶。
在這裏,並沒有果茶這種東西。
這裏一推出來,得到了文人雅士的推崇。
特別是朔月琴師親手調製的果茶,更是千金難求。
不過,朔月在端給二人的時候,在杯口處停留了一下。
楚朝陽敷衍的擺了擺手:“放下吧。”
眼角餘光看到朔月的臉時,驚的愣在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