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剩下30秒的時間。”
“操!”
看到藍湛竟然在自己面前偷笑,蘇雪雲心裏冒起絲絲的火。
身爲黑手黨的頂級,她蘇雪雲還是第一次喫癟,而且是在一個三歲小孩身上。
“再次聲明,我不是三歲。是七歲!”
“如果她不原諒我呢?”
“還有25秒,時間一到我們就開局。24,23,22……”
蘇雪雲連忙快速的給“一顆禾苗”發起了好友申請,附帶的字是,“對不起,我剛纔不該那樣對你說話。你能不能原諒我?”
然後她看到好友申請通過,“一棵禾苗”已經是你的遊戲好友的訊息。
“她通過了我的好友,原諒我了。所以,我現在能不能和你一起組隊?”
“可以,先加我好友。把錢發過來。暱稱叫做一條孤獨的波浪線”。
“小小年紀,還孤獨——裝什麼深沉。”雖然嘴裏吐槽着,蘇雪雲還是加了“一條孤獨的波浪線”,然後她看到“一條孤獨的波浪線”段位已經上了王者。
白洛禾莫名奇妙被轉了一百塊錢,而且還是上一局對她出言不遜的“天上一片雲”。
就在她震驚的時候,話筒裏丁小波已經告訴了她爲什麼。
有人給自己轉錢,而且還是自己“陪打”賺來的!——雖然自己打的比“天上一片雲”還要菜。
可白洛禾收錢卻一點都不含糊。
之後又打了三局,白洛禾賺了三百塊錢。
這簡直比她上班一天掙得還要多!
於是,白洛禾決定趁熱打鐵要打一下午的遊戲!
喫過了午餐後,白洛禾趴在牀上繼續沉迷遊戲。
一下午又掙了一千塊。
他們四個人的隊伍,自從組合後就沒有輸過,分數也是“刷刷”的長。
後來小波準備下線,說他的代打任務已經完成。
便冷酷的下線不再玩。
而打了一天遊戲的另外幾個人也覺得分外的疲憊,就沒有出言挽留丁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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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四人,全部都互加了遊戲好友。
在幾人邊打遊戲邊聊天中,白洛禾知道了“天邊一片雲”真實的名字叫做蘇雪雲,目前也在江城,年齡二十八歲。
白洛禾放下手機,長期玩遊戲大腦還在亢奮狀態,她去盥洗室洗了一把臉後,又上了一個廁所,發現內褲上有少量血跡。
算一算,最近幾天確實也是她大姨媽該來的時候。
白洛禾覺得小腹部漲漲的痛,墊了一片衛生棉便繼續回牀上躺着。
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睜開眼睛,卻看到牀上有個人。
看清楚這張臉的時候,白洛禾平復了自己緊張的心情。
她拍了拍胸脯,“嚇死我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晚上不加班,所以提前回來的。看到你睡得很沉,不忍心吵醒你,正好我也有些困就睡在了你的旁邊。”鬱池臣說道。
“咕嚕嚕——”肚子裏響起了尷尬的響聲。
白洛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色有些通紅。
“不過,我們今晚得回老宅裏喫飯。”鬱池臣說完,起身穿好了衣服,“奶奶最近生病了,我們得去看看她。”
“好!”白洛禾也下了牀。
“你喫一些東西先墊墊再去?”走到客廳,鬱池臣忽然停下腳步對她道。
白洛禾對鬱池臣翻了一個白眼,“能喫什麼墊肚?你都不讓我喫零食。”她聲音小小的說道。
“那個少奶奶,其實廚房裏還有酸奶和火腿,您要不要嘗一嘗?”孫姐適時的說道。
“好。”饒是以往,她餓肚子還能堅持一時半會兒不喫東西。
可是今天的她餓起來,卻是真的很想很想立刻充飢。
不喫東西,彷彿渾身都很難受,像是要扒了她一層皮一樣。
等到喝光一瓶酸奶,喫完一根粗火腿,白洛禾才感覺好那麼一點點。
然而還是覺得餓,還想繼續喫東西。
而坐在車上的她,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東西能吃了。
坐在駕駛座上的白洛禾皺了皺眉,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她嘴裏小聲的咕噥着,“怎麼搞得?還是覺得餓,我的青春期沒有發胖,難道現在遲來了?”說完低頭掐了掐自己肚子上的一圈肉,這可別胖成一頭豬!
都說一白遮三醜,一胖毀所有!
她是真的不想不想,喫胖長肉。
尤其讓人鬱悶的事情是,她的肉好像別的地方不長,偏偏全都長在了肚子上!
“還餓?”開車的鬱池臣察覺出她的小動作。
“沒,沒有。”她是個喫貨沒錯,但她不能承認自己身材管理不行!
“很快就到老宅了,忍一忍。”
“我不餓,真的!”說完,“咕嚕嚕……”肚子又響起了一陣響聲,她恨不得立刻鑽進地縫裏!
鬱池臣一直緊抿的脣角,突然彎起了一抹弧度,臉上的疲憊似乎也減少了很多。
白洛禾看到鬱池臣笑,忽然覺得自己出醜好像也沒什麼。
車子很快開到了老宅門口。
他們的車子剛停下來,迎面就有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停在了車前。
白洛禾與鬱池臣下來後,看到穿着休閒裝的鬱宿澤和一襲針織長裙的唐娉然一起下車。
“嫂子,大哥!”鬱宿澤上前與他們大方的打招呼。
目光落在白洛禾身上時,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大嫂,上次綁架的事情你受驚了。爸一直想請你回老宅喫飯,還有奶奶也很想你,伯母也對你印象變好了很多。”
而亭亭玉立站在鬱宿澤身邊挽着鬱宿澤胳膊的唐娉然,聽到這句話,指甲緊緊嵌進了鬱宿澤的胳膊中。
鬱宿澤有些意外的轉頭看向她。
“你還好嗎?然然。”
唐娉然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抱歉,我……我有些頭暈。”
“這裏風大,我們先進去吧!”鬱宿澤低頭語氣溫柔的對着唐娉然說道。
“你只管聽我的,再幫我做一些事情。我會讓白洛禾和鬱池臣分開!”鬱宿澤在她耳邊耳語着。
“什麼辦法?”唐娉然面色一寒,“我不會用卑鄙的手段!除非是白洛禾自願離開池臣。”
“卑鄙?難道我們不是一類人嗎?”鬱宿澤漆黑的眸子緊緊盯着唐娉然,低下頭在她耳畔輕聲說道,“你是什麼人,我心裏很清楚。在我面前還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