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從來就不是想不明白,而是做不到。
而且,古辰風回得也不是她想知道的問題。
藍心瑤不願意再和他說下去了,轉身負氣離開。
“瑤瑤,你喜歡我什麼?”古辰風問她,也是在回答她。
藍心瑤愣住了,是啊,喜歡他什麼?當初不就是因爲他會逗自己開心嗎?會給她講各種好玩的地方嗎?後來,也明白他不喜歡自己,可她還是一股腦地陷進去了,無法自拔。
“她以前不可能現在以後也不可能。”古辰風道。
“那又怎樣?”她轉身面對着他質問,明媚的眼眸滿是淚水。
她要的是他的心裏只有她,最愛的人是她。
那又怎樣?
古辰風回答不上她的話了。
“那你還想和你的辰哥哥在一起嗎?他會像以前一樣逗你開心,帶你到處玩,過那種逍遙自在的生活。”他望着她朦朧的淚眼問。
“不要。”她回得乾脆。
“你愛過夜江月,後來愛上我,藍心瑤,你還能再愛誰?”他問。
“那是我自己的事。”她負氣轉身。
“你是不是擔心你替代不了她?”他激她。
“我們認識地早,要是能喜歡,你也早就喜歡上我了。”藍心瑤說完直接蹲下身子大哭了起來。
她就是明白這點,才絕望的。
還真是不好哄呢!
“藍心瑤!”他突然吼她。
“幹嘛?”她也吼他。
古辰風突然將她擁入懷裏,用嘴封住她倔強的脣。
“除了我,還有誰這樣對你嗎?”良久,他放開她問。
“沒有。”她紅着臉。
“正好,除了你,我也沒有這樣對過別人。”
“那又怎樣?”
“做過親密的事,就要負責。”他道。
“不需要。”藍心瑤被他氣得臉都紅了,誰要他負責了?
難道做過一些事就要負責?那壞人把女人那什麼了,那女人也只能嫁給壞人嗎?這什麼到底?
婚姻是一輩子的事,是兩個相愛的人才可以走到一起的事,和責任無關。
“我需要,我已經不乾淨了,你要對我負責。”他不知廉恥地要求。
“古辰風,是你強迫自己我的!”她氣得都不知道說他什麼纔好了。
“那你還是讓我不乾淨了。”他堅持。
“那你想怎麼樣?”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藍心瑤想揍他。被佔便宜的人是她,她都沒有計較了,他還沒完沒了了!
“你要對我負責。”他堅持。
“古辰風,我已經把念南心救回來了,你不用這樣。”藍心瑤流着淚,他知不知道他這樣堅持,她會忍不住要答應的?若是答應了,她就不會再放手了!
“我說過,和他沒關係,我就是想娶你,想你對我負責。”他道。
“古辰風,這可是你說的,你別後悔!”藍心瑤淚流滿面。
“我說的。你要答應嗎?”他看着她哭紅的眼睛問。
“不要。”她比他更堅持,“但是我可以答應你去每個好玩的地方。”
“好。”他笑。
她也笑。
古辰風就這樣帶着藍心瑤離開,他誰也沒有告訴,就連藍墨賢他都不說一聲,反正,藍心瑤他是拐定了,而藍心瑤自己也是心甘情願被拐的。
等藍墨賢知道這事已經是第二天的事了,罷了,罷了,女兒大了,他是真的管不住了,古辰風那小子,量他也不敢傷了自己女兒。
倒是夙芳華卻很是愧疚,她本來還想勸一勸古辰風不要爲她付出太多的,可現在,連勸說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跟着本座吧。”藍墨賢看着夙芳華道。
什麼?夙芳華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說?
“你以後跟着本尊歷練。”藍墨賢再次說道。
跟着他是她最好的選擇,可以學到很多東西,或許還能和他們一樣永生,可夙芳華卻一點都不心動。
“謝謝藍前輩的好意,可是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跟着你。”夙芳華道。
她不能護着爹孃,但是可以陪伴在爹孃身邊吧?想到自己和爹孃沒有多少時光了,她的心裏更想要和爹孃在一起,無時無刻的那種。
“你的性格太過極端,不適合回去。”藍墨賢說道。
極端?如果她的親人都還好好的,她也不會極端。如果她的親人作奸犯科,無惡不作,那他們也是該死,可他們一心爲了百姓,爲百姓謀福利,這樣的好人,爲什麼要受到那樣不公平的對待?
夙芳華很想很想質問,可她也知道,這不是藍墨賢安排的,她不能對他發火。
“你是不是想說,你的親人都很好,爲了百姓能過上安穩的日子,他們鎮守邊疆,浴血奮戰結果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藍墨賢像是看出她心中的不滿問道。
夙芳華沉默,算是默認。
“那百姓可曾真的安居樂業?過上安穩的日子?”藍墨賢又問。
“自然······”哪裏有什麼安居樂業,太多的百姓過着顛沛流離的生活,星兒她們母女就是如此,她開的藥鋪每天都會有很多很多的難民找來,她也有爲百姓施粥,來得人更是多得不計其數,過上好日子的人其實還是那些達官顯貴,那些貪官污吏,那些無惡不作的人,就像蘇州那幾個惡霸,哪怕是小妾銀票也是幾萬幾十萬的。
更不用說皇家的人了,邊疆有人守了,百姓有他們自以爲是的好人爲他們救助了,貪官們想法設法怎麼從百姓那裏撈錢給自己買官位過上他們想要的榮華富貴,皇子們想方設法怎麼讓自己當上太子,坐上至高無上的位置,皇帝總是聽信奸臣的話,日夜防着爲百姓謀福利的人。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藍前輩,我知道我們錯了!”夙芳華茅塞頓開。
是他們給皇家的人空出太多的時間來了,是他們讓皇家的人太過悠閒了,纔會琢磨出各種壞心思來。
他們這是在助紂爲虐!
“你錯什麼了?”藍墨賢問她。
“是我們做了他們本該做的事,讓他們太過悠閒了,纔有時間想一些不該想的事,做更多不該做的事。”夙芳華道。
藍墨賢點點頭,覺得她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