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無語,這丫頭,居然還把我列入了嫌疑人名單。
我以爲他最該懷疑的人,是蘇沐煙或者傅南州。
我無奈的笑笑,“好,我知道了,我一定爭取早點從你那個名單裏洗白出來!”
“哼!”陸綿冷哼一聲,“十分鐘後下來接我。”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你過來了?”
“廢話!”陸綿沒好氣,“你們家顧寒霆說你從喬家回來後心情不好,讓我過來陪陪你!”
“我買了一大堆食材,你得負責給我做好喫的。”
沒想到,還真是顧寒霆背刺我。
我無語了,不過也同樣感到開心。
綿綿就算懷疑我,也依然關心我,可見她心裏還是把我當朋友的。
下去接陸綿的時候,我臉上還掛着傻乎乎的笑。
陸綿看了,滿臉嫌棄,“傻樂什麼呀?”
“朋友親自上門投喂,當然開心!”我抱着她的胳膊,順手接過她手上的大袋子。
沉甸甸的,裏面裝滿了食材。
光是肉類就有好幾種,還有很多新鮮的蔬菜。
數量多到我們兩個喫好幾天,都未必能喫得完。
“你怎麼買這麼多?”
陸綿摸了摸鼻子,“我最近要準備法醫專業的考試,沒時間做飯。”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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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打算這段時間都住在這裏,讓我給她做飯嗎?
顧寒霆到底怎麼跟她說的啊?!
陸綿胳膊一擡勾着我的脖子,“怎麼?你不歡迎?”
“是不是想揹着我幹什麼壞事?我告訴你,我就是故意來盯着你的。”
我趕緊求饒,“我沒有不歡迎,當然歡迎。”
“歡迎隨時監督!”
話是這麼說,可她閃爍的目光還是讓我看出來,她來住是有別的目的。
我和陸綿回到公寓,她買了這麼多菜,我們準備在家裏涮火鍋。
等把要喫的菜收拾出來,天已經黑了。
我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六點半。
空蕩蕩的屏幕,一條信息都沒有,在我們爭吵過後,顧寒霆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失蹤了一天。
他到底什麼意思?!
香噴噴的涮火鍋都無法抵消不了我心裏巨大的落差感。
喫完飯,陸綿主動提出收拾,我坐在客廳抱着手機發呆。
手指停留在和顧寒霆的聊天界面,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或許,我們彼此都需要冷靜一下吧。
*
接下來,我有兩天沒有關於顧寒霆的任何消息。
陸綿在公寓住了下來,顧寒霆給我安排的保鏢原本住在客臥,但現在來了,他們便把客臥讓出來。
我原本想爲他們在附近酒店安排一個房間的,結果卻見他們進了我隔壁的房門。
“你們……”
見我疑惑,他們主動解釋,“顧總把這一層的公寓都買下來了,就是爲了方便保護池小姐。”
池小姐三個字,再次讓我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是池熙。
我也沒辦法把內心的糾結和苦惱講給顧寒霆聽。
畢竟沒有誰,會腦子失智到相信靈魂附體重生這種詭異的事情。
陸綿鐵了心要考法醫,所以鉚足了勁兒的在學。
每天除了喫飯,大部分時間都窩在房間裏看書做題。
就連和我,都交流不了幾句。
但是一旦我有意圖要出房門,她就會立刻衝出來攔住我。
警惕的看着我,“你要去哪兒?”
我,“……”
我感覺,她比保鏢更像是顧寒霆派來監視我的臥底。
“我就想下樓走走,在家待一天了,有點悶!”
陸綿把房門一關,“正好,我陪你!”
我無語的嘆了口氣,“綿綿,我真的就只是在小區裏走走。”
“我保證,我甚至都不會出小區大門!”
“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信任還是要有的吧?!”
陸綿點點頭,“嗯,要有啊,所以我和你一起去嘛!”
“正好,看一天書,我腦子也有點累了,放鬆一下!”
她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我們一起坐電梯下樓,在小區裏轉悠起來。
顧寒霆給我安排的這個小區雖然不算多高檔,但是綠化環境做得非常不錯。
走在特意鋪成的碎石子路上,我和陸綿相顧無言。
她似乎當真只是下來走走,東看看,西瞅瞅。
看見從來沒見過的綠植和花卉,還會上手摸一摸。
而我心裏壓着太多事情,一時間思緒紛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逛到小區中心的亭子,陸綿提議過去坐一下。
我點頭,和她走進去坐下來。
同樣喫完飯下來乘涼在這裏歇腳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
看見我和陸綿兩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一時都好奇的朝我們看過來。
有社牛大媽,在我們坐了幾分鐘後,開始問我們住在哪裏,今年多大,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了。
小小的涼亭,一時間變成了相親角一樣。
我有些哭笑不得,“我沒有男朋友,但是我有未婚夫了!”
陸綿也滿臉無奈,“我雖然沒有未婚夫和男朋友,但我也有喜歡的人了。”
我倆的回答,讓一衆爲家裏晚輩婚事操碎了心的大爺大媽們格外失望。
也有不信的,不遺餘力推銷自己家孩子。
“小姑娘,我跟你說,我孫子真的很好。他可是華清大學的博士,年輕有爲。”
“還有我孫子,我孫子也很不錯的,他可是跨國公司的高管,還是留學海龜。”
“看看我孫子,長得比明星還好看呢!”
“我孫子身體好……”
“我孫子有前途……”
“我孫子……”
我和陸綿招架不住老人家們的熱情,落荒而逃。
好不容易纔從一羣大媽手中脫身,我看着衣服被扯壞,頭髮凌亂不堪,渾身狼狽的陸綿,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陸綿瞪我一眼,“笑什麼笑,你也好不到哪兒去!”
好吧,我承認,我現在和她大哥不說二哥,都差不多。
“你剛說,你有喜歡的人,是真的還是只是敷衍那些大爺大媽的藉口啊?”我笑眯眯的問。
陸綿臉上浮現紅暈,頭扭到一邊,“廢話,當然是敷衍他們的藉口啊!”
“被我爸催婚已經夠頭疼了,我可不想被一羣不認識的人逼。”
我挑眉,“咦,青叔這麼早就開始催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