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掩藏不住的歡喜

發佈時間: 2024-11-13 08: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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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和一眼就看到了徐京墨懷裏抱着的人。

被人一把攬住的腰身纖細,花色皮草襯托着那盈盈可一握的細嫩,彷彿一不小心就給折斷了,揪心得緊。

段清和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去,捏着毛巾的手背倏然繃起了可怖的青筋。

元夕忙大聲道:“徐老大,你這是幹什麼?”

徐京墨沒回話徑自朝裏屋邁去,須臾後,他又從裏屋邁了出來,手上已經是空空如也了。

見段清和臉色不好,忙調侃着回話,“別這麼看着我,人暈了我總不能拖着回來吧,你不高興也要講點道理呀。”

段清和將毛巾往元夕身上一扔,搖着輪椅就朝着裏屋去,“怎麼會暈的?我讓你去找她回來,不是讓你……”

話沒說下去,他看到了牀上的宋青葵,聲音倏然在脣齒間消失不見——

太震撼了。

幾步之遙的地方,那是流淌的濃濃春色啊。

她沒睜眼,很是痛苦的模樣,蹙眉,脣畔溢出輕輕呻吟……

一聲又一聲,一聲高過一聲,在安靜的房間裏異常的勾人心魄。

痛苦爲她平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

病態的——

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力。

忽然,她睜眼了。

像只貓兒似的,緩緩睜開,臉頰上是紅暈色,眼眸裏是揉碎了的星河,就這麼看着段清和,求救似的,叫着他的名字。

“清和,清和。”

段清和心裏一緊,猛然轉頭看向徐京墨,“老徐,你給她下藥了?”

陡然拔高的音調和質問的語氣,讓徐京墨的耳膜都跟着生疼了起來。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架子,滿不在乎的回答道:“是啊,最新研發的好藥,進口的,一針下去,效果立竿見影。”

“徐京墨!”

段清和那雙桃花眼眸裏不見任何笑意和輕鬆,反倒是詰問滿滿。

徐京墨頭一偏,輕哼了一聲,“不是你讓我把她找回來的嘛,現在人我幫你找回來了,你這又是跟我置的什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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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找人,可是沒讓你給人下藥。”

“有什麼區別?”

徐京墨有些不樂意了,他指了指牀上的宋青葵,“這人不是給你帶來了嗎?你幹嘛又瞻前顧後的,我話撂在這裏了,今兒個你要是不想享受這勝利成果,行,那我馬上就把人扛走。”

“出去!”段清和也不多說,開口就趕人了。

徐京墨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纔對嘛,送到嘴裏來的肉,不喫白不喫。”

他話音落下,就一把攬過還在狀況外的元夕出了房門。

房門一關上,元夕就像是忽然回過神來了一般,輕聲問道:“你到底給人宋青葵打啥藥了?”

徐京墨笑了,“好東西,能讓咱們段大少爺美上天的東西。”

元夕咂摸了半天才終於是咂摸了出來,頓時撫掌輕嘆,“虧你想得出來啊,也不怕清和跟你秋後算賬。”

“他跟我能算什麼賬,謝我都來不及,還算賬……”徐京墨不置可否。

元夕點點頭,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也只有你敢這樣了。”

徐京墨嗤笑,“什麼敢不敢的,女人嘛,再厲害能越過男人去,不老實的話那就只能用手段讓她老實了。”

徐京墨是個心毒之人,他是對‘執迷不悔’‘海誓山盟’尤其鄙夷的人,甚至對那些死去活來轟轟烈烈的愛情是極爲看低甚至不屑的。

這剛一回國就接連看到了段清和幾樁糟心事,心裏堵得要死,就差個發泄口。

宋青葵,不過是開的第一刀罷了。

元夕眼神複雜的看着徐京墨,“宋青葵和其他女人是不一樣的。”

徐京墨不置可否,“有什麼不一樣,不過骨相生得好一些罷了。”

元夕搖搖頭,也不再多話。

他知道徐京墨不懂,這幾年他都在國外奔忙,與段清和本就沒怎麼見上面,自然也不知道宋青葵和段清和之間大大小小的事情。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面色有些怪異的看着徐京墨,“徐老大,咱們清和……不是行動不便嘛,這……”

徐京墨擺擺手,“人家只是小腿有問題,又不是大腿使不上勁兒,還說是兄弟呢,連自家兄弟具體是個啥情況都沒搞明白,嘖……”

元夕訕笑一聲,“行行行,就你最清楚行了吧。”

徐京墨點了一根菸,慢條斯理道:“別貧這個了,來,跟我說說那天在長江北路上到底是誰撞了咱們段大少……”

屋外菸霧繚繞,燃起的青煙隨着微風一會兒就飄散成虛無了,而屋內此刻的溫度——

卻高極了。

灼熱,滾燙,讓人都快化了。

段清和的手掌已經握住了宋青葵的手掌,掌心所觸之處,細膩又綿軟,又隱隱潮溼的香汗。

她微微張着的紅脣啊,呼吸小口小口,急促極了。

清豔逼人,妖嬈逼人。

隨着掙扎的動作,衣服往上捲起了一小截,露出筍一樣細嫩的皮膚。

那是初春的筍尖兒,讓人只想輕輕一口咬下。

月一般的皎潔,色澤清亮,猶如麻姑釀造的春露。

“阿葵……”段清和不自覺的有些沉迷了,輕輕靠近她叫了一聲。

這一聲落在宋青葵的耳朵裏,卻猶如驚雷一般。

她的身體猛然僵硬了一瞬,然後翻身起來,抱着雙膝呈現一種保護的姿態,雙眸通紅的看着段清和——

“你別碰我!”

沙啞的聲調,抗拒的眼神和動作,這些無一不讓段清和心似針扎。

他伸手,眉梢眼角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你過來,我只是想抱抱你,你現在不是也想我抱抱你嗎?乖,聽話。”

他是知道徐京墨說的新藥是個什麼玩意兒的,無非就是讓女人聽話,離不開男人的骯髒東西,古時叫春藥,佔盡了一個‘春’字,就知道有多豔俗,多下流了。

偏生徐京墨用起來得心應手,這讓段清和頭疼極了。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心底深處卻有一頭蟄伏許久的巨獸——

竟是有些歡喜了。

小小的,掩藏不住的歡喜。

宋青葵貝齒咬着脣畔,使勁咬,想要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混沌的腦子卻讓她無法抗拒段清和的任何言語。

她想要靠近他,想要擁抱他,想要親吻,想要更多,更多……

渾身滾燙,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都快乾渴的脫水了。

終於是忍不住,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朝着段清和露出了渴求的——

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