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李父沉思了一會,“馬上過年了,今年會過一個好年。”
“過完年把他們留在家裏住,你叫人把房間和生活用品都準備好。”
李母興奮地說,“好!”
她已經迫不及待家裏添加新成員了。
那一天,實在很想他們兩個多住兩天。可是被老頭攔住了,說太過熱情怕嚇到小姑娘。
李父坐上轎車去上班了。
李母小跑進屋,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機撥通了肥姐電話,欣喜地詢問,“喂,小乖喜歡什麼顏色啊?”
顧珍珠把自己調查鄭小乖的結果,對顧柏和顧雲說了。
“二哥,鄭小乖是真的靠男人才進的我們學校。我之前猜測的果然沒有錯,我拍到的那張照片就是她和李言卿,她背後的金主就是他。”
“李言卿?”
顧雲說出這兩個字,心裏有些發怵。
他實在想不到,“鄭小乖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顧珍珠悶悶不樂地說,“我也不知道,看兩個人親密的樣子,肯定是那種關係沒跑了。”
“二哥,李言卿這種人平民一般是碰不到的,根本不和他們在一個圈子裏。你說鄭小乖到底是怎麼勾搭上他的?還讓他送她到我們學校上學,李言卿還接她放學……而且外界傳聞不是說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嗎?”
“憑什麼,她中了頭等大獎?”
以前生活富裕,她對金錢的理解不深刻。如今才體會到被金錢處處限制的憋屈,難受。
以前她想要什麼,一句話,哥哥們就會給她買,而且樣樣都是最好的,從沒在花錢上受過委屈。
如今只能用上百元的水乳霜,她真的怕爛臉。看到網絡上還那麼多的好評,有時候,她感覺到自己降到了一個低緯度圈子,和大山裏的養豬女孩用一個東西,她真的越想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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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鄭小乖會千方百計想往上爬了,爬到上面才能享受榮華富貴,才能和富家千金平起平坐。
顧柏一直認真聽着兩個人的談話,他眉心皺起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她真的背後有人?”
突然,顧柏說,“姐,你說,我們家遇到這麼多事情會不會和鄭小乖有關係?”
“沒遇到她之前,我們家生活得富裕幸福,平安無事。如今,卻落到這個下場?”
顧柏越想,心裏越後怕。
見識了梁春花的潑辣蠻橫之後,他對鄭小乖的負印象加深了,不自覺把兩個人綁定到了一起。
顧柏說,“梁春花你們也見過,她是這樣的人,養出來的女兒能有多好呢?”
懷疑一旦產生,罪名就成立了。
剩下的都是爲證明自己的懷疑,而尋找證據支持自己的懷疑。
顧珍珠靜默了許久。
她思考了一會顧柏的話,突然說,“對啊。遇到她之前,我們家都是好好的,怎麼遇到她以後,所有的壞事都找上門來了?”
顧珍珠轉過臉,認真地看着顧雲和顧柏,“你說,她是不是恨我,纔想要毀掉顧家?”
顧雲懵了,顯然沒想到顧珍珠會說這句話。
顧柏在思考。
倏忽,顧珍珠緊緊抱住自己的腦袋,十分自責地說,“都怪我!是我!”
“是我害得這個家變成這樣。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你想想看,她在外面那麼多年受了這麼多苦,而我卻過得這麼好,她一定嫉妒我,恨我!纔會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顧雲遲疑了一會,說,“你有什麼證據這麼說?我怎麼不覺得她是做出這種事的人?”
“而且公司偷稅漏稅,本就是找的會計有問題。養的蛀蟲沒有清理掉,自然就危害到了公司。”
顧柏說,“我不確定鄭小乖是怎麼樣的人,但我很確定梁春花就是個瘋子。”
“她打我,還打姐姐,有這種瘋子媽,真的說不好。可是……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
“她那麼想要錢的話,把我們顧家毀了,她一分錢也拿不到,更不能享受榮華富貴。”
顧珍珠堅決地搖頭,“你們不懂。”
“女人嫉妒一個人的時候,是很可怕的。”
“得不到的東西,會統統毀掉!”
“說不定她找上李言卿,也是她想要向我們顧家復仇的一個環節。她自己無法接觸到我們家,但是她找到李言卿,她就能來我們學校上學,而且李言卿身上的能量那麼大,想要毀掉我們顧家輕而易舉。”
顧珍珠抓緊了顧雲的雙臂,鄭重地說,“二哥,你一定要找出毀掉我們顧家的兇手!”
“我不相信,我們顧家短時間裏經歷了這麼多事情,沒有其他人的手筆。說不定找到被人陷害的證據,我們顧家還能東山再起。”
顧雲緩緩閉上眼睛,這段時間簡直像噩夢一樣,家裏每個人都經受了巨大的打擊。
他也想知道自家有沒有翻身的可能,還是已經被釘死了?如今顧珍珠和顧柏的話,又讓他的心裏燃起一股希望。
父親老了,好不容易建立的基業毀了,他沒有跳樓已經是萬幸。見到頭髮白了的父親在家裏每每後悔,他都恨不得回到過去,阻止一切事情的發生。
顧雲說:“我會讓朋友幫忙查。”
顧珍珠開心地笑了。
只要顧家東山再起,她依舊是顧家的千金小姐,她已經能預感到以前的生活在向自己招手了。
顧雲端起一杯咖啡草草喝完,起身出去上班了。
朋友幫他找到了一份室內設計的工作。工作環境還算可以,爲了溫飽,他還是向現實低下了頭。
他相信,沒有顧家,他自己也能闖出來一片天地。
“姐,你說鄭小乖真的那麼恨我們家嗎?”
“恨得這麼想要毀掉我們家?我們家裏的人沒有欺負她吧。”
顧柏抓着自己的後腦勺,十分不解地追問,“我們家裏的人,沒有把她怎麼樣啊?”
“她以前所遭受的苦難,也是別人施加給她的。她爲什麼不去恨那些人,而來恨我們呢?媽給她錢,還給她買房子,我感覺想毀掉我們家的人不是她。”
顧珍珠堅定地說,“那是因爲她恨的人不是你,你自然感受不到。”
“我能感覺到她的恨,她的存在讓我很不安,時刻在提醒我是鳩佔鵲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