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威脅,喻色笑了。
“你搜。”見過她本來面目的人不少。
真不差一個陸茜看到她的照片。
但是,見過她戴面具的,好象就只有她和墨靖堯互相知道吧。
其它的人都不知道。
當然,陸江除外。
自己人,知道正常。
畢竟那麼熟悉了。
一開口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她和墨靖堯了。
但是其它與她不怎麼熟悉的人,卻肯定聽不出來。
只要她拒不承認,就沒人能認定她就是喻色。
反正,她現在就想戴着面具,就想要這份難得的自由的感覺。
陸茜真的拿出了手機,真的搜起了喻色。
然後看着手機屏幕上的照片,左看右看,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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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到了又如何,也不能確定就是面前的這個女醫生。
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真不是喻色?”
喻色不理會陸茜。
因爲只要迴應了,承認了她的面具戴不戴就沒有意義了,不承認就是撒謊,她可不習慣撒謊。
所以直接不理會的轉頭看墨靖堯,“老公,人已經沒事了,接下來就交給警方吧,我們走。”
直覺告訴她,與陸茜還有這對變態夫妻的遇見,也許並不是偶然的。
而是人爲的。
只是還沒有證據指證罷了。
但查到證據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都不需要確認,她就在心裏肯定了這幾個人的出現,就是奔着她和墨靖堯來的。
就是爲了吸引她和墨靖堯的注意力的。
只不過到現在爲止,她還沒有想出來這幾個人的目的。
他們以這樣的方式接近她和墨靖堯到底是爲了什麼呢?
還沒牽起墨靖堯的手,她滿腦子的就全都是這個問題了。
等離開這醫院,她一定要儘快的找到答案。
否則,太燒腦了。
因爲一直在理順這燒腦的經歷,喻色走的慢悠悠的。
卻就在這時,只覺得斜側方一股風至。
不等她反應過來,又有一股風至,然後又是“哐”的一聲響。
等喻色回頭的時候,血腥的味道已經開始瀰漫在了空氣中。
而那血,是墨靖堯流的。
動手的人她以爲是那男人,但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是陸茜。
是她連求了兩次,還一直相幫着的陸茜。
陸茜要殺她。
而墨靖堯則是反應極快的阻止了陸茜。
但也因此而受了傷。
“靖……”出口一個字,喻色就反應過來她和墨靖堯還戴着面具呢,急忙的收住那後一個‘堯’字,才繼續道:“你沒事吧?”
這一問,其實有些多餘。
因爲只一眼,墨靖堯手臂上的傷她就瞭然了。
也長鬆了一口氣。
只是皮外傷。
但問就問了,是她下意識的反應。
而且這是在醫院,用藥很方便,去外科分分鐘就能處理了。
如果不是她身體裏的內力沒有了,她現在就能給他療傷。
喻色真的就是下意識的隨便一問,不想,剛剛動手的陸茜懵了,“你居然問他‘你沒事吧’,你看不出來他有事沒事?所以你不是喻色?我傷錯人了?”
陸茜說着,一臉的自責,然後也不等喻色解釋,直接就道歉道:“看來我真的是傷錯人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沒法子,我也是爲了救我媽。”
喻色擡眼看她,眸色冷的恨不得凍死陸茜,虧她救了陸茜一次又一次,沒想到這個女人恩將仇報,居然要殺她。
如果不是墨靖堯替她擋了一刀,現在受傷的就是她了。
她受傷沒關係,但是她懷着寶寶呢。
“所以,之前發生的一切,是你和他們兩夫妻合夥演的戲?”演的還挺逼真,連她都信以爲真了。
畢竟,陸茜是真的被男人的老婆給推下扶梯的。
畢竟,陸茜是真的懷孕了,是真的動了胎氣。
這所有的所有,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所以她從來沒有想到陸茜是在作戲。
是用自己懷孕的身體來試探她到底是不是喻色。
這個真的有些狠了。
她之前是覺得男人和妻子的行爲有些古怪,覺得他們算計了陸茜懷上孩子,然後又在逼她打掉孩子,邏輯上不通,但是後來又覺得這世上的變態那麼多,是真的有人做事古怪,不講道理。
所以就沒有深究,現在終於明白了。
瞄了一眼陸茜的肚子,她的聲音更冷了,“所以,你是真的不在意你肚子裏的寶寶吧。”
不然不會把戲演的這樣的逼真。
逼真的讓她都信以爲真了。
不如果不逼真,之前墨靖堯不出手相救,只怕陸茜自己捅自己的那一刀,孩子真有可能被捅傷,然後流產。
當然也有可能她最後下手的時候收了力道,傷就不會嚴重了。
但是那個場面,只要回想一下,都很危險。
那個力道,很難把控的。
對上喻色控訴的眼神,陸茜耷拉下了腦袋,低頭看着自己的鞋尖,“他們夫妻兩個的情況我不知道,但我對你動手,與他們無關,我只是藉着他們的配合中,來徵得你的信任,來確認你是不是喻色,卻不想,我還是搞錯了,據說喻色只用眼睛看就能判定傷情的,所以你不是喻色,你倒是象她的徒弟,有時會看病有時不會看病。”
喻色都聽懵了。
也是這個時候才發現,陸茜是一個情商低的人。
不然,也不會把她對墨靖堯的關切認定是她不懂醫,不會給墨靖堯看傷情。
但其實不是的。
她只是下意識的問候一下墨靖堯。
只是純粹的關心的語句。
但是到了陸茜那裏就變成了她不會給墨靖堯看傷情了。
這情商真夠無語的了。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陸茜就以爲她不是喻色了。
這樣的結果,連她自己都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了。
無心插柳柳成蔭,大抵就是這樣的吧。
懶着理會這個女人了,如果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喻色可不打算放過陸茜。
遲疑了一下,她轉頭看墨靖堯,“我們去外科,包紮上藥。”
一直沒說話的墨靖堯此時正手捂着傷口,雖然傷口不深,但是流血了。
他流點血不要緊,只要喻色沒受傷就好。
但凡是要傷害喻色的,他都不想放過,“她殺人未遂,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