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帶夫人出去玩好不好？”蔣禾轉而說，視線仍是直勾勾地看她左閃右躲，被她這小兔子似的反應撩得心癢癢的，偏又不能把她怎樣。
“年底應酬多，本來不想夫人出去受寒，但我實在想跟夫人待一起，年前能陪夫人的時間又不多，只能儘量找機會和夫人出去談談情。”
周挽終於擡頭看他，卻不知他一直在看她，直接闖入他眼裏，感覺就像整個人撞入他懷裏，被他緊緊擁抱住般，緊張而窒息，卻又心動歡喜。
“去嗎？”他擡手，以指腹挑開落在她秀眉上的一小撮流海，彼此始終沒移開對方的眼分毫。
周挽覺得，沒跟他感情合拍前，他已經是個充滿魅力的男人，合拍後簡直就是全身上下都自帶魔力。
專門勾引她的魔力。
“不會給你丟臉嗎？”周挽下意識問出這句話。
跟他結婚前，她基本都沒參加過什麼局子，更別說上流圈的局子，去了，她應該也會像不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蔣禾被她的話搞得哭笑不得：“夫人這麼漂亮，就是我的門面，丟什麼臉？要丟也是比夫人醜的女人丟。”
雖然安慰的話很土，但周挽很受用，露齒一笑。
“那我努力表現，好襯得上蔣先生。”
聽見她還是不變的稱呼，蔣禾好整以暇問她：“夫人的稱呼是不是可以改一改了？”
啥？
周挽秒懂他意思，更是立刻想起上回他要求她喊老公的畫面，於是立即裝不懂，並趁他不注意，丟下句話逃之夭夭。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伸手沒抓住她，蔣禾看着她消失在門口低笑了聲，想到她方纔說的話，自言自語地迴應她。
“夫人這樣很好，不用刻意襯我。”
周挽毫不自覺自己的舉止異常，下樓的腳步是一蹦一跳的，俏臉上寫着“我好開心”。
在看電視的老太太和蔣北辰聽見聲響，雙雙回頭。
蔣北辰朝她跑過去：“媽咪，你笑什麼啊？”
“有嗎？”
周挽不相信自己在笑，彎腰抱住撲入懷裏的小身子的同時，擡手摸自己臉，這才發覺自己竟然是笑着下來的。
“有啊！媽咪是這樣笑的！”蔣北辰學給她看，還用詞精準：“像花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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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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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挽表情微凝，意思是她在對蔣禾花癡？
不會吧……
“真的媽咪，不信你問太阿婆！”蔣北辰扭頭望向老太太那邊，又學一回周挽剛剛的花癡笑，“太阿婆，媽咪剛剛是這樣笑的對不對！”
老太太給他逗得呵呵笑，連連點頭。
蔣禾這時換好了衣服，單手揣着褲袋從樓上慢悠悠走下來，聽見兒子的話，順嘴問：“媽咪剛剛哪樣笑？”
“花——唔。”蔣北辰話沒說話，被周挽伸手捂住小嘴，他用不解的眼神看她。
媽咪幹嘛不讓他說話？
“不能說，爸爸會笑話媽咪的。”周挽小聲在他耳邊說，“明天活動結束，媽咪帶你去喫好喫的好不好？”
給蔣禾知道自己花癡般笑着下來，她臉往哪擱？
小孩子哪懂裏面的玄機，聽見好喫的就點了頭，周挽這才鬆開他小嘴。
“可以喫飯了！”陳姨從廚房端菜出來，招呼了聲。
爲了避免與蔣禾近距離接觸怪不好意思，周挽便想進廚房幫忙端菜，於是連忙起身，卻不知蔣禾已經來到她身旁，一轉身撞進他懷裏。
蔣禾及時擡手摟住她腰，微俯身在她耳朵上方低語：“夫人不用急，我的懷抱是夫人一個人的。”
這話，是挾着挑逗的真心話。
周挽俏臉一羞，立馬推開他，低頭快步進了廚房。
“媽咪！”蔣北辰追着進去。
老太太將他倆的互動看得分明，難掩高興地佯裝指責他：“你看你，把乖挽氣走了吧。”
蔣禾聞聲轉頭，提步過去伸手要扶她，被她伸手拒絕了。
“我腿腳好着呢，連柺杖都不用。”老太太邊說邊起身，說笑道：“你可別把乖挽氣哭了，不然我可不饒你。”
“阿婆，”蔣禾跟着她，冤枉道，“我哪有氣她，只是跟她說晚上出去拍拖，她都沒應我呢。”
“拍拖啊？去去去，就該去玩玩。”
“是吧。”
進了餐廳，所有人很快各自就位喫飯。
蔣北辰又有話說了：“爸爸，明天你能和媽咪一起去學校嗎？”
“明天怎麼了？”蔣禾還沒來得及看班羣消息，手機也沒拿下來。
周挽道：“明天畢業典禮，你沒空的話，我就帶阿婆一起去湊湊熱鬧，陳姨也一塊。”
“爸爸，黎老師說有弟弟妹妹的都可以帶去。”蔣北辰又說，“我沒有，但是媽咪說明年給我生一個。”
周挽想攔都攔不住，於是擡起挨着蔣禾那邊的左手扶額掩飾尷尬，說道：“我——”
“爸爸都聽媽咪的。”蔣禾不疾不徐說完，才聽見她開了口，轉頭看向她：“夫人剛剛想說什麼？”
生寶寶這事，主要在她是否願意，他哪能強迫她。
周挽已經不好意思的微微羞紅臉頰，將扶額的左手放下來，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阿婆是自己人，總不能當着陳姨的面反駁他吧，他可是男主人。
蔣禾的左手，從餐桌底下越過長腿悄悄握住她左手，修長的手指自她的指縫穿過牢牢纏住她手拉回自個腿上，彼此無名指上的戒指因爲手指有意無意間的摩挲而摩擦着，曖昧而隱祕。
被撓了下手心，周挽感覺癢，轉頭暗瞪身旁喫飯都不安分的男人。
蔣禾氣定神閒地挾菜到她碗裏頭，“夫人喫飯，看我做什麼？”
試着掙了掙沒掙開，周挽暗“哼”一聲轉開頭，低頭喫飯，心裏其實很享受被他手掌握着手的感覺，暖暖的，還有股甜滋滋的味道。
喫完飯，蔣禾拉着周挽上樓挑禮服。
選來選去，選了件端莊大氣的修身晚禮服，將周挽的好身材勾勒了出來。
蔣禾欣賞地看了又看，很滿意，周挽也沒有不適應感，開始自己化妝。
化完妝已經快八點。
來到宴會廳門口，蔣禾飛快地輕吻了下週挽紅脣：“不用緊張。”
“阿禾。”
蔣禾與周挽聞聲轉頭，曲瑞庭和林紹彪正朝他們走來，打扮美豔的蘇粟走在他們後頭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