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昊？”
“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拌了幾句嘴，女孩子大了也比較敏感，我也不太瞭解，可能是有心結了吧。”
畢竟是自家的私事，祝擎昊也不好多說。
他一個含糊的推脫，殷立霆想到的就是祝念卿長久的病跟兩人感情的事兒，也不好再多問了，隨後兩人又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網上各種猜測又吵得沸沸揚揚，加上祝擎昊的拜託，殷立霆更不可能放着不管了。
睡不着，收拾了下，他又跑了趟醫院。
……
殷家老宅
老太太跟老爺子都是早睡早起的習慣，這天，殷媽媽也起地很早，一行三人幾乎是同時抵達的餐廳，剛扶着老太太踏上臺階，就聽一邊有傭人在嘀咕。
“真是大少爺，一大早他又去醫院了？”
“哎，大少奶奶不會生氣嗎？她那麼漂亮，之前看大少爺對她那麼好，兩人也柔情蜜意的，還以爲他喜歡大少奶奶呢。”
“估計是做給老爺夫人看的吧，畢竟過年啊。”
“大少爺以前不就很喜歡祝小姐？她一出事，大少爺馬不停蹄就去了，這纔是真愛吧！你們說大少爺是不是就是爲她回來的？畢竟離正式開工還有兩天呢。”
“感情這事真不好說，有人找的情婦不比原配醜多了？”
“大過年的攤上這事鬧不鬧心啊。”
“大過年還住醫院呢，更晦氣，要我說也不怪老爺夫人不喜歡她，真不吉利。”
“是啊，雖說身體不好不是她的錯，她也可憐，可這次是騷擾、外傷、還驚動警察了，誰家會喜歡這種天天跟醫院打交道、有事沒事跑醫院的藥罐子？”
“哎，可惜了咱們大少爺。”
“她也真是的，不好好在家過年偏惹這麼些事。”
“少說兩句、都小點聲，別讓家裏聽見、再壞了氣氛。”
端着擦洗盆，傭人就往裏走去，門口，三人的臉色都變了幾變。
餐廳裏坐下，殷媽媽就搜了下新聞，看到祝念卿入院、殷立霆陪伴的照片跟報道，一個沒忍住，把手機都摔在了桌上。
砰地一聲，氣氛一陣僵冷。
“爸，媽，對不起。”
換做以往，她怎麼也不可能在長輩面前失態，可這一會兒殷媽媽真是氣得心肝肺都疼。
“阿媛，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事都沒搞清楚，孫媳婦也沒表態，你說你氣性個啥？立霆不像是沒數的。”
殷爸爸走入，也感覺到氣氛不對了：
“阿媛，這是怎麼了？”
“問你兒子去，真是生怕我們一家好過~”
開口，殷媽媽還難掩情緒，她是真地火，難得一家和樂向好，她以爲看到希望了，沒成想臨了又來了當頭一棒。
此時，殷若初跟殷元駿一個翻着手機、一個打着哈欠也進了門，都被殷媽媽一句話給震了個激靈。
交換着眼神，大氣都沒敢喘，兩人乖乖就坐到了各自的位子上。
這時，瞭解過情況後，殷爸爸卻轉頭拍了拍她的手：
“你說這事你氣什麼？誰讓你生了個這麼優秀還這麼出衆的兒子？沒有她也會有別人的，是緣不散，沙子攥地越緊流地越快，都有對比了，你不讓他自己看清楚還真指望管他一輩子？”
沒想到會從父親口中聽到這種話，殷若初一口水含在嘴中忘了咽，殷元駿也倏地挺起了腦袋，殷媽媽也是“噗”地一聲就破涕爲笑了：
“就你心大，也不知道是誰擔心地半夜起來看星星。”
“哎，要是以後每年都能跟今年一樣真是此生無憾了，可兒子畢竟大了。”
感慨了聲，殷爸爸握緊了她的手：
“你要是喜歡落落，我們就竭盡所能、對她好點就是，以後如願了我們闔家歡樂；要真不如意，就當多個女兒，讓他們少回來、眼不見心不煩。”
讀懂了老伴眼底的無奈與感傷，殷媽媽也沒再說什麼。
隨後傭人送來了早餐，一家人一起吃了個飯。
……
鬱清落醒來，就發現牀畔已經涼透，手機上有殷立霆發來的訊息，大概就是說他有事要忙跟承諾晚上回來帶她去酒會。
她都沒來得及細想，手機先響了，是家裏傭人打來的。
一聽說父親出門了，鬱可歡跟鬱景陽不在家，母親身體不舒服在沙發上躺着不去醫院，想讓她勸勸，鬱清落就有點擔心：
“怎麼回事？什麼症狀？”
“開始就是有點咳嗽，吃了感冒藥，剛剛突然就說頭暈，就在沙發上躺着了。我看太太臉色不太對，她非說藥物副作用、沒關係，大小姐，這家裏也沒個人，老太太那兒我也不敢去太打擾，二小姐、少爺的電話也打不通，我實在不知道找誰了。”
原本以爲家裏是不是整什麼幺蛾子，一聽，鬱清落也有點緊張了：
“林嫂，你先幫我媽收拾、準備下，我這就去回去、帶她去醫院，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着匆匆洗漱收拾了下，換了衣服她就回了家。
進門，就見母親半仰靠在沙發上直垂胸口，臉色都有些發青了，鬱清落也嚇了一跳：
“媽，你哪兒不舒服？你這是喫什麼藥了？”
“你怎麼回來了？沒事，就有點頭暈，吃了點止咳消炎的，感冒靈沒喝還給吐了。”
見母親眸子半眯、精神氣就不對，一個用力鬱清落將她拉了起來：
“這樣不行，去醫院吧。”
叫了林嫂拿了資料、喫的藥，鬱清落就發動了車子，路上，鬱媽媽還嘀嘀咕咕地各種抗拒，聽母親說藥都是從中心醫院開的，她下意識地就把車子開去了中心醫院。
結果剛到門口，鬱媽媽一個趔趄，差點沒暈倒在地上，最後直接被送去了急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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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忙忙活活，鬱清落跟林嫂就是各種跑手續，等急診室的門打開，收到的卻是轉去樓上心臟科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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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掛上了吊瓶，她才問了下醫生：
“醫生，我媽到底什麼病？”
“她應該是誤服了降壓藥導致心肌缺血纔出現了胸悶、頭暈等不適的症狀，住院觀察兩天，沒事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謝謝醫生。”
拿了單據去辦理了正式入院的手續，路上，鬱清落還給父親又打了個電話。
怎麼還沒人接？
剛扣了手機，擡眸，她就見殷立霆扶着祝念卿從醫生辦公室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