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情緒十分激動,招招擊退寧王府的侍衛。
只是她自從嫁人生子已經有多年沒有用過武功,很快就體力不支。
“左夫人!!”見左夫人敵不過侍衛,寧夫人生怕出事情,趕忙衝上前去扶着她道,“左夫人,你先冷靜一點不要激動,咱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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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我要見寧王妃,月兒是我最疼愛的女兒,我……”
左夫人一下子氣火攻心,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然後昏睡過去。
寧夫人哪裏見過這陣仗,嚇了一跳,“左夫人!左夫人!”
管家也被嚇到了,趕緊道,“快去叫大夫,把大夫喊過來。”
關押左子月就是和左家結怨,但好在寧慕卿佔理,寧王府也沒有什麼地方虛他們,但這左夫人要是死在寧王府門口,而且死之前還和寧王府的侍衛動手,那事情可就無法收拾了。
幸好。
大夫趕來之後替左夫人診脈時面色並不凝重。
他對管家道,“左夫人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多年未曾運功再加上情緒激動,所以纔會吐血,等這口血吐了,再在牀上躺一段時間,身體就會恢復正常。”
“那就好,那就好。”管家鬆了口氣。
隨後大夫有叮囑道,“左夫人因爲生孩子虧損了身子,這些年底子一直不是很好,爲了保證她身體的康健,最好還是不要再輕易和人動手,更加不要有大的情緒起伏,保持心平氣和,在牀上養病是最好的。”
“寧夫人,不如我爲您和左夫人準備馬車,將您二位先送回去,這樣下去只怕是……”
管家趕緊對着寧夫人說道。
寧夫人有些猶豫。
管家又道,“還是寧夫人的身體重要啊。”
現如今左相已經是完全不管左子月的事情了。
這左夫人身體又虛弱,動了一下手又躺在地上不起來。
若是左家接連倒了兩個,說不定還要連累到寧家,最終寧夫人接受了管家的提議,坐上寧王府準別的馬車,把左夫人送回左家。
左夫人果真如大夫所說,沒過多久就幽幽轉醒。
睜開眼,左夫人見到了左相,還有左家其他五房。
“大嫂……您這是怎麼了?沒什麼事情吧?”
見左夫人醒來,其他幾房紛紛對左夫人表示關切。
左夫人十分疲憊道,“應該是太久沒運功,所以意識急火攻心暈過去了,沒什麼大礙。”
“趕緊把大夫開的藥端上來給夫人喝。”
左相立即吩咐下人。
隨後,左相又看了一眼左夫人房內亂糟糟的人羣,道,“你們也都先下去,看來夫人是沒什麼事情。”
“好。”
衆人知道,左相這是有話要和左夫人說,便一同下去了。
左相親自餵了左夫人喝藥,喝完之後才皺着眉問道,“你去過京兆府尹和寧王府了?全部被擋回來了?”
左夫人長長嘆氣,點了點頭。
“想必京兆府尹的人已經告訴你原委了。”左相神情嚴肅,“說句良心話,這件事情子月大錯特錯,皇宮中寧王妃已經放過她一次,如今又撞在人家手上,
而且寧王妃也並沒有刻意刁難咱們子月,只是要求京兆府尹依法辦事,整個過程並沒有任何可以讓咱們指摘的地方,恐怕是拉任何人過去求情都沒用。”
“相爺,我並非不懂事。”左夫人苦笑一聲,道,“但子月畢竟是我十月懷胎的親生女兒,我疼她如命,現如今又怎麼忍心看着子月受牢獄之災。”
左相沒有說話。
左夫人眼中已經有了隱隱淚光,她道,“相爺,子月她……”
“這話不用再說了,我今日就在現場。”左相打斷左夫人的話,眼中光芒有些陰沉沉的,“子月同樣是我的女兒,看着她受苦我也非常捨不得,只不過夫人,咱們是否對子月太過縱容才導致今日局面?不然她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左相今日在現場看着左子月一次次污衊、狡辯,到最後竟然希望他來給她作僞證,內心是無比失望。
他年少中舉,在官場上爲人處事都是有口皆碑的。
左家在他手中發揚光大,不管是幾個孩子,還是幾個弟弟妹妹,都是出了名的人品好。
偏偏左子月她……
她作爲左家嫡出的第二個千金,從小就是千恩百寵中長大,對她的教養也是極其用心,是從何時開始變成了如此上不得檯面的惡毒女人?
左相覺得,左子月今天的模樣,和他平常見到的有非常大的區別。
察覺到問題之後,便派下人去查了左子月近些年都做過些什麼事情。
這不查還好,查出來之後,左相只覺得自己這個相爺是幹不下去了。
左子月在家裏裝的天真浪漫有禮有節,可一旦到了外面,就是另外一番模樣。
對其他家世不如她的千金常常是冷言冷語嘲諷,像寧慕卿這樣無人撐腰的就次次捉弄,甚至公然把寧慕卿推下池塘,只要看到寧慕卿,就要捉弄她一番……
這些行徑,從十幾年前就開始了。
說句難聽的話,有左子月這樣的女兒,簡直是左家家門不幸。
直到這一切的左相差點沒被左子月氣的背過去見閻王。
原本左相還想着,自己不方便出手,或許讓左夫人給她求求情,不至於放棄從小養到大的女兒,可等看完左子月這些年的行徑之後,他……
“這些東西是我心腹遞上來的調查,你可以好好看看,咱們的好女兒都揹着咱們做過什麼事情!”
左相直接把信封交給左夫人。
左夫人剛開始還是一頭霧水,等看完之後,一張臉鐵青一片。
她擡起頭看着坐在牀邊的左相。
“這些都是我的心腹去查的,保證事情屬實,不會有半點污衊。”
左相冷哼着。
左夫人,“……”
她臉色鐵青,又把信封上面的字一個個看了一遍,深呼吸了一遍又一遍,手緊握着差點捏碎紙張。
就算這個女兒再怎麼不爭氣,左相也不至於污衊自己的親生女兒。
左夫人一遍遍地回憶着宋師爺說的話,還有這上面的調查,清清楚楚地開始意識到,原來這麼些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女兒都在外面做了什麼。
“夫人,直到調查完,我才明白過來,原來左子月這次完全就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怨不得人家寧王妃對她出手,她如此惡毒,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左相無比生氣地說道,“你也不用想辦法去給她求情了,讓趙府尹來決定她應該受什麼樣的懲罰,若是他覺得要替左家清理門戶,對左家也是好事情。”
左夫人,“……”
原本左夫人還想問問左相能不能拉下面子去找寧王,至少先把左子月從京兆府尹衙門裏救出來再說。
但現在……
看到左相拿出來的左子月這些年做過的種種事情,左夫人只覺得自己實在是教女不嚴,沒有臉面也沒有資格去祈求人家網開一面。
左相看穿左夫人的心思,“你去寧王府之前,是不是去過京兆府尹衙門,也見過左子月了,她是不是說如果寧王和寧王妃不同意,就讓馨兒出面救她?”
馨兒,左子月的大姐左子馨,皇上的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