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輕顏!!”
趙姨娘雖然在看到春桃的時候就意識到席輕顏已經回到了禮部尚書府。
但是,親眼看到席輕顏帶着人找到了梧桐苑,趙姨娘還是特別喫驚的。
她已經很久沒有在京城見過席輕顏,驟然看到,趙姨娘人下意識的抖了抖。
席輕顏的手段她還是領略的。
如今,她躺在牀上的女兒席楚玉就是最好的例子。
席輕顏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狠毒了!她不知道在她女兒席楚玉的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這些日子席輕顏不在京都,趙姨娘攛掇着夫君再次爲了席楚玉遍尋名醫,可是他們依舊對着席楚玉的身體無從醫治!
“怎麼?趙姨娘,只是一段時間不見,你就如此的掛念我?”
席輕顏故意將“掛念”兩個字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她一步一步邁入了梧桐苑,而後眼神示意,白航少莊主明瞭席輕顏的意思,直接將想要逃走通風報信的梧桐苑丫鬟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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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開我!放開我!”
丫鬟被白航擒住,她一個弱女子對上白航少莊主這個練家子,自然不是對手。
不要說掙脫白航的鉗制,她連動彈都做不到。
“席輕顏,這裏是我的院子!你憑什麼對我的人動手動腳!”
趙姨娘雖然會下意識地害怕席輕顏,但是看着席輕顏在她的院子裏肆意妄爲,最終還是憤怒衝昏了頭腦。
她從前在禮部尚書府作威作福了那麼久,眼下好不容易找到了些許從前的感覺,席輕顏這麼一回來,她這段時日裏得到的舒心生活就要再次還回去!
這樣的事情讓趙姨娘如何忍受?
人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她的身體早已習慣了尊貴和有人高高在上伺候的日子,要是讓她再次變成趙姨娘,她壓根接受不了!
“趙姨娘,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今天做過什麼事了?”
席輕顏聽着對方的話只覺得無比的可笑。
她趙姨娘打了自己的人以後,竟然現在還好意思在這裏舔着臉對她席輕顏討伐!
果然,席楚玉的沒臉沒皮,不知廉恥的個性全都是承襲自替的好母親!
“我……我沒有做過什麼事情,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趙姨娘準備打死不承認。
原本她是想要在席大人面前演一出苦肉計,可眼下她的僕從被席輕顏的人困在梧桐苑,壓根就不可能對外傳遞出消息。
她自然也是沒辦法再繼續她心中此前想好的那個計劃。
“不承認?”
席輕顏見着趙姨娘在那裏垂死掙扎,她只覺得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又愚蠢!
“趙姨娘,你以爲你只要打死不承認,這件事情就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席輕顏的人你打都打了,還想要賴賬不成?”
趙姨娘一聽這話,臉色煞白。
她就知道席輕顏果然是來這裏向她報仇的。
“席輕顏,你休要在這裏胡亂攀扯,我告訴你,我雖然只是你父親的妾室,也是這個家裏的主子,你倒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了你的春桃?”
趙姨娘慌慌張張之下,對着席輕顏大聲質問。
“春桃?”
席輕顏找到了趙姨娘話中的破綻,冷笑着反問回去。
“趙姨娘你還真的是神通廣大,一個連梧桐苑都沒有走出去的人,如何知曉我身邊受傷的人是春桃?莫非你有千里眼順風耳不成?”
“……!!”
趙姨娘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她怎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刻犯了這麼蠢的錯誤!
“我……我是猜得!席輕顏,你身邊不是一直跟着那個狗仗人勢的春桃嗎?”
趙姨娘爲了保住自己的性命,硬着頭皮的擠出理由來。
“既然你今日安沒有將她帶在身邊,又口口聲聲說要爲了你的人向我討個公道,我自然是猜得到受傷的是她!”
趙姨娘的一番詭辯,也算是將她的話圓了回去。
所以,她死鴨子嘴硬,堅決不承認自己打了春桃。
“席輕顏,我告訴你今天要是不能給我一個像模像樣的理由,我絕對不會任由你污衊的!”
“到時候老爺回府,見着你如此的欺辱我,他定然會給我做主的!”
趙姨娘篤定自己沒有什麼把柄落在春桃的手裏,所以,她纔會在這裏底氣十足。
席輕顏看着趙姨娘的得意神情,心中冷笑。
這個人還真的是不見黃河不死心。
“趙姨娘,首先,你今天就算是被我打死在這個府邸,我父親他怕是都趕不及來救你。”
席輕顏冷笑着走向趙姨娘。
“今日外出巡視的太子殿下回來了,陛下出城迎接,父親既然是禮部尚書大人,這樣的大日子他自然是首當其衝要出面的。”
爲了瞞住夙離霄因爲身中劇毒離開京都的事,陛下說不定還要在宮中準備宴席犒勞夙離霄一行。
所以,今天不到深夜,她的父親禮部尚書大人應該都不會回府。
“其次,你以爲你帶着你的人打了春桃,只要你的人守口如瓶,這件事情我就抓不到把柄,可我在春桃的手裏找到了這樣東西。”
席輕顏將自己的手心攤開,裏面躺着的是一只翠玉的耳環。
趙姨娘一看到翠玉的耳環,人直接踉蹌起來。
“趙姨娘,我瞧着這只耳環跟你眼下戴着的耳環像是一對的,春桃她陪着我在外面待了那麼久,應該不至於恰巧撿到你的耳環吧?”
席輕顏的質問,徹底讓趙姨娘沒了絲毫的底氣。
她收起手心裏的翠玉耳環,冷笑着看向似鬥敗公雞一樣的趙姨娘。
“趙姨娘,只要我席輕顏活着一天,我就不會讓你這樣的無恥小人坐上我母親曾經坐過的尚書夫人的位子。”
“我要你這一生,從生到死,所願所求皆不得。”
席輕顏可以弄死趙姨娘和席楚玉。
但那些對於這對惡毒的母女倆都實在太輕了。
她要讓這對母女倆生不如死,一日一日在這禮部尚書府無望的煎熬着!
“席輕顏,你好惡毒啊!”
趙姨娘在這一刻間,方纔意識到站在她面前的席輕顏有多麼的惡毒。
“惡毒?趙姨娘,我只不過是用你教我的方式來對付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