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研……”厲暮薄無奈地看向她，卻發現女人走得乾脆。
“其他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他拉住女人的手臂，黑眸看向她。
“你想想還有什麼需要的。”
沈清研拉開他的手，眼神冰冷無比，“有，你滾得越遠越好！”
要她說多少遍，厲暮薄纔不會糾纏她？！
厲暮薄接觸到她眼眸的牴觸情緒，心臟有些發緊，“你讓我考慮考慮。”
“沒什麼好考慮的。”沈清研背過身去，一步一步堅定地離開厲暮薄。
兩個人一個留在原地，一個漸行漸遠，就像是他們本就不該是一個世界的人，濃稠的黑夜可以掩蓋一切，唯獨掩蓋不住蠢蠢欲動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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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沈清研都不會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看見兩人拉拉扯扯的程千芊仰頭喝盡杯中紅酒，眼眸滑過一抹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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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你認識嗎？”程千芊也見過不少大大小小的京城名媛，倘若她看過沈清研這麼驚豔的人，不會沒有記憶。
徐梅梅搖了搖頭，“沒見過她，聽說是宋少的女伴，怎麼還和厲總認識？”
“宋秦淮的女伴？”程千芊詫異道，“那對方是不是有點背景，看來不是京城的，應該在海外？”
“可能吧，宋秦淮不是剛剛回國嗎？說不定在國外交了個華僑女朋友。”徐梅梅想了想，的確有這個可能性。
“不過，厲總方纔拉了她好多次，看起來兩個人也認識。”她也認識一些m國的華僑名媛，但也搜尋不出沈清研這樣的人物。
“難道厲總喜歡這一款清冷端着的？”她低喃道。
沈清研下樓融入宴會不久，就有兩道身影朝她而來。
身着小羊皮奢侈禮服的程千芊一眼就認出了沈清研身上這款黑色連衣裙是kh的定製款，脖頸上戴着的寶石項鍊，她也在拍賣會上見到過。
價值千萬——
能穿戴得起這些東西的，家境不會太差。
“咦，你是誰呀？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徐梅梅率先打了招呼，裝作好奇地看了看沈清研。
“我很少參加這種宴會，小姐沒見過我很正常。”沈清研笑了笑，“宋少第一次帶我出席這種場合。”
“哦，原來是宋少的女伴呀，其實京城名媛都是很好說話的，你是從國外和宋少一起回來的嗎？現在住在哪裏？”徐梅梅裝作純真地笑了笑，想要打聽沈清研的情況。
“不是，本地人。”沈清研一句話帶過，四兩撥千斤挑回去，“小姐你呢？”
“哦，我的名字叫徐梅梅，徐氏海產有限責任公司是我家開的，這位是程氏集團的千金程千芊，姐姐叫什麼名字呀？”徐梅梅並不在意透露自己的家世，反正圈裏的人認識她。
“沈清研。”
沈？
程千芊聽到這個名字，腦海中轉了一圈，應該不是什麼有名企業的千金。
“沈小姐一個人喝酒太孤單，宋少怎麼不陪陪你？”程千芊露出得體的笑容，“沈小姐和宋少認識很久了嗎？”
“老同學了，所以今天承情來做他的女伴。”沈清研抿了抿紅酒，“今天是宋老爺子的大壽，他該陪賓客和自己的爺爺纔對，哪裏用得着來陪我？”
“這樣啊。”是同學，不是男女朋友。
徐梅梅聞言，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神色輕鬆了許多，她內心中意着宋秦淮。
“沈姐姐也是華清大學畢業的嗎？原來和宋少在同一個班？那宋少在大學的時候是不是很活潑呀？”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問道。
沈清流看向酒杯猩紅的葡萄酒，搖了搖頭。
“不是，他很安靜溫和，但是一個可靠的合作伙伴，我們大學時期合作弄的項目和小組作業，他都很認真細緻。”
“這樣啊……”徐梅梅似懂非懂。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宋少那時候也是和厲總一個班吧，沈小姐也認識厲總？”程千芊突然道。
聞言，沈清研看向程千芊，窺見了她的試探意味，她抿了抿紅酒，“不太熟……”
“怎麼會不熟？我記得那時候厲總和宋少也經常一起組隊合作，參加項目，他沒跟您提起過？”程千芊狀似說說笑笑，眼眸卻緊緊盯着沈清研。
對方哪裏好的？
宋少既然能邀請對方作爲自己的女伴，一定有過人之處，而且方纔她明明看見厲暮薄主動伸手去拉她兩次，說明兩人的關係也匪淺。
除卻那具皮囊，程千芊認爲自身的條件並不比沈清研差。
“只言片語而已。”
沈清研不想要多說，但察覺到了程千芊的步步緊逼，她的語氣也有些犀利，“程小姐打聽得這麼清楚，我也是不多見。”
“難不成你也是華清大學畢業的，這麼感興趣？怎麼不問問宋少和厲總，說不定他們會很樂意跟你交談。”
程千芊聞言，捏緊了手心，“只是好奇多問幾句，沈小姐不用這麼敏感。”
沈清研聽到這句話，笑了，“到底是誰敏感？程小姐多慮了，無論是宋少和厲總，我都有自知之明，不是我能高攀得起的。”
下樓走過來的厲暮薄正好聽到了沈清研的那句話，他的心中一緊，難得有些愧疚。
在結婚後，他確實沒有在任何公開場合承認過沈清研這個夫人。
這樣想着，他將手上的酒杯放到旁側桌子上，拿起來自己的外套。
“厲總？”徐梅梅看見走過來的厲暮薄將外套披在了沈清研的身上，微微驚訝。
程千芊的臉色變了變，但還是佯裝鎮定道：“厲總認識沈小姐？剛纔沈小姐說都對你不熟呢。”
“女朋友，現在鬧脾氣而已。”厲暮薄沉聲道，然後看向沈清研，“夜冷，披上。”
“女朋友？！厲總有女朋友了？！”徐梅梅震驚，不自覺拔高了些聲音，隨後反應過來自己的不雅，立即捂住了嘴巴。
這還是厲暮薄第一次承認的正牌女友，京城名媛們的心可不得碎了一地。
平日裏面，徐梅梅經常在名媛羣聊裏面看到不少女人對厲暮薄發花癡，聽說他私生活極其簡單，都沒交往過任何女人，是個十足十的工作狂。
徐梅梅的這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很多人都看向了這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