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好,豔陽高照。
陽臺的空氣清新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只不過此時此刻原本應該清新的空氣裏瀰漫着的全都是煙氣。
喻色悄悄走過去,地板上有地毯,所以她走路都是悄無聲息的。
到了。
她伸手就要去摟住墨靖堯的腰,原因就一個,看着他默默抽菸的背影她莫名的就有些心疼。
可她的手還沒有落到墨靖堯的腰上,就聽他道:“別過來。”
“……”喻色怔住,兩只手停在半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這男人這麼抗拒她的嗎?
爲什麼要抗拒她?
難不成還是因爲陳凡?
喻色抿了抿脣,腦子裏全都是要怎麼哄好墨靖堯。
至少要哄到他不抗拒她,許她靠近他爲止吧。
反正,墨靖堯現在不許她靠近的態度,莫名的就讓她心慌。
不好再靠近,喻色定在那裏小聲的道:“墨靖堯,你心裏是不是有別人了?”
所以才抗拒她的靠近呢?
她第一個想到的理由就是這一條。
喻色就是隨口一問。
誰讓他不讓她靠近呢。
然後身爲孕婦體質的她最近開始自覺不自覺的變的多疑了起來。
結果,原本背對着她的男人一下子轉身,目光涼涼的看着她,“心裏有別人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吧。”
墨靖堯原本是想說‘而是你喻色吧’,可是話到了嘴邊,想到喻色懷了身孕,他只是委婉的這樣說到。
“墨靖堯你什麼意思?”喻色一下子就惱了。
眼看着喻色直接發火,氣的一張小臉已經紅透,墨靖堯這一刻有些懵了。
就昨天喻色要去見陳凡的事,應該發火的是他而不是她吧。
她有什麼資格衝他發火,“你……”
然,真要吼過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吼不出來。
確切的說是沒辦法對喻色吼出來。
就算是此刻很惱火,也捨不得吼喻色。
他這是沒救了。
“我什麼我?墨靖堯,你爲什麼不許我靠近你?”喻色這一刻腦子裏全都是這個念頭,從打她救了墨靖堯,墨靖堯醒了之後,這男人的眼裏就只有她一個,結果現在連她靠近他都不許了,這分明是有問題。
“你就是因爲我不讓你靠近,才懷疑我心裏有別人的?”墨靖堯哭笑不得的問到。
喻色眨了眨眼睛,“難道不是嗎?或者,就算是你也不會承認。”
說着,就嘟起了嘴,她惱,很惱。
“哈哈”一聲,在外人面前一向高冷的墨靖堯一下子笑出了豬叫聲。
笑的超級大聲,止也止不住的樣子。
很快就笑的前仰後合的。
喻色愣愣的看着這樣的墨靖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張狂的一點也不忍着的大笑。
就這樣的看着,居然移不開視線了。
她發現她很喜歡看這樣放肆大笑的墨靖堯。
就很有人間煙火氣的感覺。
於是,就是墨靖堯笑着她看着。
直到男人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再笑下去要休克了,他才強行忍着不笑了,然後伸出手彈了彈喻色光滑的額頭,“呆了?傻了?”
喻色這纔回神,“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笑。”
墨靖堯學着喻色剛剛眨眼的樣子,“是不是也是第一次看到我這們促狹的眨眼睛。”
喻色認真點頭,“嗯嗯。”此刻就覺得墨靖堯是從神壇跌落的仙人,又仙又俗的要命,而且兩種特質矛盾在他一個人的身上,居然又詭異的和諧。
墨靖堯繼續笑,“一回生二回熟,多看幾次就習慣了。”
“不……不習慣。”反正此時此刻她看着是不習慣的。
“以後就習慣了。”
“你的意思是你以後都會這樣笑這樣眨眼睛?”這與喻色記憶裏的那個男人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如果不是頂着同一張臉,她懷疑這是兩個人,而不是同一個人。
要麼就是墨靖堯被誰給附身了,不然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哪裏還有高冷總裁的既視感。
“這樣不正常?”
喻色搖搖頭,拼命的搖頭。
墨靖堯這樣大笑和眨眼睛是真的很不正常。
“我這眨眼睛是跟你剛剛學的,如果我不正常的話,那你也不正常。”墨靖堯一本正經的說到。
喻色聽傻了,不過很快就回過味來,墨靖堯說的沒錯,她剛剛好象是眨眼睛了。
她可以,墨靖堯就也可以。
可是他大笑他眨眼睛真是顛覆了她對他所有的高冷印象。
小別扭的瞪了他一眼,“笑什麼呀?”
“你猜?”墨靖堯說着,伸手摸了一下喻色的頭。
喻色只覺得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你……你幹嘛?”
雖然他們兩個之間做過比這個摸頭殺還更親密的事情,可是她這會看着墨靖堯就是緊張。
今天的男人有點怪怪的。
“不讓摸?”
墨靖堯說的是‘摸’而不是‘摸頭’,莫名就給人一種曖昧的感覺,喻色心一跳,“不是不讓,是不習慣。”
“你哪哪我沒摸過?”說着,墨靖堯的視線把喻色從頭到腳都掃了一遍。
那目光,讓喻色就有種她此刻沒穿衣服的感覺,“你……你別這樣看我。”
“那怎麼看?”不都是視線掃過去嗎,怎麼看都是這樣看。
喻色不自在的低下了頭,“做歸幫,青天白日的不許說哪哪都摸過。”
怪不好意思的。
她是真的不好意思。
看着喻色小女人味十足的樣子,墨靖堯更好笑了,“老夫老妻了,怎麼還這麼害羞。”
不過話是這樣說,他看着這樣的她,就覺得好看,怎麼也看不夠。
喻色瞪了墨靖堯一眼,“別扯這些有的沒的,快說你爲什麼不讓我靠近你?”
墨靖堯要是再繞過這個話題不解釋的話,那就一定有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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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這樣想的時候,喻色心跳加速,整個人都要不對勁了。
不然,認識墨靖堯這樣久了,這男人從來沒有過不讓她靠近的時候。
相反的,有時候她都覺得他這個大男人比女人還粘人,粘的很。
粘的讓她有時候都想揍他。
墨靖堯微微一笑,“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你非要想的複雜,其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