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船長那邊已經在安排了。”熾嶼回答。
他也不想古云斕在船上,就她那副柔弱的身體怎麼能經得住楚小姐的摧殘?要是真的在船上出了事,又得他操心,古少那邊也不好交代。
總之,這個女人太能作妖,指不定又會鬧出什麼幺蛾子!
古云斕卻焦急地解釋道:“阿烴,這次是封爺爺邀請我去眠城的,如果他看到我們一起回去,一定會很高興的。你應該知道他這次爲什麼叫我回去的。”
她說這些話一定都不避諱楚染在場,熾嶼卻微微皺起了眉頭,少爺最討厭被人拿家主威脅他,古小姐這次真的惹到麻煩了。
在封烴開口前,古云斕搶先道:“封爺爺一直希望我們兩家聯姻,自從你三年前逃婚後,封爺爺就……”
“閉嘴!”封烴露出冷酷的神情,眼神尤爲暴戾冷漠,“三年前我就已經離開了封家,不管他說什麼,或者做了什麼決定都與我無關。要商業聯姻也只是封家和你們的事,我對你沒有任何興趣。
現在,你可以滾了!”
沒錯,古云斕就是故意的,她以爲搬出封家,楚染就能知難而退,她想告訴楚染,她和封烴之間的婚約早就作廢了,她也早就是過去式,只有她纔是封家認定的兒媳婦,只要她才能配得上封烴。
卻沒想到因此惹怒了封烴,她十分不解地望着封烴,可觸碰到他冷如寒冰的黑眸,她卻生出了一絲恐懼。
“阿烴…….”古云斕嚇得眼淚在眼睛裏打轉,聲音也夾雜着顫抖。
封烴擡起手,揉了揉眉骨,語氣依舊冰冷,“我說過我有女朋友,這輩子我認定她了,不管是你,還是封家,沒有人能改變這個事實。”
古云斕去突然嘶吼起來,“我不管你有沒有女朋友,有的話就換一個,如果你不肯換的話,我也不介意成爲其中一個!”
這……
熾嶼目瞪口呆地望着她,這個女人是不是瘋了?
“我介意!”楚染幽幽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她和封烴十指緊扣,眼神異樣的堅定,“古小姐,我很介意。封烴也介意!”
頓了頓,她又繼續開口:“還有,誰說我們之間的婚約取消了?”
“可…可是,他都已經逃婚了,你爲什麼還要死皮賴臉纏上來?”古云斕從下也是父母、哥哥手心裏的寶,什麼時候爲了一個男人如此低到了塵埃裏?
封烴氣得目光染上了肅殺的氣息,楚染輕輕拍了拍他的手,隨即朝古云斕翻了個白眼,依舊不緊不慢地開口,“楚小姐說得沒錯,他只是逃婚了,並沒有取消婚約。死皮賴臉纏上來的是你,而不是我。你別忘了,烴烴是怎麼拒絕你的。”
古云斕頓時被噎住了,但她隨即兇狠地說:“還不都是因爲你一直在詆譭我,你設計陷害楊娜娜,曾經還是個智障。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怎麼能配得上優秀的他?”
比賽結束後,楊娜娜一回到眠城就被記者圍攻,就連她的父親也因爲受到了牽連,甚至查出了貪污受賄的事被調查,這些事都是因爲楚染在M國對她做的事,如果不是因爲這樣,楊娜娜也不會那麼慘。
“啪!啪!”
在封烴的授意下,熾嶼動手打了她兩巴掌,她身後的保鏢也被封烴的人控制住。
她整個人也因爲這兩巴掌摔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望着封烴,他…他居然讓熾嶼動手打她?
“古云斕,看在我和古爍的交情上,我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道歉,然後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封烴冷冷地開口,他的女人容不得別人詆譭!
楚染靠在封烴懷來,百無聊賴地數着手指頭,輕笑起來,“楊娜娜的事,是她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她設計讓Sky的手受傷,我也不用帶她他上場。
如果她沒有衝上臺把我的面具揭開,又說了那樣的話,也不會成爲衆矢之的。如果她爸爸沒有貪污受賄,也不會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怎麼,你想爲她抱不平?這些是我讓她去做的嗎?”
封烴緊緊握住楚染的手,楊父的事他不過是推波助瀾了一把,上次文物展的事他就讓熾嶼去調查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給他查出了一下東西,就算沒有封烴的這一把推力,楊父的事遲早也會暴露,他不過是讓它提前了一點。
一切都不過歸於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古云斕張了張嘴,她知道的並不多,她確實知道楊娜娜做的事,可那件事做得那麼隱祕,楚染怎麼知道?
看阿烴的樣子,他似乎也知道。
她趕緊解釋:“我…我不知道,阿烴,你相信我,我和她不是一夥的。”
這時,保鏢走來,在熾嶼耳邊說着什麼,他一臉欣喜地看着封烴,“少爺,附近有一艘貨船,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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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烴站起來牽着楚染的手往船內走去,丟下已經冰冷的話:“把她送過去。”
古云斕這才急了起來,開始後悔起來,她沒想到封烴真的會因爲楚染做到這一步,她奮力爬起來,卻因爲鞋跟太高,又滑倒在地上,“阿烴,你不可以這麼對我,貨…貨船怎麼能載人?我道歉,我現在就和楚染道歉,你別把我送過去。”
她可是豪門名媛,怎麼能坐貨輪?
她怎麼能和那些渾身充滿汗臭,面目醜陋又低賤的搬運工人在一個地方呼吸?
絕不可以!
兩個保鏢拽起了她的胳膊朝外面走去,她着急地大喊起來,“你答應過我哥會照顧我,你忘了他曾經是怎麼幫助你的嗎?”
但封烴依舊沒有回頭,冷厲的語氣傳來,“如果不是因爲他,你早就成爲海里的飼料。”
古云斕被他狠戾的聲音嚇到了,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面如死灰地目送着他們倆人走遠的背影,猛地甩開保鏢的手,“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不要過去!我…呼…呼呼……”
古云斕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楚染拉了拉封烴的手,卻被他身後摟住了小腰,低聲在她耳邊說:“不許心軟!”
隨後又吩咐熾嶼,“派個醫生跟着她上貨輪。”
最後,古云斕和她的保鏢連帶着醫生一起被丟到了裝滿種豬的貨輪上,一股惡臭的大糞味把他們包圍起來,被牽連醫生在看病過程中也故意刁難她。
回眠城的海上,一邊是歡聲笑語,一邊是臭味沖天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