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川說完之後,明珠等人也匆忙跑了進來。
“姑奶奶,我什麼都招了,別讓她們打我了……”
柳川看到又來了幾個殺氣騰騰的姑娘,朝着他怒目圓瞪,嚇得立馬向林挽棠求救。
“金怡,這個人現在還有一點用處。”
聽到柳川求救,看着他嚇得臉色都變了的樣子,林挽棠這纔開口。
“主子,這人害的我們人不人鬼不鬼,我真的想直接殺了他!”
聽到林挽棠開口,金怡這才停下腳步,只是恨不得將柳川當場砍死的表情實在是嚇人。
“大人,我求求你,只要你攔住她們,我做什麼就可以。”
聽到金怡的話,柳川整張臉都嚇成了豬肝色。
如今他被捆地結結實實,要是真被四個人一起打,雖然都是女子,那不死也得脫成皮啊!
“你這話當真?”
聽到想要的話,林挽棠這才轉過頭看向柳川。
“自然當真,只要你阻止她們!”
聽到林挽棠的詢問,柳川連連點頭示意自己說的是真心話。
“好,那你帶我們去那個窯子!”
這柳川的話音剛落下,林挽棠便毫不客氣開了口,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這個柳川她雖然見得次數不多,但是這性子林挽棠也能瞧出點端倪。
這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若是不讓明珠她們過來,定然要多費脣舌了。
“這……”
聽到林挽棠竟是這個要求,柳川也跟着猶豫起來。
這黑窯子裏的人個個心狠手辣,若是知道是他出賣了他們,以後定然是沒有好果子喫的。
“怎麼,你害怕他們,難道不害怕我們?”
看着柳川的模樣,林挽棠也猜出他心中所想,於是毫不猶豫地提了出來。
這個柳川,連基本的利害關係都看不清,到底是她林挽棠手段太低,還是這個柳川嘴足夠硬?
“大人不是我不願意,這窯子裏實在……”
柳川哪裏不懂林挽棠話中意思,如今的他便被結結實實捆着,命都是落在這個女人手裏的。
但是他從心底來說,是並不害怕林挽棠的。
畢竟窯子裏厲害的手段他是親眼所見,但是林挽棠,從開始到現在,一直做的都是嘴上功夫。
就是最狠的事情,也就是綁了他,不過因爲知道林挽棠有求於他,這人生安全是肯定保證了。
“吳山,將他左小指給我砍了!”
看着柳川猶猶豫豫的樣子,知道問題出在哪的林挽棠,直接厲聲吩咐。
隨後,在柳川還未消化這句話的時候,一道寒芒閃過,左手便傳來鑽心的痛。
“啊!!”
隨着慘叫聲起,柳川艱難地將右手捂在左手上面。
血液噴涌,竟是連右手都捂不住,鮮血飛快滴落在地上很快與黑色的地面融成一體。
“啊……”
幾個女孩看到這場景,直接嚇得用手將臉捂住。
隨後想到這砍了手指的人是自己的仇人,又將手放下,帶着痛快的神色死死盯着柳川。
這種人,別說剁一根手指,就是將雙手雙腿砍了,她們也是雙手贊成的!
“父親!”
聽到柳川的慘叫,縱使心中看不上這個父親,那小女孩依舊喊了出來。
“吳山,攔住她!”
看着小女孩站起來往這邊衝過來,林挽棠轉身看向吳山。
“剛剛你不答應我廢你一指,若是再猶豫,我直接就將你以拐賣婦女的罪名報官!”
看着柳川痛苦到臉都變形的樣子,林挽棠冷然開口。
這個柳川一直在試探着她的底線,那她就將底線亮給他看!
否則在這猶猶豫豫,誰有時間陪着他耗!
“我帶你們……帶你們去……”
此時的柳川整個人都被疼痛籠罩,聽到林挽棠話的他艱難應了下來。
看着林挽棠的眼神也充滿了恐懼。
他是真的沒想到,剛剛還像紙老虎的女人,竟是撕破僞裝的臉皮。
況且根據大元律例,拐賣婦人是要砍頭的!
若不是他爲了活着,也沒必要冒這個險。
“早答應不就好了,你這手指不久保住了?”
聽到這話的林挽棠,掃過柳川的斷指,神色平淡。
她本就與二舅舅學了多年的醫術,這種血腥場面比之六年中遇到的,不過是些小場面罷了。
她之所以一直沒動柳川,是想着先不撕破臉皮。
這樣的話,說不定還能套出來些有用的消息。
可惜的是這個柳川實在是不識相!
“你給我好好呆在這,聽到沒有?”
見柳川應了下來,林挽棠轉身看向早已脫力的女孩。
畢竟是個小孩子,加上常年喫不飽飯,哪有力氣與吳山這樣的龐然大物耗着呢?
“壞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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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林挽棠朝着她說話,女孩艱難擡頭頗爲怨恨地看了她一眼。
也就是這與蘇雅蘭極其相似的眼神,讓林挽棠之前有一點點柔軟的心,瞬間堅硬起來。
既然仇恨已經種下,她倒是沒必要再說什麼了。
“走吧!”
想到這的林挽棠,最後看了一眼小女孩,然後朝着身後人開口。
於是一行人浩浩蕩蕩,朝着目的地走去。
此時剛過晌午,一行人跟着柳川七拐八繞終是來到了一個極其不顯眼的小門前。
這房子地處巷子深處,周圍又沒什麼人影,林挽棠有些懷疑地看了柳川一眼。
“大人,真的是這裏,這窯子白天哪有做生意的道理,沒人不是正常嗎,不信,你問問她們幾個!”
對上林挽棠質疑的目光,手上的痛意又明顯起來,柳川立馬壓低聲音不服氣地說了一句。
“金怡,認識這裏嗎?”
林挽棠聞言,只是看了柳川一眼,隨後緩和神色,看向金怡等人。
“主子,我們不管是來還是被丟,都是套着黑布袋的,實在是不清楚是不是這裏。”
金怡帶頭搖了搖頭。
爲了防止她們這些姑娘逃跑,來的時候就是套着黑袋子的。
而逃跑的姑娘基本都被打了個半死,她們更加不敢詢問,怕有心人覺得她們有逃跑的心思。
所以,這窯子的具體位置,她只記得一會向左一會向右,至於是不是這裏,還真的沒辦法確定。
“主子,就是這裏!”
就在這時,明珠長吸了一口氣後,信誓旦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