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們初入京都時,小姨對她們的確很好,一開始還因爲她們和陳富貴吵了幾架,可後來,她就妥協了。
先是默許陳富貴算計她們,後來更是幫着他,一起算計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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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如此,姐姐又怎會惹上二皇子,如果不是如此,他又怎會斷腿,徹底絕了科舉之路,只能被迫經商,爲二皇子攬財。
想到前世種種,他恨不得將陳富貴颳了,之所以忍到現在都沒有對付他,只是因爲他手裏無人可用。
沈冰心聞言沉默了,過了片刻這纔開口問:“你們當初之所以沒有入京,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姜明弘搖了搖頭。
“那倒不是,當時我和姐姐一是怕拖累小姨,二就是不想過寄人籬下的生活。
不過他們畢竟是我們的親人,定居宛平後,我曾私下裏請人調查過姨夫,現在我只慶幸,我和姐姐沒有去投奔他,不然我和姐姐恐被他喫的連骨頭都不剩。”
沈冰心聞言眉頭緊蹙地看向了兒子,她不可否認的是,兒子分析的的確有幾分道理,不過她總感覺兒子對妹妹他們好像有什麼偏見,這是爲何?
沈冰心雖有些不解,但爲了兒女的安全,她還是聽從了兒子的話,打消了聯繫妹妹的打算。
亥時初,心情雀躍的姜明月,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家中,對視上兩雙猶如探照燈一般,來回打量她的雙眼,她頓時站在了原地,扯出一個笑容看着母親、弟弟。
“這麼晚了,你們怎還沒有休息?”
姜明月莫名的有些心虛,娘、弟弟應不會看出什麼吧!
沈冰心的視線在女兒有些紅腫的粉脣上多停留了幾息,她是過來人又怎會不知這代表着什麼,不過她卻什麼也沒有說起身道:“我們在等你!”
姜明月疾步走到母親的身邊,扶着她說:“那咱們回屋休息吧!”
“好!”
姜明月扭過頭看着弟弟:“晚安!”
“娘、姐姐晚安!”
臥室內,姜明月如以往一樣,靠着母親和她說起了悄悄話。
看女兒一如往常這般依賴自己,沈冰心心底一片柔軟,她等女兒說完,輕輕撫摸着她柔軟的烏髮問:“成親的事小謝可都給你說了?”
姜明月羞澀地‘嗯’了一聲。
“雖有些趕,但你放心,娘一定會讓你風風光光出嫁。”
“娘,我並不在乎這些,我只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
“放心吧!我和你爹不會有事的。”
她頓了頓道:“將錦繡坊的活計辭了吧!”
“好!”
姜明月知未來半月會非常的忙,她恐沒有時間在去錦繡坊上工了,再就是成親後,爲了謝大哥的名聲着想,她也不能在去上工,哪怕她很喜歡這份活計。
“過幾天等你平叔、原叔幾人和蘋果過來後,我會讓他們買幾個鋪子,日後你要是覺得無聊,可跟着他們學習打理鋪子。”
姜明月雖知他們會來,但從母親這裏得到準確的信息,還是高興的不得了。
“娘,咱們是不是在買一個宅院?要不然平叔他們來了,恐沒有地方住。”
“這些事你無需操心,有我和你弟弟呢!未來這半月你要做的就是待在家裏好好的繡嫁衣。”
“好!”
這日母女二人說了許久的話,直到子時才睡。
翌日天還未亮謝淵就離開了宛平,他來到京都,直接去了五皇子府。
謝淵知這時候來見姐姐並不是最好的時候,五皇子府這會恐還亂糟糟的,但同樣的他也知,如果成親的事不告訴姐姐,將來他們都會有遺憾。
蘭馨院中,謝柔聽了綠娥的稟告,知弟弟來了,起身就往外走。
“夫人,還請你三思。”
謝柔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綠娥急忙走到她的面前低聲道:“夫人,奴婢代你去。”
謝柔卻很堅定的搖了搖頭。
“阿弟這時候來肯定有事,我必須出去一趟。”
謝柔扭過頭來看着綠娥。
“看好蘭馨院。”
綠娥看攔不下她,重重點點頭。
“夫人放心,我會守好蘭馨院,看好郡主的。”
謝柔聞言也就放了心,帶着兩小丫鬟急匆匆的朝後門走去。
後門外,謝淵望着走過來的姐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阿姐,你和小郡主近來可好?”
謝柔溫柔一笑:“我們都挺好的,近來院裏還飛來了四只蜜蜂,我甚是喜歡,打算長期將它們養在院中。”
謝淵雙眼微微閃了閃,瞬間安心了不少。
“我觀你今日倒是喜氣洋洋的,可是有什麼開心的事?”謝柔看着弟弟溫聲問。
謝淵聞言笑了:“我表現的很明顯嗎?”
謝柔點點頭柔聲說:“明顯的不能在明顯了。”
謝淵倒也沒有賣關子低聲道;“姐,我要成親了。”
謝柔有片刻的呆愣,隨即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臉喜悅、驚詫的看着弟弟。
“真的?什麼時候?”
“下月初二!”
謝柔歡喜的在原地轉了兩圈,等情緒稍微平穩了些後,這纔開口:“如果……如果爹孃泉下有知,知你要成親了,他們一定會很開心。”
這一刻她聲音都有些啞。
謝淵看着高興的雙眼微紅的姐姐,心裏頓時有些不是滋味了起來,這些年因爲他的人生大事,姐姐沒少操心。
“回去後,我就給他們說一說。”
謝柔‘嗯’了一聲,別過頭去擦掉眼角的淚問;“只剩半個月了,該準備的可都準備好了?”
謝淵知這時正是姐姐最爲艱難的時候,並不想讓她爲他的事掛心。
“有族人們幫忙,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謝柔聞言就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轉身就走,她急匆匆走了幾步後,又回過頭來看着弟弟道:“你稍等片刻,我一會就回。”
謝淵好像知她要去做什麼似得:“阿姐,不用了!”
謝柔很強勢道:“等着!”
謝淵看着疾步離開的姐姐,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在等待的這一段時間內,謝淵敏銳地察覺到,暗處有幾道視線一直都在窺視他,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看來這段時間五皇子府還真是被人滲透成了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