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我在說什麼,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
裴敘沒耐心和她兜圈子,直接點破了。
“不管你是裴雲照派來的,還是裴雲清安排的,都請你回去轉告你的主子,不要做這樣無聊的事情,真的很幼稚。”
幼稚二字,任誰聽了都會傷自尊。
尤其是裴雲清這樣的,從小到大一帆風順,哪怕到了這裏,也沒有經歷過太大的坎坷。
裴雲清是有些自負的,他不敢相信自己會敗給一個古代人。
而對顧嬌容,他從原來的不屑,改變成了忌憚。
顧嬌容或許真的能夠成爲他的阻礙,哪怕如今她還只是個孕婦。
“王爺,奴家沒有什麼主子,奴家只是感激王爺的恩情,所以想爲王爺做一些事情而已,如果王爺不願意的話,那就全當奴家自作多情了。”
那女子露出一抹淒涼的笑,似乎真的只是爲裴敘而來。
她的眼眶變得更紅,整個人都透露着楚楚可憐的氣質。
裴敘不僅不爲所動,甚至往後退了一步。
那女子頓時淚水漣漣,她是真的被裴敘傷到了。
“王爺,奴家是什麼晦氣的人嗎?你爲何要這樣對奴家?”
裴敘覺得他跟這個人溝通不了,也沒有耐心再溝通下去。
如今這晉州城大大小小的事情實在太多,裴敘每天都很忙碌,想早點回去陪顧嬌容都很難。
“姑娘,我想你誤會了,我並沒有說什麼。”
他當然沒說什麼,他直接動了,最後一步,像躲瘟疫一樣的躲着她。
那女子聽到這話也不好再糾纏,畢竟她連裴敘的衣角都摸不到。
裴雲清知道此事以後極爲不滿,但他只要一想到,裴敘就算沒有收下這女子,但這女子糾纏了這麼久,也定然被別人看到了。
說不準消息都已經傳到了顧嬌容的耳朵裏,只不過顧嬌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和他鬧起來罷了。
撇開裴敘這個人不說,他手中的兵權和權力都是極好用的。
可顧嬌容雖然不侷限於情情愛愛,但也沒有對權利有那麼大的渴望與追求。
顧嬌容很清楚,站在什麼位置就做什麼事,若是越界了,就很容易死無全屍。
不過,她有了這樣的猜測,而裴敘的消息同時也傳了過來。
顧嬌容便勾起了脣角,“我就知道,裴雲清不可能這麼安分。”
她既然有了猜測,就也鎖定了幕後主使。
倒不是說裴雲照做不出來這樣的事,只是如今,顯然是裴雲清更恨他們。
“姨娘,你在說什麼?奴婢怎麼聽不懂,而且這和五皇子又有什麼關係?”
芍藥一頭霧水,似乎是真的不明白。
顧嬌容沒有同她解釋,因爲她知道裴敘並非糊塗的人,而她也知道來龍去脈,就更不會懷疑裴敘了。
“聽不懂也沒什麼要緊,咱們去湊熱鬧。”
顧嬌容已經許久沒有找樂子了,如今有這樣有趣的事情,她自然不會錯過。
她是毫不懷疑裴敘的,倒不是知道他有多麼的忠貞,而是她知道,裴敘在處理公事的時候,是絕對不會談論私人感情的。
何況,裴雲清的想法雖然不錯,但是計劃卻並不算周密。
這樣自己送上來的女子,聽着就覺得不可靠。
裴敘可不是裴雲照,看到個女子就走不動道。
行跡越可疑的人,在裴敘這裏就越會被提防。
若不是這女子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她現在恐怕已經不能這般糾纏裴敘了。
而裴敘任她糾纏也不是因爲心軟,而是想借機和顧嬌容演一齣戲。
既然裴雲清這麼想讓他們離心,那他們就讓裴雲清知道,他們也是如同一盤散沙,經不起一點波折,如此這般,裴雲清就不會再把目光放到顧嬌容的身上。
顧嬌容如今經不起一點折騰,裴敘也不希望有太多的意外發生。
“姑娘,還請你放我離開,要是你再這樣糾纏下去,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裴敘看到顧嬌容的身影,便立刻演了起來。
“這樣可憐的美人,我看王爺就是不捨得吧。”
顧嬌容由芍藥扶着,快步走到他們的身邊,冷哼了一聲:“別說是王爺了,就算是我看着也覺得這姑娘漂亮、喜歡,王爺不必顧及我,若是喜歡就接回去養着,正好我們做姐妹,反正我也不過是個妾室而已。”
“你這是什麼話?簡直是胡鬧,本王來此是爲公幹,絕不是尋花問柳來的。”
裴敘一身正氣,彷彿顧嬌容的話侮辱了他一般。
顧嬌容不甘示弱,紅着眼睛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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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究竟是爲了什麼?自己心裏頭清楚,平日裏怎麼待人的,自己也知道,怎麼一見了她,就走不動道?難不成她抓住了你的衣服不讓你走,還是抱住了你的大腿?”
那女子只是柔柔弱弱的站在裴敘面前,一副可憐相,除此以外什麼也沒做。
顯然,不是裴敘走不了,而是他不願意走。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樣漂亮的女子,我有心愛護,難道有錯嗎?”
裴敘理直氣壯,而聽了這話的顧嬌容,卻紅了眼。
“王爺果然慣會哄人,從前喜歡我的時候,便是這樣花言巧語的哄着我,如今找到了新歡,又這樣花言巧語的哄別人。”
顧嬌容擡手掩面,聲音悲拗。
“我知道我攔得住王爺的人,攔不住王爺的心,既然王爺喜歡,那就養着,只是別叫我見着,要不然我和孩子都會難過。”
顧嬌容這話自然是假的,但裴敘卻似乎被觸動到了,他的手動了動,但終究剋制住了。
他冷淡的看着顧嬌容,“既然如此,那我便如你所願。”
顧嬌容再也不願留下來,帶着芍藥離開,而此事也快速的傳到了裴雲清的耳中。
“主子,咱們的計劃成功了。”
“不,裴敘一貫狡猾,小心其中有詐。”
裴雲清搖了搖頭,並不相信此事這麼容易,他原本也只是想給他們添堵,慢慢的瓦解他們。
“主子,大庭廣衆之下,這如何做得了假?”
他們這計劃纔剛開始而已,裴敘和顧嬌容應當沒有商量的時間,何況誰會和妾室商量找新人的事?
所謂偷腥,最要緊的就是一個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