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忠貞
季榮軒沒想到答案沒問出來,反倒被她扣上害死她三姐的罪名,正要辯解,就被她撲倒在地,然後被她掐住脖子。
她的手軟綿綿的,根本沒使出什麼力氣,近乎撓癢一般在與他戲耍。
偏偏看她的面部表情有些猙獰,倒像是用了多大的勁似的。
他靜靜地看着她,沒有撥開她的手,更沒有必要掙扎,只等着她自己清醒過來。
終於,她鬆開手。看來是意識到沒力氣掐死他了。
本以爲她會另想法子弄死他,誰知,她竟喃喃兩句好熱之後就旁若無人地開始脫起衣服來!
她是把他當成了死人?還是故意這麼做來勾引他?又或者,她醉酒後就會幹出這種胡鬧的事來?
眨眼的功夫,她渾身上下竟已無甚遮掩,
夏霧知道自己喝醉了,然後她好像掐死了一個人,再然後她彷如騰雲駕霧一般,高高低低,飄飄蕩蕩,卻又舒爽至極,那是時隔三年都不曾有過的感覺。
可是,這騰雲駕霧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些,彷彿沒個止境,就算是孫悟空西遊取經只怕都沒這麼長時間吧。
夏霧迷迷糊糊地想着,只覺身體越來越疲憊,最後終於堅持不住昏睡過去。
再睜眼時,骨頭便如散了架一般拼湊不起來,鼻息間也堵住了,像是感冒了,她張嘴呼吸,卻覺得嗓子幹痛至極,連吸口氣都有些困難。
腦海裏回想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下班經過江邊別墅,去找季榮軒說恭喜,卻被他要挾陪他游泳,游完上岸,急需喝點好酒補充能量,他卻和她搶酒喝,等酒喝完了,她就爲三姐報仇掐死了他,再然後,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夏霧打量了下房間環境,很熟悉,前不久她纔在這兒住過。是誰把她弄到這牀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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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夏霧微微擡頭看去,頓時訝異地瞪大眼睛:“季榮軒,你沒死?”
季榮軒嘴角淡淡的笑意一下子消泯了,任誰大清早地被這樣無禮地問候,恐怕都不會開心。
他走到牀邊,看着牀上一臉驚異警惕的女人,嗓音低沉道:“我要是死了,昨天晚上是誰伺候的你?”
夏霧瞬間明白了,昨天晚上她不但沒把他掐死,反倒被他給欺負了!
“乘人之危你很得意?”夏霧頓時惱怒道。
季榮軒不以爲意:“夏小姐總是這麼口是心非麼?把虛情假意說成兩情相悅,又把你情我願歪解成乘人之危?”
“誰跟你你情我願了,分明是你趁我醉酒強暴的我!”夏霧憤怒地指責道。
季榮軒輕笑出聲:“昨天晚上可是你先將我撲倒,然後當着我的面脫衣服勾引……”
“那是因爲……”夏霧急切打斷,卻說不出辯解的話來,她總不能說她以爲她當時已經把他掐死了,所以才……
“因爲什麼?”季榮軒笑着問道。
“因爲,因爲我喝醉了,我的行爲都是不自主的,你不應該在我不清醒的情況下對我做出這種事。”夏霧解釋道。
季榮軒挑了挑眉:“是嗎?那正好,我也喝醉了,我的行爲也是不自主的,昨晚的事就是我倆酒後亂情而已,算不得什麼。”
“你……”夏霧氣極,忍了又忍,冷聲道:“說什麼酒後亂情,充其量你也只是我酒醉後召的一名牛郎罷了。回頭我會給你三千塊賣身費的。”
季榮軒面色不變:“夏小姐,請睜眼看一看你是躺在誰家的牀上,我還從未聽說有誰召牛郎卻睡在牛郎家裏的。”
夏霧一時語塞,氣道:“你沒聽說過只能說明你孤陋寡聞,這種情況我不過多給兩千塊小費當住宿費就行了。”
“哦?那要多謝金主大方給賞了。不過,”季榮軒說着停頓了下,低頭附到她耳邊,輕聲道:“我確實是孤陋寡聞了,還從未見過金主被牛郎做得死去活來的,這種情況,恐怕牛郎不但拿不了賞,還得倒賠錢吧。”
夏霧頓時咬牙切齒,恨不能伸手真正掐死這男人!
季榮軒見她氣得臉色通紅,正想再逗弄幾句,一擡頭,臉部肌膚相觸,頓覺她臉上的溫度高得嚇人,忙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果然燙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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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還胡亂診斷說他發燒了,今天她自己卻真正發燒生病了。應該是昨晚在游泳池裏泡了太長時間,然後又在游泳池邊做了太久所致。
季榮軒當即給她捻好背角,沉聲道:“躺着別動,我去給你拿藥。”
說完便轉身出門去拿藥箱,又下樓到廚房盛了碗百合粥。這粥是他一大早醒來就下樓燉的,就是怕她昨晚叫了太久嗓子不舒服特意準備的,燉到現在正好能喝。
端上樓,也不顧她有多牴觸,強行喂她喝了粥,又將退燒藥喂到她嘴裏,又倒了溫開水給她漱口,才放過她,讓她好好休息。
本來還怕她鬧騰,沒想到她只瞪了他半晌,就閉上眼睛睡着了。看來是真的睏乏極了。
正好這兩天週末,季榮軒推掉幾個球局,專心留在家裏照顧夏霧。
拿溼毛巾給她敷了幾次,終於降了些溫,季榮軒這才稍微鬆口氣,躺到牀上擁她入懷,動作輕柔,生怕把她弄醒,卻又緊緊抱住,捨不得鬆開。
這丫頭一口一個牛郎,說得跟召了多少回一樣,而實際上,昨晚她讓他差點發瘋,這說明,這三年她應該沒有過別的男人。而三年前,她也親口承認過,她的第一次是給了他。
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無論她再怎麼否認她不是阿霧,他都不會再相信。她就是她,就算表面上性格迥異,但實際上,他總能感受到她們之間的一致之處。
她和她總是一樣的口是心非,在牀事上也都害羞又大膽,甚至有一樣的敏感地……這一切,都說明,她就是他的阿霧,時隔三年,他終於重新擁她入懷。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放開她。
夏霧沉沉一覺醒來,只覺頸窩處有些沉,側頭一看,見季榮軒閉着眼睛枕在她肩上,這種交頸而臥的纏綿睡姿,她本該反感至極並且第一時間推開他,可當她的手觸到他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龐時,手下卻捨不得用一分力氣。
三年了,每當夜裏夢迴,她都是這樣依戀地撫着他的臉,沉醉於他深邃又多情的雙眸中,無法自拔,不想從夢中醒來。
與夢裏不同的是,她現在摸到的是真實的人,不是虛無縹緲的空氣。他好看的眸子緊閉着,不像夢裏散發出迷幻的色彩。他的額頭微蹙,不像夢裏那樣舒展。
昨晚的瘋狂她多多少少有幾分印象,除了無盡的疲憊,還有食髓知味的癮。
然而,這癮不能持續下去。昨晚的事,也只能當做是酒後亂情。
正沉思着,卻見季榮軒突然睜開眼,他深邃的眸中映着她的倒影,脣角微揚,聲音也出奇的溫和。
“醒了?”他問。
夏霧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撫在他臉上,忙要收回手,他卻猛地湊過來吻住她的脣,
夏霧有些發懵,不明白以他們之間現在緊繃的敵對關係,他怎麼能吻她吻得如此自然,彷彿是最熟悉的戀人一樣,親密無間。
而事實上,他和她永遠不可能做親密的戀人,只會是對立的仇敵。
想到這兒,夏霧瞬間回過神來,狠狠咬了下他侵犯的舌頭,血腥味兒很快在口腔裏散開,男人也飛速地撤了出去。
季榮軒抹了抹脣角的血,目光幽暗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舌尖還在隱隱發痛。
是他一時失防了,眼前這女人,與阿霧在內裏有太多的相似之處,包括不馴倔強的性子。在這一點上,她甚至比阿霧更嚴重。
不過,他既然能馴服阿霧,自然也能征服她。終有一天,她會徹徹底底臣服於他,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一輩子。
他擡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已經不那麼燙了,便問:“感覺好點沒?餓不餓?”
夏霧難以理解地看了他一眼,她才狠狠咬了他一口,他不但不生氣,反倒來關心她,難道他還是對她死心不改?
“季榮軒,你別忘了,三個月後你就要和譚月馨結婚了!”夏霧冷着臉提醒道。
“我和月馨結婚,跟我們之間又有什麼關係?”季榮軒面色淡淡道。
夏霧簡直不敢置信:“你既然要結婚了,難道不應該從現在開始就堅守忠貞,並且只忠貞於她一人嗎?”
季榮軒聞言脣角微勾,眸中是嘲諷的笑意:“誰說結婚就一定要堅守忠貞了?”
“你什麼意思?”夏霧狐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