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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兩人乾柴烈火就要親上了,荷香忍無可忍,輕聲讓鄭氏待着不要動,荷香自己則徑直走了出來,笑了一聲,感慨道:“好一對野鴛鴦啊。”
華光耀:“!!!”
那女人先是吃了一驚,隨即上下打量着荷香,杏眼圓睜怒問華光耀:“你還有其他女人?!”
華光耀着急地擺手解釋說:“蘭兒,你瞎說什麼呢?這是君澤媳婦。”
那女人一聽,擠出笑意看向荷香,上前來拉荷香的手,荷香嫌惡地將她的手甩開。
荷香冷笑一聲說:“你們在這裏商量收拾我呢,是吧?真好。爹,看來我這段時間孝敬您的零用錢太多了,我婆婆屍骨未寒,您都找上野女人了。”
華光耀老臉一紅,剛想開口說話,那女人就咄咄逼人地上前,指着荷香的鼻子罵道:“你說誰是野女人呢?你怎麼沒大沒小?以後我就是你的婆婆!”
荷香怒火中燒,氣極反笑:“呵呵,以後?之前你現在還不是,把你的爪子拿開,再敢指我一下,我把你的手指頭給你掰斷。”
荷香說到最後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消失了,語氣突然兇狠起來,那女人心頭一顫,趕緊收了手,不敢正視荷香。
荷香扭過頭問華光耀:“爹,你想奪什麼權?你看上哪門生意了?”
華光耀嘟囔着說:“那……我又沒說要奪權。”
荷香扭頭看向那個叫“蘭兒”的女人:“那就是你說的了?”
女人低着頭,心中有些犯怯,卻又不甘心,她擡起頭說:“本來就是,老頭子還在呢,哪裏就輪到你把持着家裏的生意和銀錢呢?”
荷香哼了一聲說:“第一,你算哪根蔥?我們家的事你沒有資格說三道四。第二、生意全部是我做起來的,銀錢全部是我掙的,華君澤都不會過問,你們更是想都不要想。”
女人被荷香說了個沒臉,哭着看向華光耀:“他說我沒有資格!老頭子,咱倆都那樣了,你還不趕緊娶我嗎?”
不待華光耀開口,荷香斬釘截鐵地說:“爹,若是你娶她的話,我也不會不管你。照着村裏的規矩,我和君澤一年給你們一點口糧,就算盡了孝心了。再想更多,可是一個子兒都沒有了。”
華光耀和那個女人頓時蔫兒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按村裏規矩,那點口糧也就是餓不死。華君澤兩口子要是不給他們錢,那就只能指望華君弘,可華君弘如今還在荷香手底下討生活呢。
荷香見那女人歇了氣焰,轉身就走。
荷香心中氣惱,一路走得飛快。她進了山莊,走了很久,才突然想起似乎少了什麼。荷香一拍腦門,原來是把鄭氏給忘在大樹後面了。
荷香急忙再次走出山莊,卻見鄭氏正指着華光耀的鼻子瘋狂輸出:“你找女人我管不着。可是,你要是聽外面的野女人挑唆,給我閨女找不痛快,我們柳家可不是好惹的。若不是我閨女辛苦掙錢,給你銀子花,你這兩年能過得這麼逍遙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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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香走過去,拉住鄭氏的袖子說:“娘,跟這些人犯不着費吐沫。他們動不了我分毫,我只是替我婆婆不值。”
荷香走了兩步,扭頭對華光耀說:“爹,這個女人我看不上,不同意他進咱家的門。我相信華君澤也是同樣的意思。婆婆去了以後,君澤如今好不容易纔從悲傷中恢復了一些,你不要拿這心術不正的女人去扎君澤的心。”
等回到內院,荷香將甲丁、乙丁叫到跟前,讓他們去打聽打聽那個叫做“蘭兒”的女人。
同時,荷香讓他們最近多盯着些華光耀,若發現他和那個叫蘭兒的中年女人來往,就趕快過來回稟。
鄭氏在一旁連連點頭:“就得讓他們斷乾淨了。你想想啊,如今華君澤有權,你有錢,那女人聽着家裏挺不好過,她抱上了你家公爹的大腿,怎麼可能捨得鬆手?”
荷香笑着安慰鄭氏:“娘,你不用着急上火,她不想鬆手也得松。這樣的攪家精,是絕對不能讓她進門的。過兩年,老頭子要真想找,就找個老實本分的女人,也不是不可以。”
就在這時,雲心挺着大肚子從院子中走了過來,荷香忙笑着站起來迎接她。
再過兩個多月,雲心就該生產了,如今,她身子看上去已經有些笨重了。
荷香扶着雲心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雲心感激地笑着說:“我是來謝嫂子的。我哪裏就那麼嬌氣了?我還想幫着幹些活呢,您反倒安排了兩個丫鬟來伺候我。”
荷香忙拍拍雲心的手說:“你我姑嫂之間,說這些話就見外了。我如今時常不在山莊,有兩個人貼身照顧你,我也能放心一些。”
雲心說:“嫂子對我好,伯母這幾天在這裏住,對我也很是照顧,怕我無聊,還時常陪我說話解悶。”
雲心說的伯母就是鄭氏。
鄭氏連忙說:“我看着你有孕,就想起我家香香當年懷孩子的時候,也是辛苦得很。我也把你自己孩子看,你不用跟我見外。”
雲心笑着笑着,突然紅了眼眶,低頭擦了一下眼淚,哽咽着說:“這孩子是遺腹子,他沒有父親在一旁陪着。他永遠見不到他的父親,他的父親也永遠見不到他,我想起來,心裏就難受得很。”
荷香眼睛也溼潤了,還沒來得及開口,鄭氏就搶先安慰雲心說:“孩子,你別哭,等你生完孩子,坐完月子,伯母找媒人給你說個好人家。”
荷香:“……”
這是什麼安慰人的方法?改嫁不改嫁,那都是後話好吧?
荷香悄悄扯了扯鄭氏的衣裳,對雲心說:“他爹也未必就真犧牲在疆場了,興許只是受傷了在哪裏將養。若他真的不在了,那也是爲國捐軀,孩子將來懂事了,一定會爲他父親感到驕傲。”
荷香又陪着雲心說了好一會子話,直到雲心情緒好了一些,才讓人將雲心送回房間睡覺。
過了兩天,甲丁來回稟,說已經查清楚了,那個女人叫梅蘭,就是華君澤老家隔壁村子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