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挽根本不敢擡頭,此刻的蔣禾於她而言就是座超強發電站。
阿婆那個叛徒!
纔多久就跟他混那麼熟,連悄悄話這種私密話都跟他說!
太不靠譜了!
“夫人不說話,那我就不客氣了。”蔣禾故意俯下頭來,綿密地吻過她的側頸,剎那便令她心跳如狂。
周挽羞得渾身發燙,下意識想逃,被他緊緊圈在懷裏彼此熱貼,他的吻還放肆的毫無章法亂竄,整得她提心吊膽,就怕他吻到不該吻的地方……
“你把我當什麼了!”一個沒忍住,她隱怒喊了他。
蔣禾確實被這句話給喊住了,擡頭與她對視,被她眼神裏的憤怒與委屈驚到,頓時規矩起來。
但言語,還是她熟悉的調子:“你是我夫人。”
“不,你的夫人是崔小姐,不是我!”周挽糾正他,“我們都要離婚了,你還對我動手動腳還動嘴!你對得起崔小姐嗎?你跟我耍什麼流氓!太過分了,虧我還覺得你是君子,屁,你是頭披着羊皮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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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禾被她的一頓輸出搞得直想笑,他愛看她這副喫醋的樣子,太好看了!
見他竟然還笑得出來,周挽氣得想抽他又不敢動手。
而見她氣到眼睛泛紅了,蔣禾才正經起來,低柔地哄着她:“夫人乖,千萬別哭,我先打個電話。”
周挽不明白都這樣他還有心情打電話,難道他不該是跟她道歉,然後保證再也不對她動手動腳嗎?
“哥,這都幾點了你還找我,要來我這裏嗎?”
電話已經打到了崔燦那裏,崔燦一開口就讓周挽迷了糊,覺得她怎麼喊他哥?!
“你嫂子在生氣,好好說話。”蔣禾低頭看懷裏人,環在周挽腰間的手摟了摟她哄着,“夫人,我和燦燦不是你想的那樣。”
崔燦那邊這才聽出味來,連忙撇清:“對對對,嫂子,我跟蔣禾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完全是被叫來當助演的,還是免費的呢!”
“崔燦!”蔣禾暗暗觀察周挽的神情,暗咬牙提醒她好好說話。
周挽也聽出了內情,滿臉懷疑地看一眼他,道:“演什麼?”
“演戲給你看啊嫂子。”崔燦說道。
蔣禾瞬間低下頭,無聲地表達着不敢在老婆面前露臉的求生欲。
其實早知有這一天,但沒想到來得如此……意外。
周挽盯着舉止心虛的蔣禾,用聰明的腦袋瓜子結合他倆剛剛的對話,推測演的什麼戲給她看。
“意思是你倆故意玩曖昧給我看?”
“沒錯!”崔燦回答,“嫂子,真的與我無關,你可不能怪我頭上,要怪就怪蔣禾哥,他臨時拉我入夥又踢我出局,太不道德了,好好教訓他!很晚了,拜拜!但是要記得牀頭吵架牀尾和喔!”
通話就此結束,房間裏一片死靜。
周挽不開口,蔣禾怕她在氣頭上,也不敢擅自動嘴。
結果,就在他以爲她很生氣時,她轉身倒頭就睡,連理都不想理他。
其實周挽不想跟他躺一張牀上的,但很晚了,她一走,他肯定會攔,動靜太大會吵醒人。
看着她背向自己的身影,蔣禾欲言又止,最後默默關了燈,然後躺下,又很讓她惱火的動手由後面抱住她。
“夫人,我就是想要逼你承認喜歡我,誰知夫人嘴巴這麼硬,明明很在意我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還要裝不在意。別生氣了好不好?”
周挽一把推開摟在小腹上的手,蔣禾又摟回去,就這麼來來回回折騰,周挽索性隨便他,閉眼睡覺。
她的反應,讓蔣禾暗想這事是不是砸手裏了,離婚這事最後要弄假成真。
但蔣禾不會因此內耗自己,反倒覺得從此可以明目張膽做些夫妻之間可以做的事,不必再壓抑自己。
早上,周挽是在某人的懷裏醒來的,還是側趴在人胸懷前,別提有多溫暖踏實,手腳冰冷的毛病也是因爲跟他同牀共枕後消失不見的。
可一擡頭看見某人那張臉,她就生氣,直接動手甩開環在腰側的大手,掀被起牀。
這個時間正是蔣北辰上學時間。
蔣禾也被甩醒了,睜開惺忪的眼,看見周挽進洗手間的背影,還迷糊的狀態瞬間清醒,擡手揉了下雙眼跟着坐起來。
看見時間已經不早,也下牀進洗手間,周挽正在刷牙。
“夫人早。”她冷着臉不理他,蔣禾從她身後過時出其不意在她臉上偷了個早安吻,然後揹着她小解。
驟然聽見小解的清澈聲,周挽整個人都僵了,可俏臉卻是紅的,原本看着鏡子裏的視線,也移向了門口那邊。
他到底有沒有點自知之明,他們正在冷戰,他怎麼還可以狂野到這份上!
他們之間什麼時候這麼親密無間了?!
周挽很想吐槽他,但又不想跟他說話,便吐掉泡沫漱口,連洗面奶都不用了,用溫水匆匆洗把臉就轉身出去。
蔣禾回頭,偷着做了個她看不見的小表情。
幾分鐘時間,周挽便換好衣服從更衣室出來,就爲了避開與某個男人照正面,可偏偏就是那麼巧,在更衣室門口照上了。
“夫人這麼急,去哪?”蔣禾以身材優勢堵在門口,讓她出不去。
周挽不說話,也不看他,就擺着張冷臉。
蔣禾可不慣着她,當即堵着她往裏退,最後將她咚在衣櫃和牆壁間,以很是哀怨的口吻低訴:“要生氣多久給個時間,我心裏好有個數,嗯?”
周挽還是不說話,別開頭不理他。
“夫人這是在釣我吧?”蔣禾故意歪曲她傳達的意思,還湊近用深邃的眼神和曖昧的話撩她:“夫人放心釣,別人的都釣不走,我只讓夫人釣。”
“你胡說八道什麼……”
“啾。”
周挽被他耍流氓的言語氣到破口,氣呼呼地瞪向他,結果被他趁機嘴了口雙脣,脣上剎時熱辣滾燙得發麻,還波及俏臉和心跳。
從昨晚到此刻之前的氣,感覺都像是撒在了棉花上,毫無作用。
“蔣禾,我沒釣你!”
蔣禾被她的認真臉給逗得溫柔低笑,也認真迴應:“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