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166章 帶妹子和嬸嬸看新宅

發佈時間: 2024-09-18 07:1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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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話,張開泰率先衝回前廳,許七安也想和張金鑼一起衝,但沒人家快。

他以極快速度趕到前廳時,正好看見張開泰以指代劍,將最後一個紙人切成兩截。

而此時,地面鋪了不少碎紙片,側目有將近十個紙人。此外,地上還躺著兩名少年,喉嚨被利刃劃開,鮮血濺的到處都是,已經氣絕身亡。

“怎麽回事?”許七安大驚。

“這兩人身上突然鑽出許多紙人,欲殺人滅口,被我等阻止。”負責看守人犯的銀鑼回答,不過回答對象是張開泰。

“人犯如何?”張開泰問話的同時,目光望向蜷縮在角落裡,被幾名銅鑼護住的錦衣中年人。

他抱著頭蹲在牆角,臉朝著牆壁,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喂,沒事了。”邊上的銅鑼踢了他一腳,中年人軟綿綿的癱倒在地。

眾人臉色微變,那負責看守的銀鑼大步飛奔過去,探查鼻息和頸部後,臉色難看,惶急的抱拳:

“卑職護衛不力,請大人責罰。”

張開泰一下子變的很陰沉,額頭青筋怒綻,沉默幾秒,緩緩吐息道:“這不怪你。”

他走到屍體邊,捏住中年人的領口,輕輕一抖,刺啦的聲音裡,衣服碎裂成片。

中年人赤條條的身軀暴露在眾人眼中,他胸口有一個鮮紅的印記。

“這是巫師的咒殺術,取人頭髮、鮮血、指甲等物,輔以生辰八字,便能殺人於無形。”張開泰搖頭。

這是防不住的,尤其是武夫這種隻擅長暴力的體系。

“那紙人呢?”許七安問道。

張開泰蹲在屍體邊,沉吟了許久,“這些紙人讓我想了一些事,巫神教手段詭橘莫測,有咒殺術,有夢境殺人,還有操縱鬼魂和屍體的能力。

“這些[書趣閣 quge.xyz]紙人,是鬼魂附著其上,被驅使著為施術者辦事。”

許七安多聰明的人,瞬間秒懂了張開泰的意思,驚道:“後院那口井,是…巫神教的巫師專用來養鬼的。”

這也能解釋為什麽是封禁,而不是徹底淨化。

“那個巫師很可能就在附近。”

“但現在已經離開了,我們的突襲讓他措手不及,於是潛伏在周圍,施展咒術殺人滅口,人已經死了,他不會繼續在附近逗留。”

“張金鑼,這紙人連你都感應不到嗎?剛才竟沒發現紙人藏在這幾個少年身上。”

“一,武者的神識只能對自身產生威脅的事物進行預警;二,紙人既是鬼魂依附之物,也是一層封印,能屏蔽感知;三,紙人並不具備強大的殺傷力,通常用來辦事,而不是殺敵。”

許七安忽然暴怒,罵了聲廢物,黑金長刀出鞘,凌厲刀芒斬穿了大廳的房梁,斷木和瓦片“嘩啦啦”砸落,惹得女子和少年們抱頭四竄,尖叫連連。

相隔一街的陰影中,看見遠處坍塌的屋脊,鬧出的動靜,藏在陰影裡的人冷笑著“嘿”了一聲,複而陷入寂靜。

…..

工部尚書府。

主臥,亡妻故去多年,始終沒有續弦的工部尚書,摟著小妾沉沉酣睡。

一個紙人隨著夜風飄進院子,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幾秒後,爬起來,艱難的把自己從門縫裡擠了進去。

它小心翼翼的避開炭盆,邁著生澀的步伐來到床榻邊,駕起一股輕風飄上床榻,落在工部尚書枕邊。

紙人在枕頭上搖搖晃晃站起,鉚足了勁,一頭撞在工部尚書臉上。

睡眠極淺的工部尚書皺了皺眉,緩緩睜開眼,他看見枕頭上的紙人後,一下子清醒了。

先觀察了一下小妾,確認她睡的踏實,這才拾起紙人,下床來到桌邊,點亮桌上的蠟燭,展開紙人,眯著眼閱讀紙上蠅頭小字。

剛看完沒多久,工部尚書的臉色徒然大變,胡子一陣抖動。等他看完,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濁氣,恢復了冷靜和輕松。

用燭火燒掉紙人後,工部尚書返回床榻,看著沉睡的小妾,沉吟了一下,慢慢拿起枕頭,覆蓋上了小妾的口鼻….

…..

次日,刑部。

早起的刑部尚書來到衙門,親自下了一趟大牢,巡視收押在此的打更人。

貪汙案涉及的打更人,從金鑼到銅鑼,總共四十六名,全部都關押在刑部。

原本按照規矩,應該是三個衙門各自收押部分,分開審問。但王黨在稅銀案和桑泊案中接連折損兩名核心成員,與魏淵勢不兩立,落井下石的活兒,刑部比齊黨的大理寺卿還要熱心。

“人在做天在看,爾等以為緘默,便能逃避王法?”刑部尚書冷笑著搖頭:

“本官已經清查了你們的家產,擬定了折子,待陛下過目後,你們一個都別想跑。

當然,本官仍然願意給爾等機會。是誰指使你們貪汙銀兩,欺壓百姓?是不是魏淵?”

沒人回答他。

突然,有人冷笑道:“貪汙?尚書大人請告訴我,我貪汙了多少銀子?老子入職打更人十幾載,一個銅板也沒貪。”

哼,還逞口舌之利…..刑部尚書循著聲音走過去,看見了說話的男人,他第一眼不是在男人身上,而是整潔的牢房給吸引了。

地面的贓物、枯草統統被掃到角落裡,牆角的蛛網也不見了,草席依舊破爛,但整整齊齊的貼合在鋪上,每一處細節都井井有條。

刑部尚書心裡納悶著,審視著說話的男人,這是一個神色古板的打更人,盡管身上穿著囚服,卻給人一種乾淨整潔的清爽,頭髮梳的整整齊齊,左右卷起的袖管極其對稱。

看著這個男人,看著這間牢房,包括刑部尚書在內,幾個刑部官員油然而生一種莫名的舒暢感….

“此人叫什麽。”孫尚書負手而立。

“李玉春。”

“貪墨了多少銀兩?在內城有幾套房啊。”

官員翻開冊子看了片刻,半天沒說話,被孫尚書掃了一眼,才低聲開口:

“在內城有一套簡陋小院,家中有一個老母,一個懷孕的妻子,錢財…刑部只在他家中搜刮出五十兩銀子。”

“五十兩銀子?”孫尚書震驚了,堂堂一個銀鑼,竟只有五十兩銀子的家當。

“你們怎麽查的。”孫尚書覺得這是刑部的人辦事馬虎。

官員低聲在他耳邊說了片刻,聽完,孫尚書沉默了,似乎懶得再搭理這個愛乾淨的男人,轉身就走。

恢復安靜的大牢裡,薑律中背靠著牆壁,歎息一聲。

“老薑,有什麽打算?”隔壁的金鑼敲了敲牆,問道。

“能有什麽打算,革職之後,另謀生路唄。我是不會去做暗子的,妻兒都在京城。”薑律中沒好氣道。

“嘿,我無兒無女,倒是可以走一趟江湖,京城這地方也待膩了。”那位金鑼說。

“狗屁。”薑律中冷笑一聲:“你前陣子還說打算娶妻生子,在京城安定下來。老子就恨這些年沒搜刮錢財,隻拿一些蠅頭小利,否則這牢蹲的也不冤。”

“呵,那你出獄後落草為寇去吧。”

“滾。”

最壞的結果就是被革職,至少生命威脅是不會有的,高品武夫,只要沒有犯下太大的過錯,朝廷不會處以極刑。

發起狂來的高品武夫,破壞力不容小覷。

“哎!”又是一陣歎息,繼而是長久的沉默。

離開大牢,刑部尚書問道:“怎麽沒看見那個姓許的小雜碎。”

“似乎逃了。”官員回復。

“發通緝令了嗎?”

“已經擬好,等衙門蓋了章就能發布。”

孫尚書滿意點頭:“那小子貪墨了多少銀子?”

“昨日派人查了許府,隻搜刮出數百匹綾羅綢緞,銀子卻沒多少。”官員說。

孫尚書“嗯”了一聲:“那些綾羅綢緞先收起來,等事情了解,發給衙門裡的大人。”

“這…我們沒敢沒收那些東西。”官員低聲說。

孫尚書目光銳利起來:“嗯?”

官員苦笑道:“那,那是陛下賜予的,沒人敢要啊,回頭那許平志告禦狀….”

“….聽說那廝常去教坊司?”孫尚書另尋突破口。

“是,我們派人詢問了教坊司的老鴇,姓許的短短兩月,在教坊司睡了八位花魁,並與影梅小閣的浮香是相好。”

“這不就是了嗎。”孫尚書略感振奮:“原來銀子都花在女人肚皮上了,教坊司那些女子的供詞,同樣能當做證據。”

官員很為難的說:“可那些女子的供詞都非常統一….”

孫尚書用質詢的目光看他,官員憤懣道:“那些女子稱,仰慕姓許的才華,自願服侍,不收分毫。”

孫尚書身子一晃,險些氣急攻心。

“混帳東西,沒有破綻,就給他安排破綻,沒錢就給他送錢!”孫尚書沉聲道:

“本官絕不會放過這個小雜碎。”

怒氣衝衝的回了堂,灌一口溫茶,屁股還沒坐熱,吏員匆忙進來了,稟告道:

“尚書大人,宮裡傳話,陛下召見。”

孫尚書看了眼角落裡的水漏,這個時間點,早朝已經過去。陛下召見,要麽是有事,要麽是小朝會。

陛下何事如此勤奮?三天兩頭的召集臣子議事….刑部尚書頷首道:“擺駕!”

孫尚房,寬敞奢華的空間裡只有三個人,他們分別是高居皇座的元景帝;老謀深算的王首輔;鬢角微霜的大青衣。

尚書大人習慣性的看了眼老大哥,發現對方臉色凝重,眸光沉沉,這讓原以為只是一次普通小朝會的孫尚書一愣。

魏淵又在作什麽妖….他瞬間側頭審視著大青衣,但這位才智拔群的大宦官氣質溫和,深沉內斂,叫人看不穿他的內心想法。

孫尚書湧起了不好的預感,行禮之後,默不作聲的站在屬於自己的位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臣們陸續趕來,作揖入位,元景帝遠程都在閉目養神,直到聽見了工部尚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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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景帝睜開眼,俯瞰著眾臣,能參加小朝會的都是大佬級別,普通的高官都沒資格。

“魏愛卿,與眾卿說說吧。”

魏淵應聲出列,道:“昨夜,打更人在內城發現一處豢養luan童和私娼的民宅,那些女子本是良家,少年亦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他們被人販子擄來關押在此,被逼著侍奉夜裡來宅子買醉的客人….”

“昨夜打更人雷霆出動,圍剿了這窩賊人,抓住嫖客十三人,其中十人身有官職,三人乃京中巨商。此外,打更人在後院的井中打撈出四十具骸骨,皆是被殘害的良家。”

魏淵的話在禦書房激起了巨大風浪,大臣們大聲議論起來,顧不得朝會肅靜的規矩。

拐賣人口、豢養私娼、權色交易….任何一項,都能讓涉事的官員萬劫不複,尤其是京察期間,捂都捂不住。

但魏淵的話還沒完,又一重大猛料抖出來:“根據調查,私宅的主人與巫神教的巫師有牽扯,井中刻畫的養鬼咒文便是證據。經私宅主招供,他是為工部劉尚書做事。那座私宅既作為拉幫結派的尋歡之所,也是暗中聯絡巫神教的據點。”

眾臣嘩然。

如果說剛才還保持著一定的形象,現在則成了菜市口,有人呵斥魏淵攀咬汙蔑,有人則提議要斬魏淵狗頭。

侍立在元景帝身邊的大太監,連喊三聲肅靜,仍沒有壓住混亂的場面。

結黨營私,拐賣人口,逼良為娼,這些都在違法犯罪的范疇內。但勾結巫神教就不同了,這是通緝叛國。

依大奉律法,通緝叛國者,夷九族。

“啪!”元景帝一拍桌子,禦書房內瞬間安靜,他凌厲的眸光掃過眾臣,落在首輔王貞文身上。

“王愛卿覺得呢?”

首輔出列,沉聲道:“此事應當徹查,不可姑息。”

這話聽起來像是和稀泥,但刑部孫尚書敏銳的察覺到老大哥在偏向魏淵,他立刻明白了老大哥的意思。

站工部尚書的話,頂多就是賣了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及削了魏淵的臉面。

站魏淵的話,一旦查實,工部尚書就完了。齊黨損失一位領袖。

在桑泊案中,王黨曾經試圖嫁禍工部尚書,給予齊黨重創。雖然失敗了,但眼下確實是個機會。

元景帝看著魏淵:“人犯何在?”

魏淵搖搖頭,歎息道:“人犯昨夜已被巫術咒殺,死無對證。”

元景帝皺了皺眉。

禦書房一下子陷入死寂,大臣們用古怪的眼神看著魏淵,仿佛在說:沒圖你說個幾把。

養氣功夫如火純情的首輔王貞文側頭,亦是皺眉看了魏淵一眼。

工部尚書嘴角勾了勾,冷笑著出列,大呼:“陛下,臣冤枉。魏淵汙蔑微臣,請陛下做主。”

元景帝沉著臉:“魏淵,你有何可說?”

魏淵鎮定無比,朗聲道:“臣請陛下傳喚銅鑼許七安。”

銅鑼許七安….聽到這個名字的大臣們,臉色頓時怪異起來。基於上次周赤雄的,在這種節骨眼上傳喚許七安,讓大臣們意識到事情還有後續,魏淵藏著一手。

尤其是王黨成員,對“傳喚許七安”這句話產生了輕微的PTSD。

工部尚書臉色微變,但迅速藏好情緒,保持鎮定。

元景帝沉默幾秒,道:“宣。”

十幾分鍾後,穿玄色黑袍,掛銅鑼,負披風的許七安進了禦書房,後腰掛著的黑金長刀被收繳了。

與之同行的還有褚采薇和兩位司天監的白衣。

“拜見陛下。”許七安躬身作揖。

元景帝無動於衷的望著小銅鑼。魏淵扭頭,笑道:“把你的發現告訴陛下。”

許七安當即把自己打算用陛下賞賜的銀子購置房產,結果發現鬧鬼的宅子,然後通過共情,發現了那處私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工部尚書越聽,臉色越難看,一顆心緩緩沉了下去。

人已經殺了,昨晚打更人明明為此暴怒不已….他們沒有證據,想詐唬本官….工部尚書穩定情緒,在心裡嗤笑一聲。

本官仕途半生,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就這點小伎倆,呵。

許七安說完,見元景帝無動於衷,面無表情。於是補充道:“女鬼被收在司天監采薇姑娘的風水盤中,陛下若想驗證,可以挑信得過的人,與女鬼共情。”

說完,他心裡陰暗的想:一定要找個男人來共情呀。

元景帝沉吟片刻,看向了身邊的大太監,如果說現場誰最得他信任,自然是這位自幼便在身邊伺候的大伴。

“願為陛下肝腦塗地。”大太監伏身道。

“公公別慌,沒什麽大礙的。”許七安見大太監有些惶恐,想著對方不知道什麽是共情,出言安慰。

頂多就是以第一視覺被男人騎在胯下,不過放心,就像看了一場電影,具體感受是沒有的。

許七安覺得對於錯失良雞的宦官來說,這是一個恩賜,沒能睡女人,被男人睡也算彌補缺憾。

褚采薇取出風水盤,來到大太監面前,風水盤綻放清光,太極魚旋轉,彈出一道黑霧。

她輕輕撥動,將黑霧撥到大太監眉心,後者下意識的後仰,試圖躲避。下一刻,黑霧侵入對方元神。

褚采薇玉指點在他眉心,幫助他與女鬼融合,不然以大宦官的元神強度,可能會被怨靈同化,分不清自己是誰。

元景帝和書房內的眾臣,觀察著大太監,看著他臉色忽而恐懼,忽而猙獰,忽而絕望,忽而痛苦。

過程持續了一刻鍾,褚采薇抽出玉指,同時抽出了黑霧,再度收回風水盤。

大太監“嚶嚀”一聲,睜開眼睛,跪地大哭:“陛下,陛下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他哭著哭著,忽然反應過來,自己是個男人,至少以前是。方才體會到的種種,都是女鬼的記憶,非他本人。

領悟到這個層面後,大宦官擦乾眼淚,臉色漸漸恢復,語氣依舊有些哀傷:“陛下,奴婢都看見啦。”

元景帝頷首:“說。”

他旋即看了眼褚采薇在內的三名司天監白衣,見他們眼中流轉著清氣,便安心的將目光重新望向大太監。

“奴婢看見她是被人擄走的,送到了京城,每日被逼著伺候買歡的客人…不,客人都是不付銀子的。”

大臣們面面相覷,如此看來,魏淵所言不假。這是個拐賣良家,逼良為娼的私宅。

“後來,她伺候了一位叫做塔姆拉哈的客人,受其賞識,成為了他的相好。”

塔姆拉哈….這是個異族人的名字。

元景帝眯了眯眼,瞥向工部尚書,頷首道:“後來呢?”

“某天夜裡,她無意中偷聽了一場密談,聽到了“火炮”、“器械”等字眼,於是被殘忍殺害,拋屍井中。奴婢看到,與塔姆拉哈密談者…”

說到這裡,大太監扭頭,指著工部尚書,尖銳的聲音說:“就是劉尚書。”

元景帝一張臉瞬間變的鐵青。

禦書房炸開了鍋,風向急轉,眾臣調轉矛頭攻擊工部尚書。其中尤以大理寺卿反應激烈,感慨陳詞,痛斥劉尚書不做人子。

在一片聲討中,工部尚書面如土色,宛如沒有生機的木偶。

…..

離開皇宮,許七安騎乘,與魏淵的馬車並駕齊驅。

“魏公,工部尚書是齊黨的領袖之一,把他拽在手裡,可以將齊黨連根拔起。”許七安沉聲道。

車廂裡,傳來魏淵的失笑聲:“現在不是拔出齊黨的時機,沒了齊黨,最大的受益者不是我們。”

政鬥屬於白銀水準的許七安沒有糾結這個話題,轉而試探道:“我可算戴罪立功?”

魏淵“嗯”了一聲,道:“刑部不會再捉拿你了,其余打更人,還得看陛下的意思。晚些時候,我會遞個折子給宮中。”

嗯,這些事交由魏淵去操作….我晉升銀鑼的事兒應該十拿九穩….先回家一趟,安撫一下二叔和嬸嬸。

許七安當即請了假,告別魏淵,拍著小母馬的臀兒,風風火火的往外城趕去。

二叔當值,不在府中。家裡只有嬸嬸和兩位妹子。

嬸嬸坐在前廳的椅子上,喝茶吃點心,時不時喂一口玩木玩具的小豆丁。

她穿著深青色的羅衣,秀發高挽,插著好看的金步搖,美豔的臉蛋妝容精致。

見到倒霉侄兒回來,嬸嬸臉色微變,壓著聲音急促說道:

“你回來做啥,你二叔說附近都是刑部的暗子,快滾。”

“大鍋大鍋…”許鈴音歡快的迎上來,在他面前一個急刹,小身板搖晃,揚起巴掌大的小臉:

“有沒有帶好吃的回來。”

“沒有。”

許七安冷漠的打碎了幼妹的殷殷期待。

“噢。”

許鈴音也是個現實的姑娘,當即把大哥棄如敝履,搖著小屁股, 自己去玩了。

許七安不想搭理嬸嬸,走到案邊伸手去拿糕點,被美婦人一巴掌拍開,瞪著眼兒:“我與你說話。”

許七安漫不經心道:“事情已經平了,我回來告訴知會一聲。”

聽到事情已經擺平,嬸嬸臉上露出些許笑容,又迅速收斂,責備道:“整天就知道惹禍,能不能給家裡過段安生的日子?”

從稅銀案開始,事端便沒有平息過,隔三差五的鬧一次。嬸嬸從最開始的擔心受怕,到現在已經有些習慣了。

這可不是好事兒。

許七安不理會嬸嬸的嗶嗶,說道:“我已經選好了宅子,想帶玲月和鈴音去看看,嬸嬸去嗎?”

再聽到選定了宅子,美眸刷的亮了起來,矜持道:“橫豎也無事,便隨你去瞧瞧吧。”

PS:我去碼第三章,凌晨以後了,大家明日再看。記得捉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