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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麗莎,不會有危險吧?!”顧九九越來越不安,“肯定沒問題,對不對?”
宮時川我她的手,緊了緊,“你不是專業的特警,就要聽從專業人士,你既然找我,就相信我,懂嗎?”
他沉穩,霸氣,強悍。
她感到心安,“好,我聽九爺的……”
聲音柔柔,男人很愛,在手掌上划動着圈,上山路又陡又滑。
他身材高大,蹲下來,“揹你。”
顧九九也不扭捏,她出門前穿的是小皮鞋,沒有時間換,便直接爬上他的背。
男人的脊樑陽剛溫暖,寬闊精瘦……她有些心亂。
他凌厲的短髮,一股古龍香水的味道,身上的味道卻很冷冽,摻雜着淡淡的菸草味,很雅痞。
顧九九咬着粉脣,心砰砰砰,“謝謝你,九爺。”
這種高高在上的男人,能親自過來,並揹着她,並不是喫飽了,撐着沒事幹。
全然是因爲她。
這份柔情意義的恩情,顧九九的心是悸動的。
假如說,之前認爲他在痞痞之中纏着點點好,那現在,顧九九對他卻有另一方的感觀。
這種身份顯赫,又義薄雲天的男人。
如果女人能愛上,算是幸運的事吧……
雖然顧九九很纖細,到底是爬山揹人,漸漸的,就跟部隊快速的腳步,落下距離。
宮時川時刻保持通信暢通。
11:00,警察已經找到綁匪的聚集點,特警隊長正在部署抓捕。
顧九九得到消息,才放下焦慮的心,宮時川放下她,“還上山嗎?”
顧九九堅持,想在第一時間見到麗莎,麗莎膽子小,會害怕的。
“你坐在這裏,我走開一會。”
“不行,你有什麼事,一定要走?”黑不溜秋的夜,顧九九怕鬼,下意識抓住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好嗎?”
男人低頭瞥了她一眼,眼中帶着邪魅。
她沒注意看。
等跟着男人跌跌撞撞走,來到一片平地,當男人金屬皮帶發出聲音時,她想撞牆而死……!
“喂、喂,你直接說你要方便呀!”她有些怒怒。
黑暗中,男人慵懶的吹着口哨,這麼像街頭小混混!
男人邪魅的聲音傳來,“這怎麼好說出來,你非要跟着來,我能拒絕嗎?”
“……”她最怕鬼。
當然更怕他,直接掏出”大鵬”,就地淅瀝瀝的。
她一邊退一邊揮手,“喂!你等一下,別急!我馬上回避……馬上走……啊啊——啊!”
一聲撲通的巨浪!
男人拿着皮帶的聲音一頓,猛然的回頭。
黑暗中,依稀看到有水花濺起,宮時川立刻慌亂,“顧九九!”
“顧九九!!”
男人迅速打開手機照明,快疾跑過去,所看到是一面平靜的水河,之前,根本沒注意到這裏!
而她,剛剛掉進河裏,河裏撲通撲通的水花,就是望不見她的身影。
無法定位她的位置!
該不會是只旱鴨子吧?
該死的女人!
寒冬臘月,河裏的溫度至少零下十幾度,宮時川變了臉色,罵艹,脫掉皮鞋,撲通跳入河裏,像一道閃電的魚。
水的溫度凍得刺骨。
連他都感到冷得要死,更別說,那清清瘦瘦的小女人了,這女人真她媽……愛闖禍!
心裏急得要死,把握不住定位,立刻翻出手機,藉着微弱的燈光,不停的尋找。
那一刻,好害怕失去她……
可是這條河很寬,但哥奮力的游來游去,終於在岸邊的水草處找到了女人,被水草纏住了,頭仰着,雙手拍呀拍呀……
特麼欠揍的女人!!!
他立即游過去,解開水草,大手掐住她人中,薄脣立刻kiss她,給她空氣。
顧九九微微的睜開眼睛,想要吐水。
宮時川趕緊鬆開她,單手摟着她的腰,一手不停的朝上游划動。
“噗——”
“咳咳……”
顧九九被拖上岸上後,狂吐水,臉色蒼白,嘴脣已烏青烏青,動彈不得。
男人立刻俯身,撬開她的嘴,一口一口的人工呼吸,把她坐直,拍拍打打,動作嫺熟。
“嘔——嘔……”不停的吐着黃水,顧九九嘔吐的虛弱像條鹹魚。
緩緩地清醒過來。
男人黑着臉,拿乾淨泉水給她漱口,“沒見過這麼蠢的,以後真的要蠢死!”
顧九九不僅怕鬼,也怕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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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掉下去,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差點喝了孟婆湯,走了奈何橋,居然還罵她!
她懊惱不過,哇的就哭了。
哭得肝腸寸斷。
宮時川的短髮滴滴的水,擡頭看着天上的殘月,手機全掉在湖裏,沒有聯繫,沒有光亮。
唯有月光,照在這哇哇哭着的小臉。
“野貓,平時不是拽的不得了嗎?”
“這麼慫幹嘛?不要哭。”
“不給哭了!”他也一籌莫展。
“我哭,我就哭,我哭你棺材呀?我差點走到陰曹地府,你不僅不安慰,還在罵我……嗚嗚……”女人懊惱的擦着眼淚。
小宇宙爆炸。
“你就是無情無義的男人!再說,還不是因爲你,誰讓你亂……我必須得躲,所以才滾進湖裏,天地良心啊,我什麼時候求你救我了,大不了,你又把我丟進河裏去呀,哼哼哼……”
這麼嬌嬌.弱弱的哼哼聲。
男人小腹,一緊。
立刻把女人扛在肩上,大手忍不住的,拍拍翹.臀。
呵斥:“不收拾你,就上房揭瓦,野得很!走路不看路,還是個旱鴨子,拽得很?”
“我拽着你棺材了!?……嗷嗷!……痛!”男人又痛下‘狠手‘。
她冷得瑟瑟發抖,不停往下滑,又只能楚楚可憐的摟着他的脖子,眼巴巴的不敢跟他鬧。
這屌男,真的是,冷血動物,無情無語,腹黑無敵,伺機揩油她!
男人健碩的單臂抱着她,另一只手撿起地上的風衣。
煙下,四周黑黢黢的,要找到剛纔的路,不可能。
兩人剛剛從河裏出來,全身漉漉的,尤其寒冬臘月,深山野林,冰冷入骨髓。
身上的水珠,快要凍結成冰,一動,就如同刀尖一般。
他都強忍着惡劣氣候,更別說,肩上這嬌嬌.弱弱的女人,弱弱的野貓,一捏就能碎。
不能再不能再折騰了,得找個地方,安撫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