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庚回頭看向她,這纔想起她也受傷了,於是趕緊道:“劉御醫,你去到別的屋子給三夫人醫治一下傷。”
“是!三夫人,您隨我來。”劉御醫道。
“勞煩您了。”虞杉杉說完,先打開衣櫥拿了換洗衣物,這纔跟着劉御醫走了出去。
待來到隔壁,虞杉杉這才禮貌的笑道:“劉御醫,我的傷讓宮女來就好,你給我一些藥和棉布。”
劉御醫也覺得不方便,於是便拿出藥和包紮所需的東西放在桌子上:“三夫人,你自行方便吧!我就先出去了。”
虞杉杉在他走後,便看向一直跟着自己的清蘭:“清蘭,你去給我打一盆溫水來。”
“是!”
不多時,清蘭端來多半盆水,待放好後:“三夫人,我伺候你清洗吧!”
”不了,我怕嚇到你,你出去等着就好。”虞杉杉趕人道。
“你自己能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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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我行走江湖多年,經常自己包紮,已經習慣了,你出去吧!”
“哦!我就在門口等着,到時你需要幫忙儘管喊我。”
“好!”
清蘭出去後,虞杉杉將房門插好,隨後便脫了衣服,接着便用溫水將商昀歌抹在自己身上的血洗去。
洗好後,虞杉杉穿戴整齊,然後將棉布故意倒出來幾層,做出被用過的假象。
反正她穿着衣服,又不是重要人物,誰也不會脫她的衣服檢查。
她這裏想着,另一間屋子的父子倆正說着什麼。
“父皇,兒臣屢次遭刺殺,還請父皇查出背後之人,不然兒臣出門便會隨時有危險。”商昀歌故作虛弱無力道。
“昀歌,你最近可招惹過什麼人?”商庚神情嚴肅的問道。
“父皇,兒臣自從回宮後一直行事謹慎,並沒有得罪任何人。”
“那你覺得是何人刺殺你?”
“這個兒臣怎敢妄加猜測。”
“無妨,你可以先說說。”
商昀歌故裝出爲難的模樣:“兒臣猜測可能是皇叔,他一直與父皇不合,我只能猜測是他了。”
商庚聞言,神色凝重了片刻:“不會是他,他只想從父皇手裏搶奪江山,你一個太子暫不會妨礙到他。還有別人嗎?”
“別人兒臣不敢說,我怕父皇責怪。”
“你但說無妨,這只是我們父子之間的私話,做不得真的。”
“父皇既然這麼說,那兒臣就斗膽了。兒臣連遭行刺,我覺得也很有可能是西宮那邊。
畢竟梁貴妃不喜歡兒臣做太子,她要是背後做什麼完全有可能。”
商昀歌心知自己只能這樣說才能讓商庚知道他沒有防着他這個父親。要是自己故意裝傻不猜疑西宮,反而會讓他這個父皇懷疑自己有心計。
商庚聽他說完,臉色沉了沉:“難道你沒懷疑過淑妃?”
“懷疑過,可相比較起來西宮可能性大一些。”商昀歌道。
“你猜的也有幾分道理,朕會讓人好好查的。”
“兒臣讓父皇費心了。”
“昀歌,你可曾恨過父皇?”商庚坐在牀前,眸光暗沉的看着牀上的大兒子。
“父皇這話從何說起?兒臣爲何要恨你?”商昀歌一副受驚的表情。
“你在民間受苦了五年,難道你就不責怪我這個父親嗎?”
“父皇,實話實說,兒臣不僅沒有恨過你,而且在外那幾年我還時刻擔心着您過得好不好。
您對兒臣的栽培與關心我是永生不能忘的,要不是我母后進了冷宮怕有人對我不利,兒臣也不會跟你不道而別。
父皇,看在我當初年紀小想法簡單的份上,你原諒我那次不懂事的選擇。若是我像現在這麼大,兒臣絕對不會出宮,我會第一時間找父皇庇護的。”
商庚聽着兒子言辭真摯的話,神色溫和一片:“父皇不怪你,你那時還小,是你母后讓人把你帶離了皇宮。
朕以爲你出去幾年會荒廢了學業,不想你的迴歸卻有着另一番收穫。
你在民間體察到百姓的不易,還將各地治理不足的地方寫成書冊,這說明你小小年紀已經心繫蒼生了,將來曌國交給你父皇也放心了。”
“父皇,只要您信的住兒臣,我定將曌國治理的國泰民安,哪怕前方困難重重兒臣也無懼。”商昀歌認真道。
“父皇相信你。昀歌,你安心養傷,父皇定會給你找出真兇的。”商昀歌起身說完,拍了拍他的手背,便帶着一絲怒意離開了。
商昀歌在他走後,眼眸輕閉了片刻,再睜眼時眸光滿是陰險。
今日刺殺完全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那些刺客都是他暗中訓練出來的死士。不過,那些死士卻不知道自己是他們的主子,死士只要做到完成任務便可,其他的無需知道。
西宮不除,他東宮太子永遠坐不穩,不過還好,剛剛自己那父皇很明顯偏向了他這一邊,不然也不會說出將曌國交給自己,這樣的結果不枉他犧牲了那麼多的死士。
想着那女人還被自己矇在鼓裏,眼底有着一絲謙然。
本來他不想將虞杉杉牽扯進來,可爲了突顯出她的本事對自己很重要,讓他父皇母后放心的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他只能將她扯進這場陰謀。
他深知那女人的本事,對付那些死士是綽綽有餘的,所以,他並不擔心她會出什麼事,只要他在一旁時刻注意她的安全便可。
果不其然,一場廝殺下來,她毫髮無損,這讓他有些懸着的心也放下了。
正想着,忽聽屋裏進了人,他動轉不便,只能等人來到近前。
“太子,奴婢給你熬了藥,您先喝了再睡。”宮女清鳥柔聲道。
“三夫人呢?”
“她在隔壁休息。”
“讓她過來。”這女人可真能下狠手,對自己那是一個不留情。
“是!”
不多時,虞杉杉走了進來:“感覺怎麼樣?”淡淡的問着,自然隨意的坐在牀前的圓凳上。
“你們都下去吧!沒孤叫你們別進來。”商昀歌將屋裏的兩個宮女趕了出去。
待房門關好,商昀歌動了動身子,便想着坐起身,可他這一動牽動了傷口,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氣。
“躺着好好的你起來幹什麼?”虞杉杉本能的上前扶住他,讓他靠坐在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