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衍一邊想着，一邊往外走。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又傳來沈涼的聲音：“你工作忙，不用來看我，我在這裏挺好的，不用你擔心。”
顧知衍駐足，在門邊站了片刻，並沒出聲，也沒有回頭，擡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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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知衍開車到公司的時候，柯秩已經等在他的辦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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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
顧知衍一坐下，柯秩就將一份資料放到了顧知衍跟前，是份緊急的文件，需要顧知衍現在就簽字的。
顧知衍簽了字，將筆丟在一邊，出了下神，才擡頭問柯秩：“話劇舞臺的事查得怎麼樣了？”
“確實是承辦方那邊出了問題，頭天彩排的時候還是好的，但是有個人提了意見說舞臺還不夠牢固，然後承辦方又找人重新整理了舞臺，只不過，這個舞臺是外包出去的，我查到了那家公司……”
柯秩說到這裏突然頓住了。
顧知衍微微皺眉：“說。”
“那家公司有一個人辭職了，就在做完舞臺之後。”柯秩小心的看了一眼顧知衍的臉色，才繼續說道：“現在還沒找到那個人。”
最後一句話，柯秩的聲音有些小。
他小心的看了顧知衍一眼，就垂着頭不說話了。
砰！
顧知衍一拳打在了辦公桌上。
林秩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也還是被這聲響嚇了一跳。
雖然現在還沒找到人，但查到的這些線索，已經足以說明，沈涼這次出事，是有人故意爲之。
只是不知道，這個想害沈涼的人，到底是衝着沈涼來的，還是衝着……顧知衍來的。
如果是衝着顧知衍來的，那麼，這個人就不簡單了。
蛇打七寸。
而沈涼，就是顧知衍的七寸。
顧知衍沉默半晌，出聲問道：“和蕭文有關係？”
沈涼平時沒什麼積怨的人。
如果有，那最過分的那個，就是蕭文了。
雖然蕭文已經死了，但也不能排隊她有哪個眼瞎又長情的金主，想要給她出氣。
當然，這種可能性是極小的。
這具可能性雖然很小，但也要用事實去排除纔行。
“確認沒有關係。”柯秩十分肯定的說道。
蕭文是長得還行，但是放眼娛樂圈，她的長相也就不算什麼了。
所以，她的金主，也都是些錢和權都不怎麼樣的人，而這樣的人很好查。
柯秩已經排查了一遍，能夠確定和蕭文那些金主沒有一點關係。
“查！”顧知衍語氣陰森道：“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人找出來！”
“是。”柯秩沒有多說什麼。
“出去吧。”顧知衍擺擺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柯秩出去沒多久，又很快回來了，手裏拿着藥。
顧知衍的手剛纔狠狠的錘了一拳，力道太大，已經出血了，還是要處理一下。
顧知衍瞥他一眼：“這點傷，還需要弄這麼大排場？”
柯秩嘆氣：“還是消個毒吧，讓沈小姐看見，也不太好……”
顧知衍看了一下自已滲着血的手，沉默片刻，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緩緩出聲說道：“那就包紮好一點。”
柯秩：“……”
說實話，他真沒看出來這點傷還需要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