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些刺客都是一些亡命徒,哪怕死了一半,也沒有退縮,還在拼命的攻殺着二人。
虞杉杉此時已經扔了匕首換了刺客的大刀,這讓她殺起人來更得心應手。
商昀歌劍法那是一個快準狠,只要被他刺中的人,不死也重傷。
不知過了多久,刺客被他們兩個殺的還有四五個人,而這幾人想撤退,商昀歌也沒有給他們機會,追上他們一一盡殺。
虞杉杉掃了一眼滿地的屍首,看向一臉陰沉走回來的商昀歌:“你應該留一個活口。”
“不用留,能刺殺我的人除了西宮還能有誰。”商昀歌不屑的笑了一聲。
“你還真不把我當外人,你這是喫準了我不能背叛你嗎?”虞杉杉本不想知道的太多,尤其是皇家的勾心鬥角,可這個狗太子偏偏給自己說明白。
“阿杉,我這是提醒你防着西宮那邊,畢竟你是我東宮的人,誰是敵人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以免你以後大意。”商昀歌神情認真的說道。
“太子,既然你明知道我留在你身邊有危險,你又何必擺出一副虛情假意的模樣,你這樣讓我只覺得你這人太虛僞。”虞杉杉冷道。
“有些事你必須適應,這樣對你日後有好處,何況你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弱女子,我相信你會應對一切的。”商昀歌有所打算道。
“你還真把我當你一輩子的小妾跟你們皇家人鬥來鬥去的,我告訴你,我可沒興趣。”虞杉杉有些氣道。
“阿杉,你只記住,我不會讓你當一輩子小妾的,你在我這兒是值得更好的,懂嗎?”商昀歌擡手撫上她的臉頰,眼中有着柔笑。
虞杉杉聞言怔了一下,一時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伸手打開他的手掌:“別碰我,你的手可是剛剛殺過人。”有些心亂的說完,便向山坡上走去。
商昀歌眸光深邃的看向她離去的背影,薄脣微揚着:“杉杉,若我當了皇帝,皇后非你莫屬,眼下你先委屈一段時間,以後我會補償你的。”
待他也上了山坡,虞杉杉看向坡下死去的那些刺客:“你這被刺殺了,要不要告訴你父皇?”
“離間人心的機會可不是每次都有的,我又怎能錯過這次賣慘的機會。”商昀歌眸底微閃着陰狠:“阿杉,想不想報我打你之仇?”
虞杉杉被他這猛地一問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不解的看着他。
“阿杉,我讓你砍兩刀怎麼樣?要是不解氣你多刺幾刀也可以,只要別要了我的命就成。”商昀歌將手中的佩劍遞給她,嘴角微揚的笑道。
虞杉杉下意識的接過佩劍:“你就不怕我趁機把你殺了?”此時虞杉杉明白了他的用意。
“不怕,能死在你手裏這說明是老天註定,若是我真就這麼死了我倒輕鬆了,這樣我就不必爲世間事所困擾了。”
虞杉杉聞言怔了一下,這個狗太子還真是自信的很。
“既然太子如此信任我,我又怎能讓您失望。太子,得罪了。”
虞杉杉紅脣微揚,手中的劍毫不客氣的便砍在他的左肩上,那鮮血立馬冒了出來。
“嗯!”商昀歌就算咬牙想忍住,也不免痛吟了一下。
“太子,這麼多的刺客你只有一處傷可是有些假。”虞杉杉眸中沒有半點關心之色。
商昀歌一手捂着肩膀,面色卻談笑自如的看着她:“你繼續。”
虞杉杉迎視着他溫柔的目光,手上的劍不由頓了一下,接着又在他大腿上砍了一刀。
“後背要不要來一劍?”虞杉杉淡聲問道。
商昀歌剛想答應,忽又想到了什麼:“不用了,這兩處可以了。”他後背有蝶形胎記,若是她看見了豈不是麻煩了。
“就砍兩下?你不是說讓我多砍幾刀解解氣嗎?”虞杉杉看上去很失望的模樣。
商昀歌聞言,不由苦笑了一下:“真欠你的,你想補幾刀來就是。”說着,將胳膊放開,一副隨她便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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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杉杉沒想到他真讓自己砍,想着他打自己的那幾鞭,她若不趁機討回來氣就不順。
想着,手中利劍便刺進他的右胸,當她拔劍時,一股血隨之帶了出來,男子又痛吟出聲,可他並沒有彎一下身形,臉上始終保持着無所謂的淺笑。
虞杉杉見他這樣,本想再刺他一劍的手頓在了半空,可最後還是在他胳膊上又砍了一劍。
“可以了。”虞杉杉看似平靜的說道。
“最後一劍你砍輕了。”商昀歌眉頭忍痛的走到她跟前,輕柔道。
“是嗎?我倒沒覺得。”
“是不是心疼我了?”
“你覺得我會心疼你這種人嗎?”虞杉杉輕笑道。
她的確留情了,自己可不是心疼他,要是讓她殺十惡不赦的人她會毫不客氣的。
可他們也相處過一段時間了,這狗太子心中的抱負還是讓自己很敬佩的,畢竟像他這樣憂國憂民的皇家人並不多。
他能讓自己砍幾刀也說明他對自己有着誠意的道歉,她討回來也算公平了。
商昀歌看着她清冷的眼眸,笑了笑,沒有說話,擡起手掌在自己傷口上抹了一把血,不等虞杉杉反應便抹在她的身上。
“你幹什麼?好惡心!”虞杉杉一臉嫌棄的往後退了兩步。
“做戲自要做足,我都受傷了,你又怎能好好的,他們會看我的傷勢,你的只做個表象便可。若是你沒受傷,我父皇母后會治你一個保護不利的罪。過來,多抹點兒血才逼真。”
虞杉杉看着他一身是血的還在關心着自己的安危,心中升起一絲複雜。
商昀歌見她不再動,艱難的上前一步:“爲了逼真一些,你的衣服也要用匕首劃破。”
說着,從她手上拿過劍,然後將她的衣衫劃破了幾道口子,接着再用自己的血在衣服破口處塗抹上血,最後又在她身上亂抹一起,力求以假亂真。
虞杉杉看着他慘白的臉色,她知道他在忍着身上的傷痛,她砍得那幾刀可不輕,雖不至於見骨,可傷口還是很長很深的。
因爲她起初是存了報復心理才下手狠辣了一些,可現在看他將流出的血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僅僅的只是想保她平安,這讓一向對外鐵石心腸的自己也不免鬆動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