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光芒散盡。
李凡神識離開山河戒，身上的氣息重新平復下來。
他仔細的感知了一會，有些遺憾的開口道：
“終究還是差了一點啊！”
是啊！
雖然耗費了諸多資源，
雖然得到了山河戒的天地之力認可並且融匯到了一起，
但是，不知道是因爲只有神魂進入還是別的原因，李凡最終還是沒有真正踏入帝境。
不過一番辛苦，也並非盡數白費。
最起碼，
當李凡再次握住山河戒的時候，真的已經感受到了那股屬於帝境的力量。
不是仙帝，
但已經堪比仙帝！
……
而在李凡神識離開後，李天策在石頭上磕了磕煙槍，將裏邊的火光敲滅。
其實以他的修爲，隨便吹口氣就夠了，可是他似乎很享受這種儀式感。
隨後，李天策起身走到聖樹的旁邊，搖頭道：
“這小子已經徹底掌控山河戒了！”
“感知肯定會更敏銳！”
“以後怕是不能再這麼愜意了啊！”
話語後，又用煙槍敲了敲聖樹的樹幹：
“你也安分點哈！”
“不該說的話，一個字都別說！”
“要不然小心我把你劈了當柴火用！”
聖樹嚇的枝葉亂擺，樹幹都在哆嗦。
不說不說！
這老頭，咱惹不起啊！
……
冥王殿外。
那些圍聚在大殿之外的漫天雲海翻滾間四散而去，宛如有某種神祕的力量在攪動一般，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就在蒼冥幾人緊張等待的時候。
面前的虛空突然裂開一道縫隙，然後有一個身影踏步走了出來。
這是，李凡。
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蒼冥幾人頓時驚呆了。
尤其是路西法。
按照李凡不久前流露出來的氣息，應該不是帝境啊！
可眼前這又是怎麼回事？
撕裂天地，
穿梭虛空？
這不就是仙帝嗎？
“大人，你……你這是……啥情況？”蒼冥望着李凡，因爲詫異，導致話語都有些不連貫。
路西法不知道，可蒼冥卻很清楚。
以前的時候，就算李凡沒有進階仙帝，其實也可以憑藉山河戒破空而行，只是這樣的手段在域外不敢使用，因爲很容易會天荒獸察覺。
現在咋就敢用了？
難道路西法猜錯了？
大人到仙帝了？
李凡看出了蒼冥的疑惑，開口笑道：
“現在和原來不同！”
“以前穿梭虛空，主要靠的是山河戒自身的屬性，因爲其波動太過劇烈，自然容易被天荒獸察覺，而現在穿梭虛空，依靠的是我自己的修爲之力，山河戒只起到了一點輔助作用！”
“不會有事的！”
以前？
現在？
這話直接把路西法給整迷糊了！
但他也沒有糾纏這些，而是着急的開口問道：
“所以，你現在到底是不是帝境？”
這纔是路西法最關心的。
李凡搖頭道：
“還差一點！”
“不過現在手持山河戒，已經足以施展帝境的手段！”
說話間，一股特殊的神韻從身上瀰漫而出。
更是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飄忽感，彷彿隨時都可以從這片世界中游離出去，消失不見。
沒錯！
現在的李凡，雖然不是仙帝，山河戒在手，卻已經可以破碎虛空，一步千里，而且還是那種和天地融爲一體的手段，完全不會被天荒獸再察覺。
以前的天大地大隨便浪的快樂，又回來了啊！
若是尋常修士可以施展帝境手段，來回穿梭，肯定激動的不行，但李凡倒是很平靜。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穿梭這事，我一點都不陌生啊！
其實現在想一下，李凡突然覺得山河戒這玩意，完全就好像遊戲裏的一個bug的存在。
當初在下界的時候，李凡還未進階聖人境，但卻已經可以憑藉着山河戒御風而行。
而在仙人境的時候，就已經能憑藉山河戒破碎虛空，隨意穿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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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戒就相當於一個體驗卡。
讓李凡提前體驗某些境界的方式，等到真正擁有的時候，就可以更加順暢。
如今也不是外人，李凡和路西法講解了一下山河戒的諸多作用。
路西法聽完，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他原來覺得山河戒可以容納生靈就已經非常牛逼，沒想到拿着這玩意，一個仙人境居然都可以隨便穿梭！
也幸虧有天荒獸這樣的鎮界神獸在。
要不然，整個域外的秩序都被你搞壞了好不？
也不對。
就算是現在，要是認真點說，也算是壞秩序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麼吊炸天的至寶，他還真的從未聽聞過。
要是認真去評估，這寶物的等階，怕是連諸神之矛、鎮妖塔這些至寶都比不上吧？
所以，
這就是氣運之子的待遇嗎？
想到這裏，路西法滿眼都是羨慕之色。
人比人，
真的要氣死人啊！
阿芙洛倒是沒有想那麼多，此時滿臉都是喜色，彷彿古代看到科舉奪魁的夫君的女子一般。
蒼冥也在旁邊砸吧嘴。
大人這掛，簡直是直接開到起飛的程度！
這還沒到帝境呢，就已經可以破碎虛空，真的抵達帝境，那該何等恐怖啊！
不過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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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大腿越粗，以後走路就越穩。
現在除了帝神山，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地方好畏懼的了。
一番感嘆之後，蒼冥似乎想到什麼，開口問道：
“大人，已經到了和孔識藏約定的時間，咱們下一步去哪？”
“要不要等到你真的進入帝境再走？”
李凡想了想，擺手道：
“算了，當初說過兩個月的期限！”
“如今既然到了，就沒必要再多逗留！”
“而且，想要進入帝境，還需要另尋機緣！在這裏再待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這倒是真的。
機緣這東西，
看不到，摸不着，但真的存在。
而且，每個地方的機緣都是固定的，現在已經在酆都鬼蜮內搜刮了一遍，再待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要想進階帝境，
還需要再去別的地方碰運氣。
現在的李凡，距離帝境，僅僅是一步之遙。
這一步，要是遇到合適的機會，可能立馬就能跨過去，但如果遇不到，也有可能數千年都要被困在原地。
這事，
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