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劉俊生心裏發毛,他說還是不說?
當年他下手時,女藝人只是輝煌的三線明星,這幾年人氣突飛猛進,尤其是拍了電影以後,粉絲暴漲,今年還去了戛納電影節。
目前已經躋身一線行列。
“你什麼?說!”
葉知秋看他支支吾吾,越發斷定他有隱瞞,說不定是輝煌內部的醜聞。
劉俊生冷汗涔涔,瑪德,他怎麼會碰到沈雲霄?
“沈總……我,我不能說……”
劉俊生想活命,可是眼下那位女星已經有了穩定交往對象,身份背景很是可怕,萬一他今天的話傳出去,活過一時,也很難平安一世。
面對高壓,劉俊生居然還能保守祕密,那只能說明,女明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更好!
“不說?很好啊劉俊生——給我打,打到他還剩一顆牙!”
葉知秋還真不怕硬骨頭,向來只有不夠尖銳的斧頭,沒有足夠堅硬的骨頭。
三個黑衣人恍然看葉知秋,“……”
只剩一顆牙?難道不是打掉一顆牙?
果然,女人下手更狠!
劉俊生也怕了,哆哆嗦嗦求饒,“等下!沈總,我……我說!”
他要坦白交代,葉知秋反而拽上了,不急不躁的品茶,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喝茶,苦澀寡淡實在沒味道,“哦,願意說了,那就說吧。”
葉知秋打的心理戰術很有用,她表現的不在乎,讓劉俊生放鬆了警惕,以爲此事不過如此,“當年……”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劉俊生把自己任何潛了輝煌一姐、如何讓她主動獻身、如何讓她事後享受了特殊照顧,以及如何在後來的很多時間裏,時不時就威脅她一下。
完完整整交代了一遍。
葉知秋讓他說細節,他沒明白意思,竟然沒頭沒腦的講述兩人在牀上如何切磋技術……
額……也是尷尬極了。
三個黑衣人聽的血脈噴張,葉知秋則想一口平底鍋敲死他
“行了!”
終於聽不下去,葉知秋制止了他。
三個人聽的意猶未盡,心想着劉俊生不愧是搞電影的,那種事被他描述的分外有畫面感,可以腦補出一場大戲。
劉俊生現在是過街老鼠,只想坦白從寬尋求沈雲霄的庇護,如今他忠心已表,舔着臉賠笑,“沈總,您是做大事的人,大人有大量,給我個機會吧!我發誓一定鞍前馬後聽你的使喚!”
葉知秋心裏罵你丫個混賬東西。
“你這幾年做的成績還湊合,但輝煌選人要求嚴格,我可以考慮給你個機會,就看你怎麼做了。”
劉俊生滿口答應,“我什麼都願意,有沈總您這棵大樹在,我還怕什麼?你讓我做什麼儘管吩咐!”
他已經沒有退路,只要沈雲霄肯給他生活下去的資源,他可以不顧一切。
葉知秋哂笑,倍感噁心,倍感醜陋,一個人可以放棄尊嚴,放棄臉面,還指望他有什麼忠心和良知嗎?
真是可怕。
“前段時間,輝煌和絕世集團有一個合作項目,中途被放鴿子,輝煌影業損失了大筆資金。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
她一聲我們,拉近了和劉俊生的關係。
劉俊生頓時就把沈雲霄當成了自己人,腦子飛轉,搬出了以前處理事情的法子,“沈總,其實我和你一樣,看絕世早就不順眼了!仗着自己是業內老大,壟斷影視資源,擡高明星片酬,還故意激化小公司之間的矛盾,就算你不說,我也想找機會給絕世點教訓!”
葉知秋笑,就你還想給絕世教訓?閻王不收你,你非要闖進門。
“是麼……看來咱們早就應該合作。”
橫豎,絕世影業是她們的合夥人,葉知秋不能爲了教訓劉俊生和沈雲霄,把絕世拉出來墊背,所以想了想道,“絕世集團安保系統森嚴,你可要小心。”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沈總你放心!你放心!”
十分鐘後,劉俊生肝兒顫着被送出去,葉知秋關掉變聲器,摩挲着手裏的錄音筆。
智慧是人類最璀璨的光芒,放眼古今都那麼實用呢!
然後,葉知秋給盧卡斯發了個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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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你對劇組不錯的份兒上,我也給你爆個料,劉俊生近期要對絕世集團下手,具體做什麼我還不知道,但是盯着他準沒錯。”
發完,葉知秋又饒有興趣的補了句,“樹大招風,錢多賊惦記,誰讓你們老闆是富豪呢,保重啊!”
盧卡斯要是知道她今天的所作所爲,非氣吐血不可。
……
“你那邊怎麼樣?我這裏已經搞定了,劉俊生就是個癟三,一點禁不起嚇唬,全交代了。”
接到葉知秋微信的時候,已經是拉斯維加斯的凌晨四點半,天快亮了,夜空處在黎明破曉的昏暗中。
陸輕晚幾乎一夜沒睡覺,她要趕早上六點鐘的航班飛回紐約。
腦袋蒙圈兒的陸輕晚揉揉眼睛,睡眠不足之後,臉色不好,盯着碩大的黑眼圈。
但心情不錯!
“愛你!邁向成功的道路更進一步!我等下去機場,先不跟你說了。”
葉知秋怕她分神,也就沒再發消息。
陸輕晚打車到機場,被告知航班延誤半個小時,她太困了,又怕錯過航班,定了鬧鐘在椅子上眯了會兒。
原定八點半抵達的航班,最後九點半才降落。
從機場到最後三個拍攝景點不太遠,陸輕晚先去了金融街一棟有年代感的大廈,對方允許他們取景拍攝,陸輕晚大鬆一口氣。
連跑了其餘兩個地方,繞來繞去,竟然已經下午四點。
陸輕晚在快餐店吃了份漢堡,困成狗的她只想趕緊回酒店補一覺。
她查過路線,從這裏就希爾頓酒店可以坐公交車,全程四十分鐘,她可以再睡一會兒。
……
“Hello,theterminusishere.Pleasegetoff.”(終點站到了,請下車。)
陌生的英文吵吵嚷嚷,陸輕晚疲憊的擦擦眼,“what?”
美國大叔指了指自己的工作牌,又指了指外面的站臺,“Thisistheterminal,Youshouldgetoffthebus.”(這裏是終點站,你應該下車了。)
呼哧!
陸輕晚瞬間清醒了,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她坐過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