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含着雄厚的內力噴薄而發,自刀劍之上,磅礴溢出,狼王幾乎是被一劈兩半的倒下了,危機就此結束,溫淵也因爲這一擊損耗了太多的內力瞬間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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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鬼影在他身後輔助,恐怕他就要吐血身亡了,強行運動內力,只會讓渾身經脈錯亂。
狼羣都死了。
人亦是損失慘重,地面上漂浮着的血跡,還有七零八落的屍體,昭示着這一場惡鬥的血腥之處,差一點他們就全部都葬送在這裏了。
陸心匪趕緊給自己吞下一顆藥丸,感受到熱流後,才勉強回過神兒來,這一摔可真是快把她快摔到報廢了,她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溫淵和鬼影,又趕緊給他們兩個人號了號脈,從百寶空間中取出了兩個珍貴的補血補氣的藥丸,塞到了他倆的嘴裏。
“藥丸別咽也別嚼,好好含着,把它含化了之後嚥下去,就能夠抑制住你們體內的內傷,還有因爲強行動用內力造成的亂竄和失調。”
藍穆陽一片苦心送過來的暗衛和侍衛幾乎可以說是全軍覆沒,如今身後跟着的人只剩下鬼門當中身手敏捷的幾個殺手了。
溫淵靜坐着調息內力,臉色才漸漸和緩回來。
“都歇歇吧,再有兩三個時辰天就亮了,等到天亮了之後我們再向前繼續趕路,我在這四周周圍都撒上了一些野獸比較忌諱的藥粉,應該他們會顧及着,不會再衝過來了。”
鬼影立刻拿來了一件倖存的披風,給陸心匪披上,“主子,天涼。”
溫淵開口問道:“你怎麼樣?你不會武功,方纔那一摔挺疼的吧?”
“我服了藥,現在應該沒什麼事兒了。並未傷到實處,不過是一時被震的有些發暈而已,還好這裏都是泥土地,這要是硬邦邦的地面,我恐怕不死也得折了半條命了。”
陸心匪劫後餘生般慶幸着,她看着地圖,他們現在應該走了大約有一半的路程,剩下那一半又不知道會遇上怎樣的艱難險阻。
……
天色剛矇矇亮,太后帶着年幼的皇上下了早朝。
趙辰安按照慣例,處理完朝中所有的政務之後,又來到養心殿中給太后和皇上稟報,不過是例行公事,誰都知道朝政大事皇上和太后也都說了不算。
這次,他又帶了一位花白鬍須的老者過來。
“太后,皇上,這位是翰林院中負責編寫的林閣老,林老先生。他素來學富五車,又治學嚴謹,在翰林院中兢兢業業多年。”趙辰安介紹着,目光平靜,“所以臣特意將他喚了過來,讓他作爲皇上的老師,日夜教導皇上。皇上若有什麼不會的、不懂的問題,儘可以問林閣老。”
太后笑着說道:“王爺辛苦了,林閣老,皇上年幼頑劣,就得需要您多多操心了。”
皇上恭恭敬敬地站起身來,半鞠了一躬,說道:“林先生安好。”
“老臣不敢當,多謝太后皇上信重,老臣定當盡心竭力。”
這便是趙辰安精挑細選選出來的人選,林閣老在翰林院多年,若是個有野心的人,定然做不到如此樸實無華,又兢兢業業的在其位謀其政,就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待了這麼多年,直到鬍子花白。
在他的教導之下,皇上不會是個有野心之人,所以趙辰安才放心地把皇上交給了他教導。
太后卻是有話要說,將趙辰安喚到了慈安宮中去,開門見山地問道:“本宮叫你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問問你和心匪究竟是怎麼了?心匪怎麼離了京中?看這樣子是不打算回來了嗎?你倆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
“太后,”趙辰安不知說些什麼,“確實是出了些問題,我們……”
“緣分二字,情深緣淺,你們情投意合,兩情相悅已是殊爲不易。不要因爲一些瑣碎之事,影響了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那是得不償失之事了,若是有一天到了無路可走、無路可退的地步,也只能說緣分淺了,或者說緣分二字盡了,此事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太后說的是,辰安已經在盡力了。”趙辰安也不知該如何解釋這一團亂麻的死結。
“盡力便好,心匪這孩子雖然看着淡漠,但是心裏最是執拗驕傲的一個人。凡事不要和她硬着來,學着軟一些,興許會有轉機。”
“是,太后放心。”
可是太后哪裏能夠知道,陸心匪和趙辰安早就已經無聲無息地走到了生死對立的立場之上,隔着血海深仇、隔着國破家亡的兩個人,又怎麼能夠輕而易舉地當做什麼都未發生過,無所顧忌地在一起呢?
人活着,就是會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包括感情二字。
“這些年朝中應該還有不少老二和老四的眼線,以及德妃的,她人雖然死了,老二和老四卻都還活着。宋家還在,也依然還在朝中做着自己的官職。”趙辰安回到自己府中,盯着一大堆的奏摺,對着趙哲安說道:“這有一串暗衛查過來的名單,應該都是這些年德妃積攢的人脈。”
“皇叔,怎麼處置?要是興師動衆的,只怕會惹得朝堂之上民心不穩吧?”
“你說的是,最好是把這些人全部調離權力的中心,不讓他們涉及太過重要的朝政,否則對我們不利,若是能收買過來的便直接收買過來,若是這些人全部湊到了一起,也不好對付。”
“底下人已經去做了,皇叔放心吧。”
“心匪那邊如何?”朝政再繁忙,趙辰安亦是不會忘記她。
“還在樹林當中,那片林子很大,陸姑娘應該一時半會不會出來的,皇叔別擔心,暫時還沒有出現任何的問題。”
“那就好。”趙辰安輕輕地嘆了口氣,不再多言,埋頭於堆積如山的奏摺,用剪不斷理還亂的朝政,麻痹自己的內心。
趙哲安已從一些蛛絲馬跡當中窺見了部分事情的真相,他也不知應當從何處下手開口,彷彿都陷入了死衚衕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