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風皺了皺眉,“他去哪兒了?”
“我不是很清楚,”我搖頭,有些不好意思,“我剛纔睡着了,醒來就沒看見他人。”
來照顧病人的,結果照顧得連病人在哪兒都不知道。
說起來都覺羞愧。
秦風深深看了我一眼,頗覺難以置信。
但也沒說什麼,擡腳進了病房,“那我們等他一會兒吧。”
我讓他們隨便坐,然後拿了手機出去給顧寒霆打電話。
電話撥通,卻沒有人接。
我聽了下,他的手機並沒有在病房裏響,應該是離開了。
可他還病着,會去哪兒呢?
我去護士站,詢問當值的護士,結果護士說沒看到。
我有些無語,顧寒霆住的是VIP病房,按理不該出現這種情況纔對。
轉身回病房,準備好好跟秦風解釋一下,不行讓他之後再來。
不過,往病房走的路上,我越想越覺得不對。
之前綿綿明明說過,秦風會來找他。
顧寒霆沒道理會在這時候離開纔對。
而且就算有急事要走,也該留下口信,交代自己去哪裏,什麼時候回來。
這麼悄無聲息的走,實在刻意。
難不成,他在故意躲着秦風?
爲什麼呢?
我想不明白,但覺得這個猜測越想越有可能。
於是回了病房,什麼都沒說,如常招待秦風他們。
倒水,切水果,就是半句不提顧寒霆什麼時候回來。
期間,秦風看了我好幾眼,似乎想問。
但都被我假裝忙碌給岔開了。
最終,他也不知道是不耐煩繼續等下去,還是真有什麼事等不及了。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秦風站起來,“看來顧總是有什麼急事被絆住了。”
“警局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回頭顧總回來,還希望池小姐跟我說一聲。”
我忙不迭的點頭,“好,當然沒問題。”
等秦風他們走後,我立刻給顧寒霆發消息過去。
【他們走了,你可以回來了。】
消息發過去,許久沒有迴音。
我皺眉,難道我猜錯了?
顧寒霆其實不是在躲着秦風?
*
秦風走後,我又在病房等了兩個小時,直到天都黑盡了,顧寒霆也沒回來。
而且他也沒有回我的消息。
中途我又打過去一個電話,依舊沒人接。
晚上八點,我餓得實在受不了,下樓準備喫點東西。
剛走到醫院門口,就和扶着蘇沐煙回來的傅南州不期而遇。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假裝沒看到。
但是我不作妖,不代表別人也這麼想。
“池小姐。”
錯身而過的時候,蘇沐煙叫住我。
我在心裏冷笑一聲,我不去找她麻煩,她倒是主動來挑釁我。
回頭,冷眼掃過去,“有事?”
“池小姐何必對我敵意這麼大呢?”
蘇沐煙擺出她最擅長的綠茶姿態,“我沒有別的意思,叫住你,只是想問問,我到底怎麼得罪了池小姐而已?”
“我自問和池小姐無冤無仇,實在不明白池小姐爲何要這樣針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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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臉悽楚委屈的樣子,看得我後槽牙癢癢得很。
“哦。”我看着她,冷嗤一聲,“大概是我天生厭惡小三,對破壞別人感情的女人實在喜歡不起來吧。”
“而且,我這人什麼都愛,就是不愛喝茶!”
蘇沐煙臉色微變,垂眸蓋住眼底的怨恨。
掐出一把委屈的嗓子,“看來池小姐對我有誤會,無論我怎麼解釋,都不行了。”
“也是,你現在和陸綿是朋友,她和喬汐一樣,都不喜歡我。”
話裏話外都在暗示,我是因爲喬汐和陸綿的關係,才討厭她的。
真是,往死人身上潑髒水,也真虧她做得出來。
“不管我和誰做朋友,都不影響我不喜歡你!”
我冷哼,看向傅南州,“畢竟,像傅先生品味這麼獨特,喜歡喝深度綠茶的人實在太少。”
這話把傅南州也一併給罵了進去,,傅南州臉色有點難看。
活該,誰讓他非要跟這個綠茶婊往我面前舞的。
真就是賤,不被收拾覺得不舒服似的,攔都攔不住!
蘇沐煙被我懟的眼圈紅紅的,偎在傅南州懷裏裝可憐。
“南州,我真的不知道蘇小姐爲什麼總是這麼對我。”
她期期艾艾的,“她和汐汐長得這麼像,我一直以爲自己可以和她成爲朋友的。”
“也可能就是因爲她和汐汐長得像的緣故,所以纔會……”
“yue……”我實在沒忍住,直接吐了。
當然不是真吐,只是假裝一下,表達自己着實被她噁心到了。
蘇沐煙演不下去了。
臉上的表情都差點沒繃住。
我實在是很不耐煩看她表演,直截了當的道,“蘇小姐,收起你虛僞的嘴臉吧,我不喫這套。”
“你也用不着刻意在傅南州面前提起我和喬汐長得像這件事,他又不是瞎子,他看得出來。”
“還有,說實話,你倆不管是誰,都挺讓我噁心的。”
“一個自私自利,一個陰損歹毒,真可謂是絕配!”
“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就算真瞎了眼也不可能看上傅南州這種貨色。”
“顧寒霆不香嗎?我非要捨棄一座金山,去撿垃圾山裏的垃圾之王?!”
“我又不是你,我沒那麼賤!”
“所以,以後你們倆看到我,最好裝不認識,別來我面前刷存在感!”
“我是真的很煩,懂!”
說完,也懶得管他們什麼臉色,有沒有聽懂,直接擡腳就離開了。
真特麼是賤,非要送上門來被我罵一通。
也不知道什麼癖好!
我是罵爽了,可身後傅南州臉色難看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不過我已經不在意了。
反正蘇子葉話都說到那個份兒上了,他都依然對蘇沐煙維護有加。
難不成我還能指望這張和喬汐相似的臉,讓他良心發現?!
根本不可能好嗎?!
所以,也犯不着委屈自己,跟他虛與委蛇了。
我大步走出醫院大門。
這邊前後左右都有小喫一條街,可我被對渣男賤女影響了胃口,這會兒什麼都喫不下。
只在超市裏買了瓶水,和一些水果,就回醫院去了。
回去的時候,剛進電梯,兜裏的手機就響了。
我摸出來一看,是顧寒霆,眉眼一下子飛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