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楚元卿身體下沉,本能的喊了一句,“你要殺我?”
楚元陌手中的劍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一邊看向衝進來,已經拔出長劍的餘竹:“帶着白哲去找人。”
他今天必須得將那個老道士找到。
否則連人都不能痛快的殺。
此時此刻,他的心裏也是翻江倒海一般。
他被楚元卿的話震碎了三觀。
“你不能傷害王爺!”餘竹臉上滿是擔憂,一張臉慘白慘白的,握着劍的手用力,“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
“你都是本王教出來的!”楚元陌哼了一聲,說的隨意,“別磨嘰,去找人。”
聞豈的消息不會有問題。
人就在九王府。
也不用派人來尋找,只是浪費時間罷了。
直接就捏住楚元卿,餘竹不敢不從。
餘竹不服氣,可也做不了什麼,瞪着白哲:“跟我來!”
“站住!”楚元卿顧不得脖子上橫着劍,低喝一聲,“餘竹,你若是敢將道長交給他們,就從九王府滾出去。”
他也是有恃無恐。
因爲他知道,楚元陌在意盛千夏,定不會讓她有事的。
而他楚元卿的死活,與盛千夏的內丹綁在一起。
餘竹倒是聽話,直接站着不動了。
他也知道,楚元卿心裏有數。
“老九,你想清楚,只要你死不了,千夏的內丹就不會受到影響。”楚元陌握劍的手緊了緊,低垂着眉眼看他,“缺胳膊少腿,都沒關係。”
“皇兄護了我這麼多年,現在捨得嗎?”楚元卿低聲問道,語氣裏帶着無辜,“我若出事,定會宣揚的人盡皆知,到時候,皇兄怕是會被天下人唾棄!”
“皇兄都殺了,還差一個皇弟?”白哲嗤之以鼻,“楚元卿,你現在還認不清形勢?楚元陌要是在意名聲,會帶兵逼宮?會將皇上在百官面前弄死?”
真是可笑。
楚元卿心口一緊。
整個人瑟縮了一下。
握着茶杯的手,十分用力。
指尖都已經泛白。
薄脣緊緊抿成一條線。
他覺得,楚元陌一直都是縱容他的。
只要他不要楚元陌的命,這個皇兄就應該給他。
“餘竹,不想你主子受罪,就趕緊走!”白哲沉聲說着。
之所以,白哲會跟着一起來,就是知道楚元卿一定不會鬆口。
可一向在意楚元卿的餘竹是個突破口。
之前楚元卿就讓白哲給做過一個鎖子,無人能打開。
當然,白哲能打開。
餘竹看向楚元卿,沒有動。
楚元陌冷笑一聲,擡手在楚元卿的肩膀上狠狠按下去。
“啊……”楚元卿發出一陣慘叫,白皙的臉上瞬間有冷汗滑下來,痛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剛剛楚元陌把他的兩個胳膊都給卸了下來。
是半點沒留情。
這是真的出乎楚元卿的意料。
餘竹也心疼壞了,大喊一聲:“王爺……”
“加過來,他現在的胳膊只是被卸下來,並沒有斷!”楚元陌聲音沒有起伏的說道。
根本不管楚元卿痛苦不堪的樣子。
“走!”餘竹咬牙,“有言在先,我帶你們找到道長,你們放了王爺,不能傷他性命。”
楚元陌卻沒有立即應話。
“不許去……”楚元卿痛的牙齒打顫,卻還是開口阻止,“餘竹,你要違抗本王的命令不成!”
他是絕對不能讓楚元陌把人帶走的。
他們已經撕破臉皮,彼此都不會留餘地。
他太知道自己這個皇兄有多狠了。
“既然如此,手就別要了。”楚元陌冷着臉,聲音也是裹了冰渣子一般,手起刀落,血珠濺落,雙手的手筋全部被挑斷。
與此同時,在楚元卿的嘴裏塞了一塊手帕。
將他的慘叫聲直接堵住。
“我帶你們去!”餘竹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紅了,低聲喊道,“不要再傷害王爺了!”
他的聲音裏都絕望。
此時的楚元卿還是輕輕搖頭,即使手臂被卸,手筋被挑。
依然不肯鬆口。
白哲看着搖頭的楚元卿,也搖了搖頭。
而餘竹卻遲疑了。
因爲楚元卿還是不同意。
“你咋就想不通,再不走,他那剛能走路的兩條腿也保不住。”白哲拍了拍餘竹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着。
餘竹自然也清楚,又問了一句:“請八王爺,留九王一命。”
一邊說一邊跪了下去。
他最清楚楚元陌,一向最重承諾,絕對會說到做到。
所以,他現在必須得求一個承諾。
“不行!”楚元卿吐出一嘴裏的手帕,紅着眼睛,白着臉,聲音嘶啞的吼道,可因爲疼,他根本沒有力氣,“餘竹,去把那老東西弄死!”
只要能破陣的道長死了,他這輩子都能拿捏楚元陌。
下一秒,楚元陌的劍就挑斷了楚元卿雙腳的腳筋。
楚元卿直接痛的暈了過去。
“這九王府就這麼大,王爺要是多派些人來搜,也一樣能搜到人!”白哲看着要撲過去的餘竹,低聲說道,“你不想看到九王成爲第二個二皇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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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慘的,是楚玉辭。
是活着,卻被剜了雙眼,拔了舌頭,膝蓋被打碎,雙臂被切斷。
是真真正正的廢人。
餘竹氣的身體顫抖,卻什麼也做不了。
也把白哲的話聽進去了。
卻還是十分堅持:“求八王爺,留九王一命。”
他真的不想主子慘死。
楚元陌面色陰寒,一張臉上沒什麼表情的看着餘竹:“好!”
隨後餘竹帶着白哲去了密室,門上的鎖被白哲破解開,直接將老道士拖了出來。
出來掙些銀子養道觀的老道士也嚇壞了,直接跪到楚元陌腳邊:“求睿王殿下饒命,小的,小的也是爲了混口飯喫。”
這招惹上了睿王,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認錯的態度得好。
“你給康王布的陣?”楚元陌冷聲質問。
“哪,哪個陣?”老道士害怕,瑟瑟發抖。
本來以爲這九王真能拿捏住睿王呢,否則給他多少銀子,他也不敢啊。
“內丹!”白哲提醒了一句,這老東西真是什麼銀子都敢掙。
太作死了。
老道士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痛暈過去,身上有血跡的楚元卿,做了一番心裏鬥爭,才點了點頭:“是,是小的布的陣。”
“能破解嗎?”白哲踢了老道士一腳,沒好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