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簡一聽是奶奶，條件反射就走過去。
奶奶的聲音傳進耳朵裏，她坐下的時候趕緊又擦了把臉。
傅衍夜手搭在她後面，身體卻距離她遠遠地，但是視頻裏足能見到他們倆的臉。
老太太看着他的臉色很差，卓簡更是眼眶有些泛紅，忍不住問了聲：“寶貝，這小子一到家就欺負你了嗎？”
“不是的奶奶，剛剛開門的時候有沙子飛到眼睛裏了，奶奶，新年快樂哦！”
“寶貝也新年快樂，要是你在啊，就更快樂啦！今年你沒回來，那小子便也在家過不下去，非要去看你，不過有他在你身邊，我跟你爺爺，還有你爸爸媽媽也放心的多，你們小兩口大過年的別吵架了，有什麼事情不能過幾天再說，對不對？”
奶奶說話和和睦睦的，卓簡聽着，笑着點頭。
傅衍夜從屏幕裏纔看到她笑，忍不住冷哼了聲。
“臭小子，飛都飛過去了，還不趕緊把寶貝給我哄的開開心心的，你要是衝着欺負我孫媳婦去的，你趕緊給我滾回來。”
老太太說。
老爺子也把臉伸到屏幕裏說了句：“衍夜，大過年的，不準跟簡簡吵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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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敢吵架，我們就給簡簡介紹新對象。”
王悅沒露臉，但是聲音卻很清晰。
又聊了好一會兒，直到傅衍夜答應不欺負她，老太太掛了視頻。
卓簡也終於鬆口氣，臉上的笑意一時之間忘了收起。
傅衍夜轉頭看她一眼，見她笑的那麼傻，立即就皺起眉頭。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像他是什麼噁心的東西總讓她提不起什麼精神，更何況是笑容。
見了別人倒好，笑的跟個傻子似地。
卓簡慢半拍的收起笑容，又無所適從的看向別處。
他這纔看到她頸上那條厚厚的圍巾，忍不住皺起眉頭。
家裏溫度還可以，圍着這麼厚的圍巾做什麼？
他下意識的想動手，但是想着倆人目前的情況，他得等她服個軟，所以便先提醒她：“剛剛奶奶是說讓我們好好相處吧？”
“嗯！”
卓簡莫名的心裏不踏實。
不過A城此時已經是凌晨後，這個點長輩們還放心不下他們，他們是不能再叫長輩們擔心了。
“爺爺是說讓我們好好過完年吧？”
“嗯！”
卓簡又木訥的點了點頭。
“那你知道咱們家過年頭等大事是什麼嗎？”
傅衍夜黑眸盯着她，見她此時乖巧，心裏難免一軟。
“不能哭！”
卓簡眼眸溫柔，回答卻很認真。
在他們那裏，過年掉眼淚是大忌。
“待會兒你再掉一滴淚試試。”
傅衍夜低聲要挾了一句。
卓簡嚇的立即低眉順目的不敢再看他，自然也不會再哭了。
她那會兒就是太激動了而已。
“你，不走了嗎？”
卓簡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想要跟他確定這件事。
傅衍夜攝人心魄的眼神睨着她，不說話。
卓簡忐忑的抿了抿脣，傅衍夜立即鬆了鬆嘴脣想要提醒她不要虐待自己的嘴脣。
卓簡下意識的抿着脣看他，問他：“怎麼了？”
“沒事，這麼晚我想走也走不了了，就在這將就一晚吧。”
傅衍夜別開眼看着玻幕裏那個怒氣衝衝卻還得忍着的男人。
他現在滿肚子火，只想……
不過最後還是忍住。
卓簡聽他那麼不情願，是好心的提醒，對他說：“要不我幫你訂酒店吧？像是你這樣的人物住酒店，他們會派車來接的。”
“……”
傅衍夜皺眉，垂眸看着某處犯愁了。
這女人是蠢還是明知道他來這裏找她的還故意把他往外趕？
她一個人在這個公寓裏冷冷清清的很好？
他不信她一個人也能開心過年。
傅衍夜煩躁的說了聲：“別人不需要過年的嗎？現在西方國家也會過這個節日，你就不能發發善心讓司機休息一晚？”
“……”
卓簡一時無法開口反駁，卻忍不住腹誹，有些人工作就是如此，這期間有豐厚的薪水拿，不是也很好嗎？
傅衍夜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不贊同他的觀點，他煩躁的又看了眼裏面，問她：“你不喫晚飯？”
“還有方便麪，你喫嗎？”
這兩天顧着找房子了，今天又打掃，根本沒來得及買別的。
傅衍夜眉頭又皺起來：“所以如果我不來，今晚你飯都不吃了？你打算髮呆守歲嗎？”
“不是啊，我原本想把衛生打掃完的。”
卓簡條件反射的說出自己之前的想法。
可是一說出來，就收到他一記眼神殺。
此時兩個人還坐在一張沙發裏，傅衍夜身軀稍稍傾斜，往她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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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簡下意識的往後仰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你幹嘛？”
“我想撬開你腦子看看，這裏面到底裝着些什麼？大過年的你打算就打掃衛生？”
傅衍夜惱怒的瞅着她質問。
“有什麼關係？反正我一個人啊！”
再也找不出比這更充實的事來了吧？
卓簡心裏想。
傅衍夜心裏一揪，明明起到視線模糊，卻忍不住擡手去摸她的後腦勺，並且在她想要從他手底下逃脫的時候迅速將她摁在懷裏。
卓簡不願意，傾磕到他懷裏的時候下意識的一雙手去抵着他胸膛。
但是他卻再也剋制不住，強硬的將她死死摁在懷裏：“再掙一下我現在就要了你。”
卓簡怔怔的抵着他胸膛裏，額頭是他滾燙的體溫。
那一刻她突然就不敢再動。
他不能每次見她都要跟她做吧？
卓簡想，自己這次乖點，別惹他就好。
傅衍夜聞着她頭髮上的香氣，側臉輕輕地壓住她耳邊的頭髮，低喃：“爲什麼我每次想要靠近，你總是躲的更遠？”
“……”
卓簡的手感覺着他身上的溫度越來越熱，便從他身上放下在一側，只是垂頭喪氣的看着他：“你知道我的想法。”
傅衍夜忍不住低眸去看她，她的想法就是跟他離婚啊。
“我們都這樣了，不能離婚了。”
傅衍夜沉聲說，透着無奈跟剋制。
卓簡忍不住擡了擡眼看他，“哪樣？”
“有了肌膚之親，夫妻之實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