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謝淵很識趣的回了屋,並未再打擾二人。
宋婉拉着不情願的沈墨,笑容滿面的進了臥室。
棗林衚衕,準備出門的姜明弘,看姐姐並沒有動的意思,只覺得有些奇怪。
“姐,今日不去姐夫那裏了?”
姜明月一邊縫製衣裳一邊道:“不去了,你姐夫今日不在。”
姜明弘心想,怪不得她坐着沒動,往日裏她可是比誰都積極。
“姐夫不在?去哪了?”姜明弘好奇問了一句。
“去見他恩師了,至於他們在哪,我就不知道了。”
姜明弘瞳孔微微一縮。
“恩師?沈墨先生?”
姜明月笑着點點頭。
“沈墨先生來宛平了?”
姜明弘重新回到了姐姐的面前坐下問。
“嗯!”
“姐姐可有見到沈墨先生?”姜明弘忍不住問,對於這位傳奇人物,他一直都敬佩的不得了,只可惜前世他身份太低,一直都無緣得見老先生,也不知今生……今生他一定可以,畢竟謝淵乃是他的姐夫。
“見到了。”姜明月溫聲道。
姜明弘雙眼瞬間亮了,他湊到姐姐的面前好奇問:“沈墨先生是個怎樣的人?”
姜明月想到沈墨,思忖了片刻這纔開口。
“是個很睿智的老人,讓我想到了老族人,再就是……”
就在姐弟二人說話之時,距離宛平一百多裏地的一小碼頭,沈冰心等船停穩後,隨着幾位船客上了船。
進入船艙後,她放下包袱,躺了下來,即便她身體極好,從沅江馬不停蹄的趕路,也有些喫不消。
好在往後幾天,她待在船艙裏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以現在的船速,中秋節她應該可以趕到宛平。
想到再過三四天就能見到自己的一雙兒女,沈冰心心中歡喜、期盼的同時也帶着一抹擔憂,也不知夫君那裏如何了。
第二天,天還未亮,謝淵已起了牀,他整理好牀,打開門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從啞叔手裏接過洗漱用的水,向他道了謝,謝淵洗漱過後,走出小樓,來到竹林打起了拳。
當日頭緩緩從東方升起時,沈墨伸了一個懶腰出了門,他來到竹林看了一眼打拳的謝淵,並未打擾他,走到一邊練了起來。
謝淵收了拳,擦掉額頭上的汗,望向了練劍的師父,他只看了一眼就知這套劍法應該是師父跟着朝陽觀主新學的。
一炷香後,沈墨收劍從謝淵的手裏接過帕子擦了擦汗問:“我這套劍法如何?”
謝淵很中肯道:“很是精湛!”
“想不想學?”沈墨問。
“師父願意教,子敬自然求之不得。”
沈墨呵呵一笑。
“想的美!”
謝淵看着擡腳就準備走的老師很是平靜道:“近來我也學了一套新的拳法,甚是不凡。”
沈墨聞言停了下來,看着謝淵。
“練練!”
謝淵平復了一番呼吸,當着師父的面打起了太極拳。他剛打了兩式,沈墨就皺起了眉頭,怎慢吞吞的,可很快他就舒展開了眉頭,這拳法有點東西,最後他的表情變得認真了許多。
等謝淵打完,他第一時間就開了口。
“教我!”
謝淵衝他溫和一笑。
“明月說了這套拳法是祖傳,不外傳。”
明月?沈墨反應了一會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乃是姜明月,他的未婚妻。
“這拳是她教你的?”
謝淵點點頭。
“真看不出來她還會如此精妙的拳法。”
“明月是內秀,不像弟子,不懂的藏拙,學了點什麼立刻就想顯擺顯擺的。”
沈墨;“……”
內涵誰呢!
他看着弟子笑了笑,轉身就走。
謝淵並未動,因爲他知道老師一定會回頭,果然幾息後,沈墨走到了他的面前。
“交換,我用剛學到的劍法和你交換。”
謝淵立刻道:“成交。”
沈墨當即將手裏的劍丟給了謝淵,他則隨手撿起一根竹子教了起來。
一刻鐘後,沈墨丟了竹子看着謝淵。
“可學會了?”
謝淵點點頭又將劍還給了沈墨。
“多謝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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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收起長劍。
“該你了!”
謝淵‘嗯’了一聲,正欲教突聽沈墨問:“這拳法可有名字?”
“明月說名曰太極。”
“太極拳?”
沈墨頓了頓道:“感覺像是道家的一種拳法。”
謝淵點點頭:“這套拳法正是一雲遊四方的老道傳給明月的。”
“奧!那老道叫什麼?”
謝淵搖搖頭。
“明月也不知。”
沈墨聞言不再多問,而是一臉嚴肅的看着弟子。
“你真決定好了?娶了姜明月,你未來的仕途會難上許多。”
謝淵笑了。
“師父,娶了明月,弟子的仕途只會更順。”
沈墨眉頭微蹙看向了弟子。
“有了明月弟子只會更加努力上進。”
沈墨‘哼’了一聲。
“出息!”
謝淵很平靜地笑了笑說:“能和明月兩情相悅,是弟子此生最大的幸事。”
沈墨只覺得有點牙酸。
“教我太極拳吧!”
就看不得他這般沒出息,不就是一個女子。
“是!”
宋婉紅光滿面的出來,看着打拳的二人。
“先喫飯吧!”
師徒二人先後收了拳。
沈墨幾步走到宋婉的面前,扶着她關心問:“你怎出來了?累不累?”
謝淵看着非常狗腿的師父‘呵呵’了一聲。
用過了早食,謝淵跟在沈墨的身後進了書房。
彼時京都,外九門,一黑臉漢子將陳富貴拉到一邊低聲問:“陳大哥,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陳富貴聞言並未言語。
黑臉漢子看他這樣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陳大哥,咱們兄弟能日日相見我自然高興,但這裏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事務繁多不說,天天來會有礙你的名聲,陳大哥還是快想想辦法以後別來這裏了。”
他說的這些陳富貴又豈會不知,想到這些日子受的委屈、難看,陳富貴眼底飛快略過一絲殺機。
“陸老弟不必擔心,明日我就不來了。”
黑臉漢子聞言頓時放鬆了下來。
“那就好!”
從暗娼一條街離開,陳富貴就近走進一家茶館坐了下來,想到孫先生,以及頂頭上司對他的態度,陳富貴連着喝了兩杯水後,已做了決定,必須要兵行險招了,不然他早晚有一天會被田奮排擠出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