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臻出差後,每次就抓着時差交接不早不晚的時段跟陸星辰聯繫,最後還是因爲時差跟忙碌,聯繫的次數比在國內少了很多。
陸星辰除了上班,跟許芳華聯繫的次數增多,因爲擔心陸文禮的事還有後續,但許芳華說,把那些錢還回去之後,陸文禮就沒有再找過她,也幾乎沒有回過家。
後來是張阿姨忍不住給陸星辰打的電話,說許芳華最近身體不是很舒服,陸星辰趁機問了她陸文禮的事,張阿姨的回答倒是跟許芳華一致,說是許久沒見過那個人了。
陸星辰調用了自己的年假,帶許芳華去醫院做身體檢查。趁着許芳華做心臟彩超的空檔,她去自助機那給她已經出來的檢驗報告,而就在這個時她又看到了溫暖。
而這次跟在溫暖旁邊的是厲臻的媽媽王婭寧,還有當初在他們家見過的那位女保鏢袁姐。
王婭寧挽着溫暖走進了產科門診,袁姐跟在她們後邊。
透過產科玻璃牆陸星辰看到王婭寧跟溫暖來到護士臺,雙方交談片刻,溫暖從包裏拿出一個冊子跟身份證交給護士,護士再讓她們掃立在旁邊的二維碼填寫資料。
溫暖在填資料時,王婭寧一直滿臉喜色地細心呵護交代,陸星辰看了她們一會兒,最後目光被袁姐手裏的保溫盒吸引去。
那個保溫裝備她很熟悉,之前她生病時,王婭寧給她做的飯就是拿着這個給她裝過來的。
其實她心裏很明白王婭寧對她好,很多成分是因爲她曾幫過厲舒跟厲溫,單單對於她這個人而言,說到底,不過是在她兒子創業艱難時期離開的前女友而已。
因爲對方沒有發現自己,陸星辰並沒刻意去打招呼,只是拿了打印好的報告單返回彩超室。
還好,許芳華的報告沒什麼大問題,醫生只補開了一些她一直在用的藥就讓她們回去了。
在厲臻出差第十天的晚上,正好是週五。
陸星辰結束了手頭的工作,林歡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辰哥,我們在AK你過來嗎?厲溫徐克他們都在。”
陸星辰剛想拒絕,厲溫的聲音從林歡喜的手機裏傳來,“星辰姐,你來吧,我姐回到粵城了,聽歡喜姐說你會來,她可能下飛機就直接趕過來了。”
陸星辰覺得自己最近有些過於敏感,因爲她聽了厲溫的話想起的,是那天在醫院見到王婭寧跟溫暖情同母女的畫面。
她不知道這種反應是狹隘還是嫉妒,但不可否認,她對這一家人的好意產生一種盛情難卻的壓力。
可又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對她是當成自己人那種不客氣也不吝嗇的好。
陸星辰暗自深呼吸回答:“好,不過我可能要晚點才能到。”
陸星辰是將近十點來到AK,正要乘坐電梯上樓,但從電梯裏先出來幾個酒氣很重的年輕人,有男有女一共五人。
其中一個黑色長髮的女生似乎喝了很多,被兩個男生架着才能勉強站穩,陸星辰主動往旁邊退開兩步。
兩個男生便駕着女生走出來,這時女孩的頭仰起,嘴裏含糊說了一句:“不要動我……”
陸星辰眉頭一皺,因爲女生凌亂長髮下的面容她並不是很陌生,是那天在羅拾生日會上給厲臻唱了《初戀》的蘇婉怡。
她同伴看着跟她同齡,陸星辰不確定是不是她同學,何況電梯裏還有一個女孩,在出電梯時還跟着扶了一把蘇婉怡。
現在的小年輕玩起來是挺瘋的,陸星辰正猶豫要不要進電梯,就聽到剛纔扶蘇婉怡的女孩接起電話說道:
“姐放心,一切都很順利,她現在的狀態就算明天醒來,也認爲是自己喝多了……”
陸星辰轉身再看,那兩個男生已經架着蘇婉怡走了一些距離。
而打電話的那個染着淺藍髮色,帶着大耳環,虎口有個一箭穿心紋身的女生停站在原地沒繼續往前走。
她旁邊看着比他們這波人年紀大一些,虎口同樣有一箭穿心紋身的男人,伸手摟住這女生露着肚臍的腰,並偏頭親了下她的臉。
陸星辰想着蘇婉怡是厲溫的朋友,打算打電話問問他,但現在立馬打消這個想法,因爲這個男的她認識,是王家的小兒子,至於叫什麼名字她記不住。
但王家做了幾十年的碼頭生意,現在面上看是正經生意人,但在粵城當地是名氣不小的土霸王,屬於強龍壓不過地頭蛇的那類蛇。
厲溫不過一個學生,就算背後有厲臻,但厲臻在粵城的腳跟並不算深,生意做再大也只是強龍。
而要治地頭蛇她有更好的地頭龍人選。陸星辰看地頭蛇兒子並沒打算跟上蘇婉怡他們,她擡步跟上去的同時,從通訊錄裏找到一個電話撥出去。
她還沒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溫潤的嗓音說道:“這是我接錯電話還是你打錯電話啊?”
陸星辰道:“都沒錯,楚總你好,我是陸星辰。”
楚澤衍聲音帶笑,“我知道是你,只是你怎麼突然想到給我打電話,是想我了嗎?”
這些人的“想我”“想你”怎麼都這麼輕易說出口?“楚總現在有時間嗎?可能你有沒有時間都得來AK一趟了。”
楚澤衍微微頓了一下,笑着又說:“這是連跟我約會的地方都選好了嗎?”
陸星辰已經走到室外的停車場,“蘇婉怡是你妹妹嗎?如果是的話,她現在好像遇到了一點麻煩,我大概能幫着頂一會兒,但不知道能不能頂得住。”
楚澤衍聲音立即嚴肅起來,“我二十分鐘內能到,幫我看好她……也顧好自己。”
聽到他說了大概的時間,陸星辰也不管他掛沒掛電話將手機往兜裏一塞,大步朝那兩個想要把蘇婉怡弄上車的男生喊道:“你們打算帶我妹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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